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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中打开的信交给了白岂舒。
“看起来,我们还是小看了他,那么高的山崖,我们总以为他一定死了,没想到他居然活了下来。”
信是出自于灭神教教主轩辕非之手,他只说自己没死,如今要回来重新拿回失去的一切,而信的底下则书写着一连串的名字,其中包括当年追杀轩辕无名的人。当然也有连手对付他轩辕非的那些人。
“会不会是轩辕非的余孽在虚张声势?”白岂舒当年是看着他掉下去的,也看着有人去山底调查过,虽然不见尸体,却难以相信从这样高的地方掉下来,还有不死的道理。
“不,我见过轩辕非的字,他的字很有特色,霸气十足,还有他的口气,都是旁人无法模仿的。看起来他真的活着,天下恐怕又要起风波了。”
轩辕非?记性好的何素一下子就想起了山头那个美丽的男人。
“爹爹,你们说的那人是谁?”
轩辕非也坐在一边,安静地等着白正向自己的女儿介绍他。
白正以为女儿失去了记忆,所以才会不记得这样大的事情,就略微解释,“他是当年灭神教的教主。”
“灭神教又是什么?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组织吗?”
白岂舒笑了。
“堂哥笑什么?难道那人不是坏人吗?”平心而论,那人虽不是个正派,不过个性中的坦白却是值得欣赏的,而且他和他父亲的关系也确实让人有些同情。“我的爹爹是个大侠,他不喜欢的话,自然就是坏人了。”
白正宠溺地揉着女儿的头,突然觉得心口一阵刺痛,紧接着他就连着椅子一起倒在地上,整个人不断抽搐。
“爹——”
“叔父!”
“岳父大人!”
事出突然,所有人都怔住了。
白岂舒迅速蹲下去,想要为他把脉,可白正只是无力地扣住侄子的手腕,“岂舒,不用看了,我中毒了。是轩辕非,是他来了。”
“中毒?!难道是那信,那风火令?!”白岂舒摇头,“不可能呀,我和管家都碰了那东西,为什么只有叔父中了毒呢?”
“堂哥,不要管这些了,还是先请大夫吧。”
大夫很快就请来了,检查了盒子,也细细看过风火令和那封书信,可结果却表示,这三样东西皆无毒,只不过写信的墨并非一般的墨,而是在里面掺了一种非常特殊的植物染料,名唤芝幽草,它虽然无毒,可是如果和另外一种植物放在一起,便会成为天下奇毒,这种植物就是长在南疆之地的风鸢花。
何素不解地问;“大夫,这里是洛阳,哪有什么风鸢花呢?”
大夫却说;“白姑娘,你有所不知,风鸢花无色也无味,而且花型很小,放在身边绝对不会被人发现,如果把它投入到水中,稍稍燃烧,它瞬间就会与水融在一起,而且一点也不会被人发现异样,味道、颜色都相同,我看白盟主这毒,恐怕也是有心之人所为呀!”
“难道,就不能解了吗?”
他摇摇头,“这种东西我不过是从药经里面读到过,实在无能为力,除非有解药,要不然白盟主恐怕就危险了。”
“他们有心害我的父亲,怎么可能送解药来呢,您这话不是白说了吗?”何素语带埋怨。
“白姑娘,你不要生气,我突然想起一人,凭着他的武功或许可以解这个毒,如果你们可以找到此人的话。”
她一听,自然觉得有了希望。“谁?是谁?”
白正却突然挣扎着想要起来,何素连忙阻止。
“爹,您这是怎么了?”
“大夫,你不用说了,就是那人也没有办法的。岂舒,送大夫出去吧。”
大夫一愣,可马上又有所悟,然后就提着药箱告辞了。
何素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便追了出去。“大夫,这人到底是谁呢?”
“他就是白盟主的师弟,不过早年有听说这人已经不在人间了。”
死了?!她无措地站在那里。
这些日子以来,她早就把白正当作是自己的父亲,可是现在却突然接到如此的噩耗,叫她怎么能够接受。
这时,有人从背后拥住了她。
“何素,不要担心,不过是传言,说不定那人还在的,既然是爹的师弟,爹一定知道他的情况的。”轩辕非慢慢诱导她去打听这个人的去处。
何素一点也不知道他的心计,自然言听计从。
可是得到的答案,却是白正一句冷冰冰的话。“这件事情,你们别再管了。”
在之后的几天里,出入白家的人络绎不绝,不为别的,只因几天之内,江湖许多门派都收到轩辕非比武的信笺,其中还有一些掌门人离奇失踪或者中毒,或是死亡的消息。
于是,江湖风波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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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正的身子越来越差,有时候整天都不能吃一口饭,微微一动都会痛上很久,而且四肢也开始僵硬,视力更是模糊起来,别的门派那些受伤的人,也少有医治好的消息传来。
他意识到这件事情再也不能拖下去,所以,就把白岂舒单独叫到房里。
“岂舒,叔父有一件事情要嘱咐你去做。”
“什么?”
“我要你以我盟主的身分邀天下武林同道齐聚天风楼,共商对付轩辕非以及灭神教的事情。”
“可是叔父,您的身体根本就不能主持大事呀9不如等等,等到叔父的病有起色了,再谈也不迟。”
“你以为那轩辕非为何要费劲心思下这样的毒?他就是要这样的结果。江湖中无人再能主持大事,无人出面去联合大家共同抗敌。此刻我们犹如一盘散沙,若是再拖下去,不用他来,我们恐怕自己早就先毁了。所以要赢他,只有快些联合在一起。”
“叔父的意思是?”白岂舒恍然大悟。
“我要你代替我召开武林大会,把大家联系起来。”白正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又低声叮咛,“还有,这件事你最好妥善安排,并且不宜张扬,我怀疑这府上已经不干净了。”
他心知肚明自己的毒来得蹊跷,如非府上已经混进了灭神教的人,恐怕也不会如此,只是还猜不透,究竟哪个人有这样的好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