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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身露体的阿寒一脸冀望地看着翠儿问:“对吧,我是男孩没错吧?”
“男孩?!你底下没东西怎么能叫男孩!”翠儿走过来拉起阿寒裤子想帮她穿上。“你是女娃,货真价实的姑娘家。”
怎么可能?!阿寒表情一凛。如果他是女孩,爷干么一直跟他说男孩要打落牙齿和血吞;只有娘儿们才爱哭!
“我不信!不然你让我看!”疑问当头,阿寒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他伸手扯住翠儿衣襟不住拉扯。
“你等等!嗳你,小力些——”
不一会儿衣襟开敞,露出里头艳红抹胸,抹胸底不是两坨白嫩粉润的高耸胸哺,阿寒一见,冷不防吓了一跳。
“你骗人,我身上明明没有这个!”
怎么有这么傻的姑娘?翠儿叹气。
翠儿拉开裙带,解开小裤,只见她光滑的两腿之间,长了一撮浓密,阿寒一见更为兴奋。“你看你看,你那东西我也没有啊,这证明我就是男孩!”
“傻瓜!男孩腿间要有个东西,才能让女孩儿生娃娃——你自个儿说,你那里有东西吗?”
阿寒低头瞧瞧自己,一脸摸不着头绪。“啥子东西?”她底下就光溜溜的,什么东西也没啊!
“我拿个东西让你瞧,你一看就知道——”翠儿从床边拿来一册薄书,摊在桌上招手要阿寒过来。
“这是——”阿寒探头一瞧,冷不防吓了一跳。
“男孩腿间一定会有个‘宝贝儿’——这个就是。”翠儿手指着春宫图上的秘戏图,一位身穿长袍的男子环着一个姑娘,姑娘全身赤裸,男子只掀起袍子下摆露出大腿,他腿上,还多了一个长得像棍棒的怪家伙,就直直指向姑娘敞开的腿间。
“你说你是男娃,那你说,你有没有宝贝儿?”
“说它还没长出来行吗?”
“当然不行!”翠儿忍俊不禁。“男娃娃打自娘胎出生腿间就黏了个宝贝儿,这位小哥——不,是姑娘,你真的是女娃,千真万确,翠儿不会骗你的。”
但是——阿寒指着翠儿高耸的胸脯与两腿间。
“我身上也没你长的那个啊?”
“大概是时候未到,外加您吃得不好,我未进花楼前也跟您一样,胸平平腿光滑滑的……”翠儿怜惜地看着阿寒,她突然想起自己先前曾过过的苦日子。“是在嬷嬷底下做事吃了点好东西,才慢慢长出来的。”
这阿寒就不懂了!为什么男娃的宝贝儿一出生就有,女娃软胸跟底下那毛,会事后才长。
“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哪搞错了……”阿寒摇头。
“您不信,好,我找我婢女,您看过一定明白……小蝶进来。”翠儿转身唤了一声,方才阿寒见过的年幼婢女从旁边小门进来。翠儿挽着小蝶,将她拉到阿寒面前。
“小蝶今年十四,虽然跟您差了两岁,不过身子发育,倒是跟您挺像。”
翠儿在小蝶耳边说了些话,小蝶心怀戒心地瞧了阿寒几眼,最后才羞羞怯怯地依了翠儿的吩咐,将衣服脱下。
阿寒屏气凝神瞪着小蝶赤裸的身体,一见她同自个儿一样,上身平平,下边光溜,顿时瞠目结舌,震惊地连退三步。
“这会儿您总信了吧!”
“你意思是说,总有一天,我也会长出你那东西?”阿寒手指在胸前划了个弧度,翠儿点点头。
“不——”阿寒突然抱头呻吟。
阿寒这会儿想起,先前在花楼外边还跟公子爷提过,待证明男儿身分后,便请他收自己做小厮——结果这会儿……
“完蛋了——”阿寒一想到身为女娃的自己,今后非但不能当公子爷小厮,连回街上当叫化都成了问题——有谁看过叫化胸前长了两坨白馒头啊!呜呜——她怎么那么命苦,爷不要她,五六兄弟欺负她,现在就连跟在公子爷身边当小厮的机会,也一下化为乌有……阿寒一下控制不住,突然哇地大哭起来。
翠儿一见慌了,急忙过来抚慰。“这位姑娘,您是怎么回事……”
“不要、我不要当姑娘嘛!”
“可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杵在外头的冉默风听见啜泣声,眉间顿时皱紧。他在外边问;“怎么回事?”
“翠儿也弄不明白——”翠儿在房里回答。“姑娘她突然间就哭了,只一直嚷着说她不想当姑娘。”
哭得正起劲的阿寒听见翠儿的说法,一颗头又摇又晃的。“对,我不要当姑娘、我不要——”
冉默风当机立断。“送她出来。”
“姑娘,公子爷要你出去,我帮你整理衣裳。”阿寒一边哭一边点着头,好半响才被翠儿和小蝶拉出来。
冉默风一看她,眼睛鼻子哭得红通通,小脸全都糊了。
气拿条帕子来。”冉默风吩咐,旁边的小蝶忙进房里拿来。翠儿正要接,一旁的冉默风已不耐地将帕子取走,递到阿寒眼前。“还不快将脸擦擦。”
阿寒委屈至极地嘟着小嘴,伸手要接,但冉默风一见她手脏的,顿时皱眉。心忖,被她脏手这么一碰再抹,楔脸不立刻成了大花脸?!
算了。冉默风叹气,瞧她哭得如此伤心,冉默风也没办法再对她生气。
“脸拾起来。”
“喔。”阿寒乖乖照着冉默风话做,仰起脸闭上眼,感觉一方帕子在她脸上轻轻抹着。
天底下竟有这么温柔的主子?翠儿与小蝶在一旁瞧得满心纳闷,摸不清他俩的关系。
“公子爷……”趁冉默风帮她擦脸的同时,阿寒一边吸着鼻子一边问:“是不是知道我是女娃后,您就不会再理我了?”
冉默风没好气地瞪她一眼。笨蛋,他说的话她竟当它是耳边风!
“我先前说过了,我会带你走。”
对噢!阿寒蓦地止住脸上眼泪。他不提她都忘了有这档子事!这么一想,阿寒顿时破涕为笑。“你是说,今后我不会是一个人?”
“嗯。”冉默风瞥了她一眼。
“谢谢公子爷,谢谢公子爷!”阿寒感动地抓着冉默风的手掌直椅。
冉默风黑眸一瞬,脸带深思地瞧着阿寒握着他的手。
是天性,也是师父常年教诲,冉默风自小就不爱与人亲近,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