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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郝睿听着也是干瞪眼,这东西难不成是凭空变了个样,又难不成是老天爷跟他们玩了个把戏?
“要不然就是宫里那帮御膳房的师傅老眼昏花给看错了去?”这事逼到这个分上,心里反而静了,这郝大爷毕竟是十几年的老江湖,到了这时候竟然还多出开玩笑的心思。
郝睿这一听,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郝爷,您这可真是……”
“哈哈……”郝大爷豪爽地朗声大笑,然后整了整神色,一语双关地对他说道,“这事情啊,急归急,躁是成不了事的,何况大敌当前,自乱了阵脚,可就一溃千里了!”
“是,睿儿明白!”他自是明白大爷的意思,刚刚便是乱成一团,心里因担心而急,所以……
慢慢地,心静下来,事情也有了个大概的思路,她现下就只能靠他们这些外面的人了,他要是没了主意,她不是更没指望了?!
“大爷,这样!咱先去问问达娃小姐和瓦伦少爷,看看他们知道不知道什么消息,然后托个关系,去牢里看看妮雅,问问她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咱要先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才好想对策。”
“好!”大爷点点头,“就按你说的。”
“行!哪咱先去了!”说完,郝睿着急地提脚便走。
“等一下,”大爷又叫住了他,眼里都是很深的含意,“睿儿你心里也明白,这事可大可小,兴许只是误会,但也许是有人要坑咱,要是这样,咱可就很险了,所以,不论你是挂念着什么,都要记得是谁养你长大,这事,你可要办得小心再小心!”
郝睿听这话,心里顿时一个激灵,他很慎重地点了头,“郝爷,放心,睿儿心里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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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里面,你自己进去吧!”狱差解下入口重重的锁链,指指里面,对郝睿说道。
“麻烦您了,差大哥!”郝睿恭恭敬敬地给狱差鞠了一躬。
“嗯……”狱差哼了哼,公事公办的脸上有着些不耐烦,“行了,抓紧点,这可是看着面子给你的特殊,咱们都担着风险,你可别给咱们惹事!”
“谢谢您了,”郝睿从怀里掏出一锭白晃晃的银子,悄悄塞给满脸不高兴的差大哥,“麻烦您给行个方便了!”
“哟!您看您这……”狱差假意推了两下,然后便揣进了自己怀里,“您进去吧,慢慢来,不急,里面的那一间便是,咱在外面候着您,有事您叫一声就行!”
“麻烦您了!”郝睿目送差大哥笑容满面地离开,这才低头提脚走进牢里。
这牢里昏暗无光,没有太多的窗户,不通风,整个房子里都是腐败发霉的味道,郝睿一路走过去,那些触目惊心的画面,让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心口。
他快步往里走,在最里面的那间看到一个蜷在墙角的身影。
他“嘭”的一下抓住铁制的栏栅,想叫却又似乎被什么堵住了嘴,话竟然怎么也说不出口,他深吸了口气,才叫了声:“妮雅!”
话叫出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小小的身影窝在角落,似乎己经沉溺于自己的世界,完全不受外界打扰,更让他担心,他又大声地叫了她的名字。
妮雅隐隐约的地听到有人叫她,但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幻想,她坐在这里已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在这里,日升、日落,时间的流逝似乎都停了下来,什么也分不清,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觉得她等得已经没有感觉了,难道她就只能在这里等死了吗?
她想回家,回岛上去,那里有她爹娘,有她家的燕儿洞,还有她的燕儿们,她在这里,分外地思念那岛上的一切,她甚至常想,她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在这里她什么也没有,什么都不是,然后被人扔在这里,被人彻底地遗忘,她为什么要来?为了那个人?她说不清楚。
“妮雅,妮雅……”
真的有人叫她,她抬起头,视线因为黑暗而有些模糊,隐约的,就像她盼了很久的那个人。
“妮雅,是咱,你有没有事?”
真的是他,妮雅的心里不禁一阵躁动,她站起身,长久地坐着,让她一阵脚软,但她强忍着,一路走到他的面前,看到她走过来,郝睿也稍稍安了心。刚刚看她一动个动的样子,听到他的声音抬起头也是一脸的茫然,仿佛人在这儿,魂已经离开了。
他隔着栏杆抓住她的手,他焦急地搜寻她全身,她激动地看他。
“你……
“我……”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开口,但又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这样,紧紧地看着对方。
“受委屈了!”千言万语只化作这一句话。
她听了,低下头,再抬起来的时候,已是努力后的平静,摇了摇头,她尽量让自己显出不太在乎的潇洒。她看起来还好,脸上有些脏,几天不见太阳,气色有些虚弱,但其他都还好。
“还好没来晚。”他因为安心,脸上有了些许的笑容。
“嗯!”妮雅也没什么反应,虚应了一声,让人摸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郝睿并不在意,从栏栅的缝隙伸进手去轻轻地擦拭她脸上的污渍,“妮雅是很勇敢的姑娘!”
妮雅听着,心里忽然涌起了委屈的感觉,她等了他好久,以为他不会来了。
“这……”话才说出口,就硬咽得说不下去了。
“傻丫头,别哭!”他看着心疼。
“这里面又黑又暗,没有人理咱,咱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把咱关在这里?没有人跟咱说话,也没人告诉咱为什么,咱很害怕,会不会死在这里,咱不想死,咱想回家。”
妮雅靠在他的手掌里哭泣,喃喃地说着几天来的疑问,积压情绪一下子都爆发了出来,她那样无助,甚至是绝望,每天过着不分日夜的生活,她觉得自己要发狂了。
郝睿什么也不说,放任她尽情地哭泣,他明白她是被吓到了,她是个单纯的姑娘家,甚至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在岛上,生活里只有她爹,几个和她一样纯朴的族里人,还有便是那燕儿洞,怎见得这样的阵势。
“没事了,咱这不是来了?”
“你、你还说?!”这句话可是引起了她另一种委屈,“你怎么能这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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