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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的黑点。
她是可以不必那么大惊小怪,但是她不愿冒任何危险,让老同学中风或是有生命危险。
但是,风逸君却怎么也不肯再做进一步检查。
换句话说,他就是要捐出眼角膜,这就是他爱一个女人的方式!
他的风流,他的女人缘,她时有耳闻,但这是第一次,她看到他对一个女人这么付出。
唉,她该怎么做,才不会陷入两难?
此刻,她不停地在医院的花园中,来回地踱步……
叩!叩!
另一头的风逸君,轻松地敲着花怜心的病房。
“请进。”
花怜心素着一张脸坐在床杨上,一旁还有她的母亲。
风逸君一走进去,就看见她们。
“这是我母亲。”她先开口介绍,同时看着母亲说:“妈,就是这位风先生安排我做眼角膜手术的。”
“嗯。”贺氏淡淡地招呼。
“伯母你好,我就是那日和你通电话的风逸君。”他的嘴角仍带着贯有的笑容。
“我知道。”贺氏依旧冷淡。
“妈,别这样,怎么说风先生都是我的恩人。”
“只是恩人吗?”
贺氏这话不是对女儿说,反倒是开门见山地问风逸君,究竟将她女儿放在哪个位置上?
“不敢当,只是做个顺水人情。”他打着太极拳。
这话听在花怜心的耳里,让她有点失落让她以为……以为
他对她有那么点真心。
贺氏可不这么想,她直觉风逸君是条又滑又溜的泥鳅,不
“伯母,我可以私下和怜心聊聊吗?”风逸君单刀直入地询问。
他可不希望任何人“质问”他的感情,包括与怜心相依为命的母亲。
“妈——”花怜心求情着。
贺氏笑了笑,然后放下手中的水果,拍了拍女儿的手,刻意用上海话说着:“别剃头担子一头热,整个心给了人,人家未必领情。”
“妈,我知道。”
“我真希望你知道。”贺氏仍然以上海话说。
闻言,她不再吭气。
贺氏缓缓起身,准备离去,只是她一走到门边,突然停了下来,转过头说道:“我还是得谢谢你,风先生。”
她的话让风逸君有些意外,他知道贺氏对他提防得很,才不一会儿工夫,贺氏就改变态度,的确令他有些惊讶。
“这是我想为怜心做的,没什么。”
贺氏点了点头,放心不少,才又转身离开。
贺氏一离开!他便拾起先前未削好的水果,继续削着,“怕吗?”他的口气充满了关怀。
她摇了摇头,说:“不怕,”
“很好,勇敢的人有权利得到奖赏。”说完,他将削好的水果送到她的唇边。
“谢谢你。”她笑着说。
“谢水果?还是眼角膜的事?”他直勾勾地凝视着她,深情在不知不觉中流露,“都有。”她回道,却没有接过水果,“你吃吧。”
“你不吃?”他放下水果,另一只手极其自然地撩起她落在前额的发丝。
她羞涩地涨红了脸,却也陶醉在这醉人的气氛中。
“我吃不下。”
“那我们一人一半。”他建议道,手仍然在她的发梢上轻抚着,不一会儿已来到她的红颊上。
麻颤的感觉旋即传至花怜心全身,她不自觉地抖了下,忽然激动地喊道:“我不要一人一半!”
“为什么?”他不明白她为何叫得这么大声。
“因为——”
分梨、分离!分了梨子,就等于与对方“分离”。
她不想和他分离啊!
他笑了,心付女孩总是如此,有些不为人道的“小禁忌”,“那这么办,我一口,你一口。”
“这——”她的脸更红了,这种吃法过于亲密,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
“这叫作我口中有你的口水,你口中有我的口水。”他绕口地说。
她不禁笑出了声,“你好那个哦!”
“哪个?”他反问。
“你总是这么逗女孩的吗?”她不禁心头泛起醋劲儿。
“你不会想知道的。”
“我想知道。”她重重地吸了口气说。
登时,他怔了下,她比他想像中还认真。
“我不是个好男人。”他用另一种方式表达。
“还有呢?”她再问。
“我风流,也多情。”
“再来呢?”
“再来就是钱多、力大、易怒、反覆无常,还有我是同性恋。”他一下子又变得不正经起来。
“你——”
顿时,她有些哭笑不得。
“重新有了视力。你最想看什么?”他马上转移话题。
“你。”她说得很小声。
他的心跳快了一拍,久久没有出声。
“我、我只是……只是想看你一眼,没有其他的非分之想。”她急于解释。
突地,他拉住她的手。
“别解释,我很高兴你最想看到的是我。”
她有点想哭,因为她有预感,他下面要说的话,对她会是个残忍的打击。
“你可能会暂时看不到我。”
“为什么?”她急忙抓住他。
“我要出差,也许一个星期,也许两个星期,或许更久。”他说。
他一直没有告诉她,这次手术对她几乎没有风险,真有问题,也会是他。
在一小时之前,水卿君和医疗团队讨论过,他的脑部有个不明的气泡,若有个万一,他可能会因此中风或是更糟。
但,他已答应怜心,所以他一定要做到。
说实话,这辈子他活够本了,没什么好遗憾,那何不成全一个令他心动的女孩,让她重见光明?
他已嘱咐他的好友们,如果他真的有什么意外,那他另一只眼角膜也要移植给怜心。
“不要、不要出差太久。”她顿时哽咽了,仿佛感应到他那股沉重的心情。
“会想我?”他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