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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咳。
“辣死了!”
房间里,被姜汤辣回了人世的阿寒拍着胸口猛咳,立在床边的大娘则是满脸不悦的拂着身上的湿痕。
“你这小丫头真不知好歹,喂你喝姜汤可是为你好,你还呕了我一身!”
“小丫头?!”这三个字像盆冷水,蓦地教阿寒神志清醒。他迷惑的大眼左右瞧望,这儿是哪?他怎么会在这儿?
“还傻坐在那儿干么?”花大娘突然伸手拉起阿寒。“人醒了还不快点换衣裳,外头轿子还等着载人呢!”
阿寒方方坐定,一团粗布便朝他头上飞来,正好他也一身湿衣觉得难受,有衣裳能换,那自是再好不过。只是手正要解开身上衣带,头一抬,发现大娘仍待在房内,正瞪大眼睛瞅着自己的脸看。
“嗳——大娘,你不是要我换衣裳?”阿寒一脸纳闷。
“废话,还杵在那干么?还不赶快!”
“但你在这我怎么——”
“我在怎么着?碍着你更衣啦!快点快点,废话少说——快脱快脱!”眼见阿寒还想说话,花大娘圆眼一瞠,突然伸手帮剥起阿寒衣裳。
“您不要这样,大娘,男女授受不亲——”阿寒哪曾被人这么碰过,急忙伸手推拒,但瘦小的他,怎挡得专大娘的手劲。
花大娘一听,双眼顿时一瞠。“什么男女授受,我跟你两个都是女人,有什么好忌讳?”
“您看错了,我是男孩!”眼见花大娘仍执意要脱他衣裳,阿寒唇一抿,即趁花大娘不注意,抓紧身上又湿又破的旧衣便往外冲。
“你还想跑——”到手的肥鹅怎么可能让它白白飞了,花大娘伸手一捞,阿寒当场被拉退三步。
一时情急,阿寒登时破了爷说的“不与人交恶”的戒律,猛地转身张嘴就咬。
“啊啊啊!你这死丫头片子竟敢咬我!”
一个耳刮子清脆响起,阿寒耐住痛破门而出。他告诉自己,捱打事小,被人错当成女娃的问题才大,他可不想后半辈子,都在为自己真正的性别,跟人争论不休。
他得趁事情还没闹大之前,速速走人。
凭着本能阿寒直直往灶房冲去,身后追着甩手呼痛的花大娘。
冉默风早在阿寒奔出房门当头,一跃跳上屋檐,一双虎目尾随阿寒的身影移动。他见阿寒钻进灶房,转个眼又从里头跑了出来,手里还抓着一颗大馒头,三两口胡乱吞下,冉默风的薄唇不自觉地浮现一抹笑意。
花大娘就站在灶房外张手准备抓人,却没想到阿寒机灵,她一个弯腰便从大娘身旁缝隙溜了出去。
“还跑!你这死丫头片子——”花大娘气呼呼地怒骂咧咧。
阿寒边逃还不忘回头边抗议。“我说过好多次了,我是男孩!”说这话的同时,阿寒已然奔至墙边,双手双脚蹭着墙壁,无奈个小力轻,再怎么使劲也没法攀上墙头。
“我看你往哪胞!”大娘双手插腰在墙底下冷笑,她就不信这小丫头片子吊在那能撑多久。
方才那一拉扯,大娘已经确信,眼前这小叫化值得投资,瞧她模样俊骨架小,加上那一双眼古灵精怪,只要帮她换套干净衣裳,头发脸蛋儿再打点一下,铁定能卖上颇好的价钱。
“听大娘的劝,下来,你乖乖跟大娘进花楼,大娘绝对不会亏待你,还会让你吃香喝辣,身穿锦织缎袍……”
阿寒才不把花大娘的劝说听进耳里。要他一个男孩进花楼,底下这大娘当真是瞎了眼了。一想到今后得阴阳颠倒地充当女娃受男人调戏,阿寒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成不成,他说什么都得离开!
“免谈!就算你许我整个皇城的财宝我也不跟你走!”方说完,阿寒好不容易蹭上墙垣,但转头一瞧外边,却瞧见两个男人就守在墙外,嘿嘿冷笑地望着他。
“来啊!你不是要跳?”店小二指指自己的臂弯,一副等着接人的模样。
后有追兵前有埋伏,阿寒不安地瞧瞧左右四周,还没想出一个逃脱的好法子,衣领突然被人一抓,整个人轻飘飘地跃上了天空。当仙了他……
阿寒转头一看,吓,眼前这人——不是方才不给他鸡吃的公子爷?
“站这不要乱动。”冉默风将阿寒带往屋顶安置好,随即足尖一点,手里长剑出鞘,一不已抵在正打算逃走的店老板脖子上。
“你方才怎么答应我的?”冉默风语调冰冷,眼中仿佛刮着刺骨寒风。
“这位爷!我给您磕头,饶命!饶命啊!”店老板吓得浑身打颤。
“现在才知道后悔,太迟了。”冉默风手指朝老板颈背上一拍,店老板登时面朝地倒下。
身边的店小二一见,登时吓得腿软跌在地。“不要!不要杀我!”他双手双脚并用往后退爬着。
冉默风只朝他看了一眼,还没动作,店小二早已惊吓过度,厥了过去。
没用的东西。冉默风心想,方才那小叫化表现得还比较有志气。
冉默风收起长剑,然后一手拎着一个,将他们高高挂在路旁的大树上。两人罪不至死,但平素奉行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冉默风,自然不会让他俩好过。
“喂喂,公子爷——”一直伏在屋檐上瞧着冉默风的阿寒终于忍不住出声,表情看起来很是担忧。“他俩应该没死吧?!”
冉默风回头睇她一眼。“你关心他们?”
阿寒搔搔一头乱发。“说不上关心,就只是觉得,也没必要取他们性命。”
想不到这小叫化心地还颇善良……冉默风一个纵身来到屋檐,抓起阿寒衣领再度重回地面。守在墙下的花大娘早趁乱跑了,整间客栈就只剩下阿寒和冉默风两个人。
“待着,别动。”冉默风只说了这一句,便抛下阿寒走进门厅。
阿寒在他身后拉长了脖子觑着,只见他突然抽出长剑,唰唰两剑砍断屋柱,然后举脚一踹,泥造的屋房传来“磅”地一声,还来不及意识他做了什么,冉默风已从门里窜出,拎起阿寒的衣领飞身离开。
阿寒好奇回头,只见原本完好无缺的门厅,一下垮了一半,一脸震惊地追问:“为什么要弄坏屋子?做坏事的是老板跟伙计,不是屋子啊!”
冉默风语调冷淡地说:“提醒他们不守信用的下场,他们才会永远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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