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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悍然隔在车门外。油门一踩,扬长而去。
与其耗在夜店瞎混,还不如回家看盘,研究报表。而且今天是……
“回来了?”
到家上楼之际,回廊深处的低吟,怔住她在黑暗中偷偷摸摸的势子。
“不过来陪我喝一杯?”
她也不是不愿意在深夜和爸爸一起小酌,谈天说地,就像以前那样。只不过……
爸爸的书房总是暖暖的,静静的,柔和的灯光像壁炉般散发金黄。笨拙庞大的圣伯纳犬,总会兴奋地自爸爸沙发前的毯子上奔来,要她跟它玩,向她撒赖。
“生日快乐。”
正要倒酒的父亲,回头一瞥小女儿尴尬又倔强递来的礼盒,缓缓放下干邑白兰地,在她面前优雅拆解精巧的包装。
点雪茄专用的BlazerTorch。
秀逸的脸上漾出淡淡喜悦。只有她,最懂得把礼送进他心坎里。
“今天晚上喝点别的。”他难得亮出甘醇强烈的威上忌,允许她小尝成人的口感。
她马上开心地去收藏架上挑雪茄。既然爸爸选威士忌,就要配浓郁饱满的Cohiba。
强锐有力的火刀,在她悠游自得的操控下,替爸爸喷烧出漂亮的雪茄头,这是她最喜欢玩的游戏之一。
他们低声闲聊着,轻轻笑语,谈论要是自家饭店里也设一间雪茄BAR,要怎么规画、怎么命名、怎样的格局、怎样的品味路线。
“桌数不要多,但雪茄收藏量不可少。”她殷殷指导。
“我会希望隐密一点。”
“好啊,那就设在顶楼的景观餐厅。吧台可以提供各种酒类配搭,还有夜景可以欣赏。不需要很大的空间,最好窄窄的,像一道雪茄走廊,但是观景用的玻璃一定要大,要挑直。”
“听起来不错,是我喜欢的感觉。”
“还有啊,我们可以提供——”
“你们在谈什么?”
姐姐披着睡袍、伫立书房门口的身影,立刻冷却父女俩的有说有笑,陷入沉寂。沉寂中有隐隐的无奈,与现实的疏离。
快乐的时光结束了,大家各自收束。
“我们只是在聊雪茄。”父亲闭眸轻轻吸烟,徐徐叹息。
“我怎么好像听到你们在谈景观餐厅的事?”压抑的焦虑,挤出僵硬的笑意。“你们想要变更我对主题餐厅的规画吗?”
休正要急急辩白,就被父亲淡漠截断。
“去睡吧,休。”
书房内父女对谈的角色,当场撤换。总是这样,爱她的人无法任由她独占。她只能离去,让父亲和姐姐商谈。
梦境总是太短暂。
她才刚沮丧回房,妈立刻杀来喋喋不休:别再增加你姐姐的压力、她已经很努力,也正慢慢上轨道、别再跟你姐姐争宠抢风头、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两个爸妈都疼、不要再恶搞你姐姐、她开不起玩笑、她很认真只是太脆弱、她需要的是被肯定、你要多体谅而不是拼命挑拨、你姐够可怜的了……
没完没了的叨念,令她厌烦,索性一摔房门,音响大开,轰得整座宅邸嗡嗡响。才入睡的人们纷纷醒来,弟弟一马当先杀来开骂。不管家中发生什么大小事,元凶一定就是她!
“宗晓惠,你给我出来!”
门板外,弟弟愤恨狂捶,咒骂不断,混乱逐渐蔓延。门板内,音乐震天价响,她独自一人痛哭抽搐。
她又没干嘛,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惊天动地的旋律如同灾难,化为怒潮,汹涌袭来,绝不放过她。门板上的拍打与撞击声加增,震耳欲聋的乐曲淹溺了她的心碎哭泣。
受了委屈,谁来疼惜?
“出来!宗晓惠你出来!”
她气恼地朝门板胡乱摔书,摔完书本摔杂志、摔皮包、摔摆饰,凡是她拿得起来的她统统往门板砸去。
最后一个要摔的就是她自己!不往门板摔,往她房间的三楼窗口外摔!
大家统统去死!
被砸在门板上的书本杂志内散出一封薄信,飘落在门前一堆杂物上。信封上没有署名,只有一笔心形图案。
泪眼迷蒙,不解地好奇拾起拆阅。
往布拉格的机票。
怎么会夹在书里?又是夹在她乱丢的哪一本书里?什么时候放进去的?而且日期就在最近。是她的东西吗?
翻到信封背面,一行字迹,寂静更甚此刻门里门外的疯狂吵杂。默默地,精准有力地,攫住这颗小小的心!
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