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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谁知道这小鬼会不会叫他去陪他?他还是置身事外好了,本来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求……你……”拒灵哽咽不成调地哀求,“我答应你……任何条件……”
任何条件?宫四的眼亮了起来,毒灵的承诺耶,想不动心也难呢。他低头,“不管怎么说,先要你放开我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吧?”
“呃?哦!”拒灵忙不迭地松手。
宫四弯身绕过他,蹲到血袍人身旁,先伸手去试他的呼吸,还有气。跟着便验伤,他没什么好耐性去解衣带,“哗”地当胸连中衣一撕——血,还是血,但是也只有血。
没有伤口?!宫四有些发怔,那血是从哪里来的?他手掌一使劲,将血袍人翻过来,干脆脱下他反正已经破破烂烂的整件衣袍。
肌骨平滑,筋理分明,全身惟一的伤口是自己之前以元宝击断的腕骨。宫四若有所思地盯着看了一会儿,伸出两根手指搭在那只手腕上——他对医道一窍不通,也不懂什么把脉,不过是想看看这人的内力还剩多少而已。
充沛丰盈,果然不出所料。为防万一,他又特地翻了翻血袍人的眼珠,终于露出得意的笑容。
拒灵紧张兮兮地问:“我三哥怎么样?”
侧头对上那双泪光闪闪充满希冀的眼睛,宫四好心情地拍了拍他的头安慰:“放心吧,他好得很,根本没受伤。”
“怎么可能?他身上那么多血……那么多血……”他的泪水又不受控制地流下。
“那是别人的血。”宫四揭穿答案,“准确点说是你那两个同门的血。你三哥身上的血其实是由外渗进去的,也不知道那两个倒霉蛋挨了多少剑。不信你自己看。”
“但是、但是——”拒灵揉了揉通红的眼,“他怎么会晕过去?”
“那只是脱力了。”宫四轻松地瞄了一眼血袍人,“也可以说是睡着了,武功再怎么高强的人也会有累的时候吧。你看看他的黑眼圈,起码有三天没睡了,又经过这么剧烈的打斗,到了实在撑不住的时候当然就会倒下啊。”
“你的意思是说……”拒灵顿住,伸出一根手指往血袍人的腕脉搭去。
宫四一愣——他是不懂医道,眼力却还有,拒灵一搭指间的架势纯熟至极,与他这种门外人分明不是一个层次,“你懂医术?”
“我成天与毒打交道,又待在那种地方,不懂自救早不知道坟上的草长多高了。”
宫四有种上当的感觉,“那你刚才叫我救什么?”
“我忘了。”他魂飞魄散分寸全失哪还记得许多?
关心则乱啊,这么强烈的感情……他从来没有过因而完全不能体会的感情。
“好啦,你三哥没事,你的‘任何条件’应该还算数吧?”
“你好意思提这个?”拒灵不可思议地怒叫,“你根本什么也没做!”
“你果然想反悔!”宫四叫得比他更大声,“是谁说只要救活这个人就答应我任何条件任我驱使的?”
“我才没说任你驱使,你不要乱加!”
“那么‘任何条件’就是有的了?”宫四不怀好意地笑。
“不、不对!”拒灵气得结巴,连抽噎都忘记,“你明明什么都没做!”
“那又怎样?”宫四理直气壮,一点也不为自己挟着莫须有之恩而脸红,“总之他没死。”
“那是因为三哥根本没受伤!”他几乎是尖叫了。这个人、这个人怎么会如此无耻?见死不救,施恩望报,什么行径都做得出来,明明是比他还卑劣的人——看上去却光明灿烂若斯!
“那又怎么样?”再度以气死他的悠哉语调反问回去,宫四点了点下巴,“这样吧,我吃亏点,也不要你答应我任何条件了,我这么成熟的人不能跟一个小鬼计较。就一个条件如何?”
“吃亏点……”拒灵咬着牙正欲扑过去之际,一直握在掌心的手忽然动了下。以为是错觉,僵住不敢有任何动作。
又动了一下。他慢慢转过头去,对上那双缓缓张开的,墨黑得深不见底的眼瞳。
沾血的唇微启:“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