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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冷若冰霜的容颜,接着没有任何预警的忽然探出大掌袭向她的手腕。
地光石火间,月魄高举树枝从容闪过,同时发动右脚攻向他的下盘,依旧四平八稳的坐在大石头上。
唇边笑意瞬间加深,他同样不起身,只是弓起长腿挡下她凌厉的脚尖,在眨眼之间连接她好几踢,彼此打斗的身影被火光映在后方的岩壁上,竟是快得让人目不暇给、眼花缭乱,让人压根儿数不出两人究竟是过了几招。
眼看几次疾踢都让他给挡下,月魄索性加上左掌劈向他的心口,谁知他倏地旋身躲过,刚悍身躯宛如雷电旋扫到她的身后,大掌似爪锁向她的颈后。
掌风凌厉袭来,她敏捷侧身左倾,缠在长发上的布条意外被大掌勾起,发丝瞬间飞扬甩荡,在火光中闪耀出一弧似水如瀑的美丽黑流,自大掌指缝间流泻,不料大掌骤然一个急转,紧紧锁上她的肩头,压着她的身子往地上更加倾去。
柔韧身躯因为这措手不及的攻势,竟被迫失去平衡,眼看就要跌下石头,拓跋勃烈忽然猿臂一伸,在她倒地之前将她捞回怀里,右手掌心则是顺着她柔薄的胳臂,自肩头一路窜向她的小手。
五指收拢,瞬间将小手连同小手中的树枝,一块儿牢牢包裹进大掌。
很好,晚餐有着落了。
“看来你的伤势恢复得不错。”他低低轻笑,握着她小手使力往下按压,将串在树枝上的野兔重新凑到炊火上烤,整个人也理所当然的坐到她身后的位置上,结实修长的双腿就这么跨国她身体两侧,贴困在她的双腿,完全将她当作是布娃娃似的抱放在胸前。
她全身紧绷,感受到彼此之间几乎不留任何空隙,于是奋力挣扎,却发现身体左边全被他的左手臂紧紧圈困住,右手也被他执握在掌心里,完全使不上力气,唯一剩下的双脚也踢不着身后的他。
该死!他从腾格里长途跋涉回来,不待在营地里歇息,为何偏要来烦她,甚至故意找她麻烦?
早知道适才她就别耍拳脚功夫,干脆拿刀对付他!
“放开我!”她冷飕飕的低咆,双手始终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钳制,却气恼的发现自己竟无法掀动他分毫。
“往后你若是肯乖乖回答我每一个问题,我就放开你。”一顿,忍不住加注。
“你的话实在太少了。”说话的同时,他也握紧她的小手,操控她将野兔微微翻身,低沉嗓音就落在她的耳边,属于他的体温和气息,远比前方的炊火还要炙热烫人。
冷眸波动,月魄不禁反抗得更厉害了。
“回不回答是我的自由。”她抬脚狠狠踩向他的厚靴,可惜却被他躲过。
“那么放不放开你也是我的自由。”他又笑,浑厚有力的笑声透过彼此贴合的胸与背,一声又一声的震进她的体内。
明明炊火还在燃烧,明明野兔就在火上烤着,她的体内体外却全是他的笑声和体温,身前身后全是他的气息和他强悍的包围,这样的局势实在令人火大。
不过最让人火大的还是这男人!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再次低咆,语气比先更加冰冷。
“不想做什么,只想有力出力,有兔出兔,这野兔我帮你烤,烤好后我们一人一半。”他老实回答,完全将“无端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两句话实践得彻底。
“田地里多的是食物。”她咬牙切齿的说道,双手因为过度使力而开始泄露出疲态,微微颤抖起来。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回去?”他打了记回马枪,依旧不动如山的将她牢牢圈困在怀里。
“我回不回去都不关你的事。”
“看来你并没有听懂我的意思。”他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危险的笑,接着低下头在她耳边提醒。“我是要你回答我的问题,而不是顶撞我,自我救你的那天起,我便是你的王,你似乎忘了这件事。”
“都过了几天,你还在做梦。”她立刻嘲讽。
他忍不住又笑。“同样的,都过了几天,你怎么还是这么的桀骜难驯?不过就是半只兔子,值得你这样拼死拼活?”
“因为你要的,从来就不只是半只兔子。”她一针见血,直指他城府深沉,凡事全藏着算计,对她更是得寸进尺。
“那倒也是。”他加深笑意,竟然大方承认。
“放开我。”她再次低咆,语气却隐隐透出喘息声。
该死,这男人究竟哪来那么大的蛮力?她都使出全身气力。他竟然还能不动如山,甚至随心所欲的控制她的小手烤野兔,实在是——实在是——
实在是太可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