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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虚让苗小飞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只象征性地夹了几块竹笋,吃到嘴里味同嚼蜡。
“大家都吃好喝好,吃好喝好啊!”事儿妈反复着这句话,搂着他家小媳妇,就好像是他在摆喜酒大宴宾客一样。
如果这时苗小飞兜里多出几百块钱的话,她一定是在跟事儿妈拼酒,而且大骂他不是东西结婚也不请她去闹洞房……
绝对不会是像现在这样,闷着头玩深沉。
她最害怕的是,当酒席过半,事儿妈一拍桌子断喝——你们挨个地赶紧把饭钱交了!吃霸王餐的乱棍打死!
真打死也就罢了,关键是也太丢人了吧,想她一个花季少女含苞待放……
不管了!反正都是死,不如被这桌美食撑死好了,还能做个饱鬼。
苗小飞饥肠漉漉,终于将荣辱存亡抛诸脑后,一双手虎虎生风上下翻飞,满桌美味在劫难逃。
“真好吃啊!我死而无憾了……”苗小飞左手夹一个鲍鱼,右手捏一盏干白,用感动驱散了恐惧。
“我请的大师傅以前可是做国宴的御厨。”苗小飞又一次听到了一个她钟爱类型的声音,足以绕梁三日。
声音的主人合上包厢的房门,径直走到了苗小飞那桌旁边。
他就是“小昆仑”的老板,个子挺高,瘦,看上去很年轻,也不像许多民营企业家一样爱穿绣着小兔子脑袋的西服,很清爽,笑起来就像个大学生或是年轻讲师。
“苗小飞是吧?刚才大堂里就看你眼熟,我是沈霜松啊,原来在政法系读研的。”
“是、是吗?我这个,记性不太好……”
“我可欠你澡票钱呢!”
“啊?哦!原来是你呀……”
当年的情景再现如下——
时间是苗小飞大一那年的某个夏日,H大校园里,风景如画,情侣如织。
苗小飞一个人端着花脸盆,踩着塑料拖鞋,哼着小曲往澡堂里钻。
在门口递澡票的时候,旁边一个高个男生跟她搭讪:“同学,打扰一下,我忘带澡票了,身上现在也没有零钱,你能借我一张吗?”
苗小飞虽然很多时候极为抠门,但还是十分乐于助人的,她见男生可怜,便慷慨解囊,捐献了自己的一张澡票。
“我找机会还你一张吧,你贵姓?哪个系的?”
苗小飞真想撩撩头发说我叫雷锋家住中国,可又觉得这男生有套近乎之嫌,好感降低,也就懒得搭理他了。
男生见苗小飞装聋作哑,不好再说什么,道了声谢,转回身把澡票递给了身边戴眼镜扎马尾的女友,跟她说:“下回别再忘了,快进去吧,我上外头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