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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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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云从床上坐起来,拿起一旁的锦盒,打开摸索,却空空如也。

又吃完了。

“常乐?”她轻唤,却无人回应。

静待了一会儿,她抱着锦盒下地,借着窗外依稀的月光,慢慢走到外间,看见好梦正眠的常乐。

想来是累了,所以才睡得如此之熟,对她的呼唤毫无反应。

拉起滑落一旁的被子,为常乐盖上。睡意朦胧的常乐翻了一个身,咕楼哝:“小姐,不要吓我了……”

不会吧?穆纤云撇撇嘴——这个常乐,做梦都将她化为凶神恶煞的厉鬼了吗?

终究是没有将常乐唤醒,穆纤云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前,拉开门,出去后,又将门掩上。

坏习惯,一旦夜间睡不着,她就想要吃糖果蜜饯,否则,整夜难以安睡。

嗯,去膳房好了。听常乐说,这几日有新做好的柿饼,正好尝尝鲜味。

一想到那入口的滋味,她的心情一下子快乐起来,步伐不由自主地加快,沿着回廊,迫不及待地向膳房的方向跑去。

人工湖面如镜,月光倾泻,银粼波光,煞是好看。

“扑通!”

落水声,穆纤云嘎然止住脚步,偏头一看,不远处的湖面有水纹扩散。

绝对有什么东西掉进去了———她的心情不免紧张起来,抱紧了怀中的锦盒,向临水一面移动,贴着栏杆,探出半个身子,伸长了脖子,仰起脸向上打探。

一个黑点,从上面坠落。她来个及细看,反射性地闭上双眼,觉得什么硬邦邦的东四撞击过来,砸得她的脸生疼。

“哎哟!”她半蹲下去,捂住受创的鼻子连连呼痛。

“穆纤云?”一张脸,从回廊上方倒着下来,看起来有几分滑稽。

“半夜三更不睡觉——”穆纤云抬头,鼻音浓浓地嘀咕,鼻子酸酸的,连累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付千巧,上面的风景很好看吗?”

她在瞪他,指控他的“蓄意伤人”,付千巧笑了笑,向她伸出手,“要不要自己上来看看?”

“我不要!”穆纤云很有骨气地拒绝,同时举高锦盒,要他看看自己现在有多么忙碌,“我还要取东西。”

付千巧也不勉强,随意地一瞥,看出那是她装甜品的盒子,淡淡道:“还真能吃……”

“什么意思?”言下之意当她听不出来吗?

没人回答,因为那张脸,已经很“不屑”地消失在她面前,想当然,又是缩回到了回廊顶上。

“喂,说清楚!”穆纤云涨红了脸,一马当先冲上前,踩上回廊的栏杆,整个人一大半悬在半空,“付千巧,别以为你是什么幽月教的少主就可以为所欲为,不把我放在眼里——呀!”

狠话还没有发泄完,只觉得自己被提起来,待反应过来之后,她已坐在了回廊顶上、付千巧的身边。

“看,真的很美。”付千巧指着下方的湖水波光,示意穆纤云自己看,“你们就从没有试着从这个角度看湖面吗?”

“谁知道?”被半强迫地弄上来和他观赏风景,穆纤云回答得有点心不甘情不愿,“也许爹娘看过,也许二叔和倩影婶婶看过,反正都不管我的事。”

而此刻的燃眉之急,是要找柿饼,使她不受失眠之苦。

“你不喜欢?”见她愁眉苦脸心思完全不在的样子,付千巧问她。

“自我出生就住在这里,花花草草都被我熟悉了十七年,很难再有特殊感情的。”穆纤云抬头看他,眉眼皱成一团,“你要是喜欢看风景,明日起,我带你走遍南京城,让你看个够,好不好?”

付千巧望着她,不置可否。

月光下,又看见了他猫眼石般的眼眸,金绿的颜色交替变幻,很是蛊惑人心。

“喏,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心又开始跳了,拜托,这么空旷安静的地方,很容易被发现,到时候,她就丢脸了。不行不行,真得走了,再这么和他对视下去,就算吃遍了穆王府所有的甜品,她也失眠失定了。

“纤云——”

跳到边上准备跳下闪人,不想身后他突然叫她,还很可恶用了那种很低很沉很羁绊人心的语气,惹得她脚底板硬生生儿地粘在瓦片上,就像中了定身法,动弹不得。

“旋影她,劝我尽快回苗疆,执掌幽月教……”

尽快,那是多久?

跳得很厉害的心脏蓦地向下一沉,穆纤云回头,顾不得先前一刻还巴望着逃走,追问的话脱口而出:“什么时候启程?”

问这话的时候,言语有自己都能听出来的干涩。想起他是幽月教失而复得的少主,要回苗疆肩负重责,平定叛乱。

他不可能永远待在这里,而她,还想带他看遍南京城,吃喝玩乐,最好乐不思蜀,干脆留下来,那是最好。“说实话,我也拿不定主意。”付千巧摇头,长长叹了一口气,“爹是我的养父,自懂事起,他便将收养我的来龙去脉—一告知。我的身世,除了这条手链,爹不知晓,我更模糊。爹待我极好,爷爷奶奶更是对我疼爱有加。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当自己是付家的人。没想到,突然之间,我的身份居然是幽月教的教主,还有这么大的责任等着我去承担,我真的有点无所适从。

“我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对他们,根本一无所知。而苗疆幽月教,对我来说,更是陌生之极。但,我都无法否认自己的身份。我是旋影的族人,我是幽月教的少主,他们苦苦找了我十八年,我如何逃避自己的责任?”

“这么说,你还是要走?”穆纤云向他走近了两步,脚在瓦片上划圈圈,难以言说的滋味渐渐滋长,觉得心口堵得慌。

“纤云,若我走了,你会挂念我吗?”

好难回答的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要明知故问,又为什么偏要用这般温柔的语气唤她的名字?糟了,鼻子又在微微发酸,不同于先前被撞击的疼痛。酸痛一直向上蔓延,直到眼睛里,也因为酸痛,开始想要流泪。

挂念,怎会不挂念?

想起花魁选秀时她撞到他,为他“天香国色”倾倒的惊艳;想起发现他是男儿身时的尴尬;想起在秘道中他握紧她手共渡难关的坚决;想起她为他装扮红妆的乐不可支;想起他俩在秦淮湖畔为他在旋影面前“宽衣解带”的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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