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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男人——一个当他将女人锁定为猎物,就从未有过失手纪录的男人,上一刻她还情不自禁迷失在他眼里的漩涡之中,来不及抽离自己。
当徐安扬慢慢地收回那个吻,不舍的、迟疑的、留恋的,他抬起头,灵巧的舌头舔过她艳红的唇,又像小动物撒娇般地轻轻在她唇上啃咬,她有一种想要愉悦地笑出声的冲动。
眼前的男人忽然让她觉得好可爱,好想再继续刚才那个吻,趁理智尚未归位时。
他侧着头,在她掌上蹭着,一双勾魂的眼仍瞅着她。
“我好像生病了……”他低声喃喃地,然后额头抵着她的,“怎么会这样?”他像孩子般地问。
“嗯?”她被问得一头雾水,但眼里的笑意没有消失。
“我……”他又贴向她,灼热的呼吸、灼热的胸膛、灼热的男性,紧紧地与她贴合,他再次吻上她。
他不明白为什么,只觉得他的心脏像不是他的,那种诡异的疼痛与悸动,并不会让他难受,却会让他觉得自己好寂寞好寂寞。
明明找到她了啊!明明她在他身边了啊!为什么还是觉得寂寞?
“我想要把你吞了。”缓蜷难分之中,她依稀听到他这样的呢喃耳语。
又一阵闪光和雷鸣同时出现,吻得忘我的男人身体一震,他颊边温柔的手再次安抚地轻揉他的发鬓,他失控的灵魂开始渴望得到更多,将身下的人儿压在门板上,身体与她紧密地贴合,像要与她合而为一。
他加深了那个吻,因为寒冷而有些颤抖的身体需索着她的体温,他开始紧紧拥抱住她,那样的贴合、那样的温度、那样的曲线,燃起了一些渴望。
衣服潮湿地贴在身上,像另一层不自然的皮肤,原本该有的隔阂反而变成一种诱人的连结,让他们更强烈地感受到彼此的身体。
徐安扬不断蹭着身下的伍白梅,他们不再感觉到寒冷,他体内的火勾引了她的。
有个声音在叫她回头,可是她发现自己陷在一张无边无际的网当中,网中有甜美的香气与温柔,她甚至微笑地拒绝那个叫她回头的声音,于是另一个声音越着急,因为那个代表理智的她知道,她晕得太严重了,简直像迷失了方向又坠入漩涡之中。
徐安扬的吻是让她迷乱的原因之一,那高超的技巧毕竟是过尽千帆而来,就算她不是生手,也没有经验丰富到足以招架那样的狂烈挑逗。
他沉重地逸出一阵呻吟,开始粗鲁地拉扯她的衣服,伍白梅的脑袋和知觉像嗑了迷幻药般浑沌,但她仍是下意识地推拒着,这唤醒了男人体内的野性与征服欲。
徐安扬是个技巧纯熟高超的猎人,伸进她衣内的手动作流畅而无碍,即使她穿着内衣,他没有费心去解开暗扣,大掌一推一扯,便推开那件束缚,很快地握住柔软而敏感的雪乳,永远懂得如何在一瞬间挑起女人欲火的他肆无忌惮地开始一连串的抚弄挑逗。
伍白梅的背后是结实的门板,无处可逃,面对他的挑逗,她甚至连做出反应都没有办法,被吻得晕头转向之后面对的是刺激而陌生的感官情潮。
她轻喘呻吟出声,这声音总算唤醒了她的一点神智,她娇羞地发现自己竟然有着想被他占有的念头!
她瞬间对这样放浪的想法感到惊骇,宛如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徐安扬却在这时推高她的上衣。
伍白梅惊呼出声,那声音明显带着让人脸红的呻吟。
想抽身,但纯洁的羔羊怎能逃得过魔鬼的手掌心?他挑起她的欲望,也挑动她的情潮,即使她总是一再被现实惊醒,回头嘲笑自己的肤浅。
轰然雷声打醒一部分瑰色迷梦,徐安扬身体微微一僵。
他永远也无法战胜心里那黑洞般会吞噬他勇气的梦魇,而伍白梅则是终于有机会能逃脱魔掌,她推开他,火烧屁股似地逃离他十步远,又羞又窘地拉紧衣服。
他没再扑上她,她也没掉头离开,只有雨声伴随着暧昧却尴尬的静默。
许久后,徐安扬先开口,“对不起。”他的声音干哑,话尾在窗外一闪而逝的白光中强抑颤抖的冲动,显得紧绷而无助。
雷声响起时,他忍耐着,看起来却更显可怜兮兮,而他要应付的还有自己体内那团高张的情火,但显然对此他驾轻就熟得多。
伍白梅心软了。
要说她的精明干练有什么缺点,就是对苦肉计完全没抵抗力,何况谁知道那是不是苦肉计?搞不好对方真的很可怜、很需要帮助。伍白梅总是这么想,所以也总是很快地对看起来特别悲惨落魄的人放下心防。
何况一个巴掌拍不响,她刚刚简直是沉溺其中。
“快去洗澡吧。”她害怕再想下去,她的眼神与脸红会泄漏心底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