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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新和戴眼镜的蔡尧明。
她念书时和男生接触并不多,除了前任男友,和其他男生的交情基本都保持在点头之交的层面上,而类似这几个痞子似的男人,更是加深了她对男人劣根性的认识。
男生女相的倪原,说话娇滴滴,动不动伸出兰花指,似嗔还嗔地骂一句“讨厌”,抖落人一地鸡皮疙瘩;大胡子李健新,说话时还好,可是一被揭短就管人叫“爷爷”,扭捏的样子比倪原还恶心七分;看起来最斯文的蔡尧明,不说则已,一开口就是三字经,讲黄色笑话和吃饭一样流利,就算是第一次见面的程丹云在场,他还是恶习不改,动不动冒两句引人遐想的话出来,差点被当场丢下饭桌。
相比之下,倒是她觉得最无耻的刘羽飞成了唯一的正常人。果然,人是在比较中才能显出优秀,至少刘羽飞不说脏话,不会发嗲,被人揭短也只是两脚招呼过去。
哎,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吃到一半,蔡尧明大声嚷嚷着要唱卡拉OK,大胡子立刻捧住头露出发狂的表情,而男生女相的倪原则伸出兰花指哭诉:“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
那架势,堪堪比窦娥还冤。
程丹云不明所以,转头看在一边闷笑的刘羽飞,“怎么了?”
刘羽飞看她一眼,仍旧笑,“没事,你很快会明白的。”
“嗯?”她皱了皱眉头,正想说什么,听到了手机铃声响起来——她的手机铃声,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唯有一个,是最特别的。莫文蔚低低沉沉的声音传来。“若不是因为爱着你,怎么会夜深都没睡意……”
“啊……”倪原尖叫起来,“大胡子,你又失恋了吗?怎么拿这么经典的歌来做铃声?”
“爷爷,您年纪大了,听仔细点,我的破手机能发出这种声音来吗?”大胡子抱着啤酒瓶喊冤。
程丹云站起来,不好意思地朝他们笑笑,“是我手机。”连忙走过去从包里拿出了手机,走去阳台。
接听前,她先深深吸了口气,这才接下接听键——被他们一闹,她几乎都忘记今天韩襄会打电话来了。
“喂?”也许,自己都没注意,声音一下子柔和了下来。
“丹云,在忙吗?”那端传来温柔的男声,那么温柔的声音,却仿如利刃般,再度割裂她掩藏很久尚未痊愈的伤口。
“在和……”她想了想,的确不知道该给那几位仁兄在她的世界里下个怎么样的定位,只好含混地说:“在和朋友吃饭。”
“有朋友帮你庆祝生日?那就好,”那边舒缓了一口气,像是放心了一般,“我还担心你一个人过得寂寞,又像去年……”
他停了口,没再说。
去年?呵呵……去年的确过得够惨淡,她接了韩襄的电话。还没开口,已经哭了个稀里哗啦。今年,原本是打算一个人寂寞地过的,所有情绪却被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四个人搅和去了九霄云外。
“不会再像去年了,”她一点想流泪的情绪都没有,只笑着,“也不会像前年了。”
“丹云,你还在怪我吗?”
她沉默了下,又扯出笑容,“没,我没怪你。”从来没怪过他,只是感到悲哀而已,到今天韩襄都还不明白,还以为她是为了他不肯南下求职在怪他。
相处了四年的男朋友啊,其实彼此一点都谈不上了解吧?韩襄太形于内,而她也不是很主动的人,所以结局只能是这样,莫名其妙地错过彼此。
他在那端笑了笑,“还没和你说生日快乐呢!生日快乐,丹云。”
“谢谢,你其实想提醒我又老了一岁吧?”她也打起精神,和他开玩笑。不过,据她对韩襄的了解,他根本不懂什么叫玩笑。一个老实得过分的帅哥,孝顺认真,没什么大志向,有些优柔寡断。
“我没那个意思,”他果然如她所想那样解释了一句,“只是希望你快乐而已。”
她在心底叹了口气,她还能说什么?他仍旧是一贯谦谦君子一般的样子,说话这么有礼,有礼得近乎生疏,根本不像曾经谈了四年恋爱的男女朋友。
人家分手,至少还能算最熟悉的陌生人,而他们……只能算陌生人吧?
她沉默着。而屋子里忽然响起来了音乐,是差点叫人发狂的跑调歌声:“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啊……”
“噗!”她笑了出来,“你听到没?韩襄,有人在唱歌。”
“什么?”是有人在唱歌,但是歌声同时也干扰了信号,他听不真切。
“没什么,”她低低地说着,“我要忘了你,我要彻底忘了你。”
“丹云?你说什么?”大概听不清楚她说什么,一贯的温柔添了一抹急切。
“没什么啊,”她大声说,“我说,我要吃饭去了,谢谢你的电话和祝福!”
韩襄在那边笑了,“好吧,那再联络!”
这就是他呵……从头到尾,似乎一点都没发现她的异样,一径的温柔体贴,一径的和善关心,有时候,这样反倒显得残忍了。
她笑着挂了电话,对电话说了声:“永别了。”
永别了,不爱了。
有的时候,顿悟,只需要一秒钟的时间就够。
一直以来,在她心里,与其说韩襄是个完美的爱人,倒不如是个完美的艺术品吧?虽然一开始是他追她,但一直都是她在主动付出。韩襄并非对她不好,但那种好,叫人感觉不到情人间的激越,所以,那年执意南下,也是她一个幼稚的试探。结果是失败。
在韩襄心里,不会有人重过他的父母,不会有事能令他改变已计划好的人生。
就算未来有,她相信也不会是她吧?
这段感情,开头她没料到,结局她也没料到。如此而已。就这样放手,也许还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呢!可别叫人笑她是提得起放不下的人啊!
她笑笑,转头准备回到房间里,却正对上在厨房拿菜的刘羽飞的眼,他笑了笑,“要永别就大声说,何必藏着掖着的?”
“干你什么事!”她原本培养的轻松心清被他一句话就搞乱了,说话时口气也很冲。
“关系可大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
程丹云瞪他一眼,“你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