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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进嵩云楼时,看到坐在小院的顾炎,开心地叫唤,压根忘了她爹的禁令。
“爹!”
独坐在小院饮酒、看书的顾炎,在看到顾婕时,浓眉微挑,倒也没生气。“你哪来的冰糖葫芦?”
“是奶奶带我上街买给我吃的。”顾婕蹦蹦跳跳地来到他面前。她现在没那么怕她爹了,尤其是爹此刻看起来心情似乎还不错。
闻言,俊脸含笑。荷儿劝他爹娘要善待婕儿,说她毕竟是他们唯一的孙女,而爹娘也听进去了。家人对婕儿的态度改变后,婕儿变得比以前快乐许多。
“爹。”顾婕轻唤,舔着糖葫芦,小脸犹豫地望着他。
“什么事?”瞧她那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声音放柔,低问。
“虽然荷儿姐姐还没有嫁给爹,但我可以叫她娘吗?”
奶奶说荷儿姐姐已经叫她娘了,那她是不是也可以跟着改口叫荷儿姐姐娘呢?她从小到大从没叫过一声娘,她好希望有一个娘可以叫。
“你真的那么喜欢荷儿姐姐当你娘?”顾炎望着身旁的女儿,对她有着深深的亏欠。
五年来,他未曾尽过当爹的责任,虽然现在他们父女俩相处得还不错,她也不像以前那么伯他了,这都多亏了荷儿从中帮忙。
顾婕用力点头,肯定地道:“我喜欢荷儿姐姐当我娘!”
顾炎眸底有抹柔光,大掌轻抚她的头。“那你以后就叫她娘吧。”
“谢谢爹!”顾婕开心地笑道,眼角余光瞥见一抹身影倚靠在门框,小脸含笑地朝她疾奔,嘴里喊着,“娘!”
在她出声的同时,高大身子一闪,瞬间来到水荷面前,俊脸一沉,朝她低吼,“谁准你下床的!”话尾方落,将她打横抱起,走回房内。
“炎,我的伤好多了,我已经躺了半个多月了,我不要再躺了。”水荷在他耳边抗议道。
“闭嘴。你的伤口没有完全愈合之前,不准下床。”顾炎将她抱回床榻上坐着,郑重地警告她这个不安分的病人。瞧她走路摇椅晃的,看得他心惊胆颤,竟然还想逞强!
水荷被他这么一吼,双肩瑟缩了下,不敢再吭声了。
被忽略在一旁的顾婕来回看着两人,好一会才鼓起勇气朝水荷大喊:“娘!”
水荷一愣,低头看着双眼发亮的顾婕,那张红扑扑的小脸十分可爱。可是她刚才叫她什么?
“婕儿,你刚才叫我什么?”她再次确认道。
“娘!”顾婕开心地又叫一次。“爹说我以后可以叫你娘了。”
水荷瞥了眼将她抱在怀里的男人,以眼神询问他。
“你都改口了,没道理婕儿不能跟着改口吧,除非你嫌弃婕儿。”顾炎故意道。
“你别胡说,我那么喜欢婕儿,怎么可能不愿意!”水荷紧张地看着一双大眼失去光采的顾婕。
闻言,顾婕脸上再次出现笑容,开心地又叫了声娘。
水荷注视着眼前这一大一小,一股感动充满胸口。此后,这两个人就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
忽地,石燕神情焦急地出现在房门口,不待顾炎询问,急道:
“不好了,大少爷,酒庄失火了!”
龙泉酒庄由于藏酒量颇多,基于种种考虑,他们将酒分开存放。除了后院的酒库外,还有一个地下酒窖,钥匙由顾炎兄弟保管,此次失火的是位于后院的酒库。
当顾炎赶到时,火已经熄灭了,就见顾焰和几名酿酒师傅、负责看守酒庄的护院,衣裳有多处脏污,十分狼狈的模样。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顾炎脸色沉重地看着付之一炬的酒库。
“大哥,好在酒库里的酒大多运送到洛阳的客栈了,今早又送了一车去宫里,里头剩没几坛,损失不大。”顾焰放下舀水的木桶,轻拍身上的脏污,走到顾炎面前。
大火的高温让酒缸破裂,流出来的酒引来更大的火势,好在酒库里的酒不多,否则只怕一时之间难以熄灭。
“有查出起火的原因吗?可有人受伤?”顾炎黑眸锐利地扫过酒库焦黑凌乱的惨况。
“没有人受伤,还在查起火的原因。”顾焰也觉得起火的原因不单纯。
顾炎黑眸微眯,注意到酒库转角处有块东西,他大步走上前,弯身拾起,是一块白玉观音玉佩。
顾焰走到他身旁,脸色也跟着凝重起来。
“果然不出我所料,是有人刻意纵火。谁是最后离开酒库的?还有把所有护院都给我叫来。”
顾炎俊脸微沉地把玩着手中的玉佩,脑中开始过滤可疑之人。他愈看愈觉得这玉佩眼熟,好似在哪里看过……
“是,我马上去找人。”顾焰赶紧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