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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房门关上那刻,纬翔动手替以珂脱去长外套,直到此时,以珂才晓得纬翔防的是哪一类型病毒。
「快吃,予璇的厨艺不错。」纬翔把筷子递给她,催促她吃东西。
「谢谢。」低头,她夹起面条放进嘴巴里。
抬眼,发现纬翔盯住自己,她笑笑,寻出话题。「乔力夫的脾气不错,你们这么说他,也没见他发脾气。」
「如果我们说的是谎言,他大可以反对。」他不介意在以珂面前毁谤小乔,朋友和妹妹,怎么算都是妹妹比较重要。
「他真的很压抑吗?」她知道,不管小乔压不压抑,他们室友之间的感情真的不错。
「谁晓得,不过他满脸的孤臣孽子倒是真的。」
「他那么花心?是不是感情曾经受创?」她企图分析小乔。
「你干嘛对他那么感兴趣?」他没发觉自己口气充满醋酸味儿。
所有人都嫌他过分严肃,说不苟言笑的他让人心生畏惧,公司里的员工下属,没有人敢跟他乡说话,生怕下一秒工作不保。
有这样一张脸不能怪他,他长得像父亲,再加上抑郁的童年,他学不来开心。即使他事业有成,即使他早不受任何人控制威胁,他仍然不认识快乐的定义,直到小恩和以珂加入他的生活。
原本只是因为罪恶感而对她们尽心,但现在,他在付出关心的过程中,寻到被爱与快乐。
「他是你的朋友,不是?」以珂的声音将他从沉思中拉回。
「不是。」
假使她再继续问个不停的话,也许他会考虑和小乔断交。
以珂耸耸肩,低头认真吃面。
她不说话,纬翔反而担心起来。「你不会被小乔的外表吸引吧!」
夹起一块肉片,放入口中,微笑,以珂不表示意见。
「书青说得够清楚了,他是个虚有其表的烂家伙,多少单纯无辜的少女惨死在他的魔掌下,要是你晚上在这里听见凄厉的哭声,肯定是被他害死的女人,死不瞑目,前来索命。」他的说法比书青更夸张。
「你把他说成刽子手了,没那么严重啦,他顶多是缺乏被爱经验,如果有女人肯提供足够的爱情予他,也许能终结浪子心。」
以珂话说完,喝两口汤,予璇的手艺好到令人惊艳,有空要向她讨教几招。
纬翔被以珂的说法吓到了,忧虑转为愤怒。
难不成她要扮演提供小乔很多爱的女人,好终结他的浪子心?她是执意和他唱反调,执意爱小乔?
突地,纬翔表情凝肃,语调挂上冷漠。
「苏以珂,我警告你,要是让我知道你和乔力夫搞在一起,我保证,我一定会……」
讨人厌的蚊子在他面前飞来飞去,也不想想他正在教育妹妹,火气正炽,它还敢停在以珂的头发上面。
厚,爆炸!反射动作,他高举右手,不想打人,想打的是飞虫,但直觉地,以珂认定纬翔要打她。
她迅速抛下筷子,迅速把身子缩到沙发边。
瞬间,视线涣散,她的意识被拉进另一度空间,好让留在这个空间里的苏以珂感受不到半分疼痛。
没错,只要一下子痛就过去了,不怕……不怕……
她想起美丽的春天。那些玫瑰花啊,九百九十九朵,情人节每个男生都要把花送给班上最美丽的女孩,她幻想过,自己是最美丽的那一个,上课时,花香阵阵,连讲台上的老师情绪也变得很好……
春天的风那么柔,一阵阵拂过发梢,紫定盛开,放眼放去,公园里红的黄的粉的……各色花朵绽放,蜂蝶穿梭其间,寻寻觅觅,为着它们的爱情。
再多停留一会儿吧,别管站在门口数秒的继父,别理会他吓人的情绪,让风吹过她的脸颊,让她的双瞳沾满春天气息……
Jerry养的花栗鼠真可爱,尤其它偏着头,张着两颗大眼睛望人的模样,让人好想摸摸。
Jerry对她说:「以珂,你有一双花栗鼠的眼睛,无辜又可爱,让我好想喂你吃核桃。」
听见他的话,她低头逃跑了,她不习惯和同学太亲近,人人都说她是怪物,说她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Leslie有件美丽的长洋装,在学校举办的舞会里,她像个高贵女王,以珂多想碰碰她波浪般的蓝色裙摆,一层一层,像大海、像层层拍上岸的海浪……
「以珂、以珂!」纬翔焦躁地拍拍她的脸颊,她没有分毫反应。
她昏了吗、傻了吗、笨了吗?怎么前后才两秒,她判若两人。
「你怎么了?不舒服、生病了,还是哪里痛,告诉我,快告诉我!」句句心焦,他将她抱在膝盖上,圈入怀里。
「说话,不准吓我,你哪里不对,赶快告诉我,如果你是想向我抗议,好吧好吧,我妥协了,你要喜欢小乔就喜欢他吧,你要爱小乔就爱他吧,我不生气、不反对了!」
他没想过自己那么容易妥协,更没想过以珂的漠然会让他吓得六神无主。
虽然同意让她喜欢小乔,他的心会不明所以地抽痛;虽然以珂和小乔四个字圈在心中,会教他呼吸窘迫,解释不清的酸楚会一下下敲击着他的知觉神经……但不管了,她的失神茫然,比他的痛更教人不舍。
「以珂、以珂,说句话,一句就好,一句就好……」他拼命唤她,企图将她自另一个世界中唤回。
终于终于,她醒来,终于终于,她发现自己被压在他怀间。他不再生气了吗?耳膜间传来稳定的心跳声,安抚了她的恐惧。
「说话,听见没,快跟我说话。」他的命令既无力又悲哀。
「你不生气了?」放低声音,她开口。
是她在说话?纬翔喜出望外,稍稍推开以珂,捧起她的脸审视。「你好了?你没事了?」没等以珂回答,下一秒钟,他又把她塞进原处,稳稳地抱了满怀。
「你打完了,心情有没有好一点?」以珂问。
他打完什么?把以珂的话在脑袋里理解一圈,他发觉自己被栽赃了。二度推开她,他要把话说明白。
「谁说我打你?」他的口气不友善。
「没有吗,你刚刚明明很生气。」低头,她找找自己的手臂和双腿,只差没撩起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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