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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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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出一拳,回敬在护卫胸口。

咚的一声闷响,护卫一脸痛苦地捂着胸口,踉跄着一屁股跌坐于地。

另一名护卫慌忙拔出钢刀,大喝一声,举刀冲上来。

酒鬼一旋身,伸手迎向刀刃!

护卫眼前一花,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手中的钢刀已落在酒鬼手中,冰冷的刀刃横至颈侧,护卫吓白了脸,震惊地望着酒鬼,“你、你……”上下牙床格格打颤,已说不出话。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无数双眼睛惊愕地盯着酒鬼,城楼上有人惊“咦”一声。

刀刃一颤,酒鬼脸上突然闪过一丝痛楚之色,一松手,钢刀“当啷”跌落于地,他闷哼着缓缓蹲下,两手圈抱住自己的身子,咬紧牙关似乎在默默忍受某种痛苦。

人群里突然冒出一句话:“这人是犯酒瘾了!”

护卫一听,走到一旁抱来一坛子酒,试探着递到酒鬼面前。

酒鬼猛地抬头,盯住这坛酒,内心挣扎、犹豫着。

护卫掀开坛子的封口,阵阵浓冽的酒香扑鼻而来。

鼻翼急速扇动,酒鬼再也忍不住,捧起酒坛子,仰直了脖子咕咚咕咚猛灌一通。

护卫见状得意地大笑,又抢过酒鬼手中的酒坛子,把酒泼在地上。

酒鬼忙仰着脸,张大嘴巴去接酒坛内倾倒出的酒。护卫把酒洒到他身上,戏谑地狂笑。

围观的人指指点点,言语中尽是不屑与讥笑。

脑子里浑浑噩噩,酒鬼已看不清围在面前的都是些什么人,耳边模糊地听到闹哄哄的声音,头好痛,像是被生生撕裂的痛,浑身上下似乎有成千上百只蚂蚁在叮咬,好难受!

酒!快给他酒!醉死了,就不会痛!

谁来?谁来给他一坛酒!给他酒!酒……

……忘了……

一声叹息,拨开重重迷雾,清晰地传入酒鬼耳中。他抬头,看到静静地站在人群里的她,失去了笑容的脸上流露出心痛与失望。

她木然站着,默默地看着他,从那黯淡无光的眼神中,他似乎感受得到她此刻的心,已经残冷!

她轻叹一声,默默地转身——离去!

他又一次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女子默然离去!可这默然,怎么就像了一把冰冷的刀子,一下一下地扎中了他的心?枯涩和疼一浪一浪地袭击身体。

他悲愤地仰天长啸,如一头受伤的狮子,疯狂地撞入人群,狂奔而去。

护卫欲追,城楼上有人大声说:“让他去吧!一个酒鬼,耍耍酒疯而已,不必与他计较!”

众人抬头,城楼上,广英杰折扇轻摇,站在他身侧的正是广招贤!

一路狂奔!

酒鬼吼叫着狂奔不休。

许多东西在心里闷了很久,它们不断地膨胀,膨胀到极限时,无可避免地爆发了!

那个压抑了许久的“自我”,奋力挣脱了枷锁,冲他咆哮:不要再一蹶不振,快站起来!站起来!

狂奔!狂奔!

胸口像要炸开,吸一口气,肺里像针扎一样痛!他不停地奔跑,依着自己心底的渴求,奔往一个方向——

人烟稀少的野郊,秃鹫盘旋的乱坟岗。他一口气奔上乱坟岗,扑至一个坟头,“噗”地喷出一口淤血,大口大口喘息。

坟岗地底埋葬了数不清的无名尸首,地面上只有一个活人,阴阳相隔!

死,何其容易!

活着,则需极大的勇气与毅力!

他默默忍受所有的痛苦与煎熬,忍受世人的唾弃,三年来,整日整日孤孤单单坐在街头巷尾那污秽阴暗的角落,默默地坐着,就像在等待什么似的,等待什么呢?

等待——

“一个可以重新触动你心灵的人,一个可以激发你站起来的人!那个人,才是你所等待的有缘人!”

临别时,义父语重心长的一番话铭刻在他脑海。

“有缘人?”他当时心如死灰,轻渺如烟地一叹,“有缘人早已离我而去……”

“她并非你命定的有缘人!”义父一字一句地说,“你还没遇到悲欢同、生死共,风雨同舟的人!”

他苦笑:一个女子将他推入万丈深渊,永劫不复,一次的痛就够了,何必再找一个女子,让残缺的心再受一次伤痛?

他下了决心逃避,矛盾的是,逃避的同时,他仍在默默等待!

当情梦身穿新嫁衣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竟借着几分酒意拽住她的衣角不放,脱口而出的是心底最真的渴求:“娘子!”

不是认错,“她”总穿一身缟衣,他怎会将身穿大红喜袍的她认作“她”呢?他是故意的!哪怕是念椰泪强留,他仍会回到那胡同口。

胡同正对着一扇小窗,他能看到她对镜梳妆。在她未曾留意时,他的目光已开始悄然追随了她。

“英雄吗,就是敢于承担的平凡人!”

她或许并不知道,这样的一句话,给了他多大的勇气!

三年来,始终记得的这个坟头,今日终于有了勇气来面对它!

坟上压着块石头,石头上刻着一截竹子——脱俗的灵秀,坚韧挺拔!最爱的竹,埋葬已久的“自我”!

坟里埋葬的是他的过去!

他要挖开这坟。

搬开石头,十指插入泥土,挖到一尺深,土里赫然露出一个油布包袱。

提出包袱,一层一层地将油布铺展,尘封了三年的“过去”终于重新展现在他眼前。

包袱里只有两样东西:一件冰蚕银丝织就、取昆仑朱果染作火焰色彩的火云衣,以及一只镯子。

红如血的镯身内,一条形态逼真的玉龙缓缓游动,直欲破镯而出!

血镯似有灵性,主人将它持在手里,它便“嗡嗡”作响,散发淡淡红芒。

游龙血镯——游龙血剑!

不败之剑,玄古神兵!

“游龙啊游龙,三年了,你可曾想念过你的主人?”

指腹轻抚镯身,一幕幕往事涌上心头。

六年前,红叶山忘尘轩——

“摇儿,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姓布!姓布啊r许她就是……”

“义父!天底下姓布的人何其多,您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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