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铲除对方的邪恶念头。
***凤鸣轩独家制作******
万籁俱寂的深夜,童芯从电脑中观看监视画面,确定倪承斯乖乖待在房里睡觉,并无出门遛达的迹象,才放心地进入浴室洗澡。
十几分钟过后,搁在衣架上的银色项炼赫然闪烁红光,发出哔哔哔的警讯声响。
糟糕!倪承斯出事了。
童芯一惊,随手抓了棉质T恤和短裤套上,再抓起项炼便匆忙冲往倪承斯的房间察看,偌大的房里却空无一人。
该死!他到哪去了?难道有人悄悄潜入倪家将他掳走了?
离开房间,发现整间屋子安静无声,显然众人仍在睡梦中,她急忙下楼寻找,手中的项炼持续响个不停,让她更加担忧倪承斯的安危,急得加快步伐,一不小心自楼梯跌落。
“唔……”她痛得闷哼了声,没心思察看自己的伤势,便着急爬起,冲到门口,发现大门由内反锁,毫无任何被撬开的痕迹。
那歹徒会从哪潜入带走倪承斯?
她转身,忍着膝盖摔伤的疼痛,快速跑向后院。
一到后院,发现泳池畔的灯光亮着,倪承斯一派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四周并无危险人物出现。
“你没事吧?”她走到他面前,愣愣问道。
倪承斯搁下手中的商业杂志,看表,皱了皱眉头。“拖了这么久才出现,还说能好好保护我,真是笑话。”
“什么?”恍然明白自己上当了,她娇颜一沉,用力捏紧拳头。“可恶!这么晚了,你不好好睡觉,竟然耍着我玩?!”
“既然你坚持当我的保镖,那我总得测试看看你是否真有资格保护我。”倪承斯勾唇微笑,端起桌上的白酒饮啜,脸上毫无愧疚神色。
因为她的出现,让他心烦气躁无法入眠,一直想着该如何逼走她。最后决定故意整整她,相信等到她气得受不了,就会自动走人,他也就得以清静了。
“测试?混账!你知不知道我真的以为你遇到危险,急忙冲出来找你,还不小心从楼梯滚下……”她扯开喉咙痛骂,气得狠狠赏他一个爆栗。
该死的,这女人力气还真大,打人真痛!
“童芯,你——”他痛捂脑袋,正想发火,不经意瞄见她膝盖破皮流血,愣住了。
她完全不顾自己受伤,就急着跑来救他。她……真的这么关心他的安危?
瞬间,一股异样的情绪在他心底蔓延,开始感觉愧疚,明知该向她道歉,但碍于面子,话却堵在喉问怎么也发不出来。
“你应该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吧,怎么能拿这么重要的事情开玩笑?”她怒火狂燃,气到极点,忍不住又举手想敲他的脑袋一记。
她知道他讨厌她,但想不到他竟会任性、幼稚到用假装遇险这一招来整她,真是太不像话了,她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够了!再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老板,别动不动就出手揍人。”他及时扪住她的手腕,站起身瞪视她。
“谁教你欠揍!”她气呼呼地缩手,想踢他一脚,却牵动到受伤的膝盖,疼得低呼了声。
见她身子椅险些跌倒,他反射性伸出手稳住她。
童芯跌入他怀中,感觉他的双臂亲密勾揽她的腰际,怔怔的望着他。以为他讨厌她,没想到他竟还会好心出手相助,没放任她跌倒出糗……
感觉两人太亲昵,他赶紧推开她,不自在地轻咳了声。“你的反应太慢,根本达不到优秀保镖的标准,你还是自动走人吧。”
“只要聘请我来的倪二夫人没让我离开,我就绝对不会离开。”
“你等着吧,我一定会让你自动要求离开。”他扬起一抹自信的笑意,迈步走回屋里。
“这家伙下次又想使什么花招来耍我?”童芯气得肝火上升、口干舌燥,瞥见桌上搁着一瓶酒,直接抓起大口灌下,企图浇熄怒焰。
过了一会儿,酒瓶空了,她眸色渲染醉意,脸庞醺红,扯开喉咙对着夜空大骂。“倪承斯,你这个该死的大混蛋……”
回到二楼房间的倪承斯站在阳台往下眺望,听见童芯愤怒的咒骂,毫无不悦,反而漾起满意的微笑。
很好!气吧,愤怒的情绪继续高涨吧!相信很快她就会忍受不了,要求离去,他也就能解脱了。
童芯因酒醉步伐不稳,跌倒在地。
“这女人怎么回事?”过了一、两分钟,倪承斯见她一直躺在地上动也不动,不免紧张起来,转身奔出房间下楼,用最快的速度冲到泳池畔。
先前倒在地上的童芯早已爬起,坐在泳池前发愣。
“你怎么了?”倪承斯蹲在她身旁,闻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再瞥见丢在一旁的空酒瓶,顿时明白了。
呼,原来只是喝醉了,并非身体不适,害他白白担心了。
“咦?”童芯凑近脑袋端详他,迷蒙双眸写满困惑。“你是谁?”
他没好气地瞪着她。“倪承斯。”这女人还口口声声说一定会好好保护他,结果现在竟然醉到连他是谁也认不出来,果然只会说大话而已。
“倪承斯?”她扭眉想了想,想起他是谁,双手用力往他的脸颊一拍,粗鲁地捧住。
“你干什么?”他痛得皱眉,抓下她的手。
“我这么担忧你的安危,你这个臭家伙竟然还耍我,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啦!”她探出食指戳戳他的额头,因酒精在体内作祟,声音变得有些娇软无力,听起来像是在向他撒娇。
听见她的语气不再像之前一样凶巴巴的,他不自觉地跟着放柔语气。“如果你答应离开不就没事了。真搞不懂为什么你愿意待在这浪费时间?你不想回去陪伴家人和男朋友吗?”
“男朋友?”她怔了怔,美眸染上一抹忧郁色泽。
他轻拍额头,挑起笑意。“啊,对了,你这么粗暴,应该没有男人会喜欢你才对。”
她低垂眼眸,一滴晶透的泪珠忽然缓缓滑落。
“你干么?!”他一阵错愕,瞪着她的眼泪。依照她粗暴的性格,若听到不爱听的话,通常只会出手揍人,怎么现在突然哭了起来?
要命!女人的眼泪是他的死穴,只要女人一哭,他就特别容易心烦,心软。
“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