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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爸妈死了,她以后要怎么办?
可那些人不知道的是,当他们在她背后的议论纷纷就算是无心的关怀,也在不知不觉中变成是在她的伤口上洒盐,这种压力没有人能理解……
她宁可两人的关系就此中断,也不希望这段感情是建立在施舍之上,到最后让这份她对他的喜欢变了质,那会摧毁这段美好回忆的。
她只希望能跟他保持简单的关系,这样就够了,这样不会触及她的自卑,也能维持住单纯的关系。
谁教他与她之间的距离,简直是天与地啊!
“收下。”他将大门的感应卡钥匙交给她。、
“不行!我不能收……”她明白他的用意,他是想让她能自由进出他的住处。
但这里是豪宅啊!肯定有许多贵重物品,随便一样都比她全身的行头加起来还要贵,万一哪天有什么东西不见了……
而且她说过,她不希望跟他……
“你在逃避,而且你想拒绝我的好意。”
“不、不是的!”她这只是天生的自卑感使然。
“我是同情你了。”不理会她的惊愕与不情愿,他毫不保留的再次开口。
而他说话的同时,房门口钻进了那只虎斑猫,它咪呜咪呜的叫着跑到他的脚边打滚。
“我同情你是因你的自卑,却反而扭曲了你原本该有的自信心;我同情你是因你就像傻瓜般的瞧不起自己,却反而放弃了不知多少次能让你翻身的机会;我同情你是因你坚持要愚蠢的去钻牛角尖,却反而忽略了你自己拥有的有利筹码。”
他顿了一下。“抛弃尊严、换取未来,是需要勇气的,而利用勇气来达到目的并不可耻,利用优势来夺得展现自己的机会也没有错。自卑要自卑得有道理,难道你甘愿一辈子住在凶宅里,一辈子担忧着无时无刻会有人闯进家里吗?”
他犀利的说法戳击着她心房,刺得她毫无辩解的余地。“我、我不愿意!可是……”
“我有同情心,但是我没有耐性!我没耐性看你因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耽误自己、堕落自己的长才!”他的声音变得更大一点。“你喜不喜欢画图?希不希望以后有机会将自己的作品展示在艺廊、在美术馆,甚至化为商业艺术,施展个人特色,创造时势议题,让人人都可以欣赏呢?”
一连串的炮火抨击着她的心,她绞着自己的衣角,愈绞愈紧,最后……“想!我当然想!”
她好想把小时候的希望全都发扬光大,让在天上的爸爸、妈妈,和教她涂颜料的奶奶一起看见!
他微微一笑,很好,她这个表情非常的好,他就是在等她心底酝酿已久的晨星绽放出神采!
韩洛绯微笑后,接着神色一凛,双手环胸。“我不乱给人同情的!我的同情是要给予值得接受的人,如果你现在把大好机会放弃掉,那么你就不值得我同情,而是该退到角落去画圈圈了!”为了她,他决定撂狠话。
她用力的咬着下唇。
“从今天起,你就住在我这里,每个月的房租一千,包水电、包三餐;这里每晚过了十点就要安静无声,且每天都会有人来打扫。”
“每个礼拜,你得抽出四十个小时来练习画图,十个小时来学习我开出来的书单,时间到,我会抽查。”
“每周你得空出两天与我吃晚餐并报告进度,现在是十一月,三个月后,我会要求你交出第一本作品集。”
“今晚你睡我的房间,等明天你的身体好一点,就搬到客房。”他简单的交代着。
前面提及要收房租是避免践踏了她的尊严,所以他意思意思收一点;但最后一句却很明显,是避免他因兽性大发,而吞了她这头小羊。
这不但是同情,还是很大方的给予。
许恩昕不解的嘴巴微张,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慷慨呢?她和他是这么的格格不入,无论是谈吐、出身、想法,甚至连长相也是……
她用力绞着衣角。“韩先生,为什么你要帮我呢?我的意思是,你是这么高雅万优渥,而我只是个无名小卒,要脸蛋没脸蛋……”
韩洛绯顿了顿,直言不讳。“要身材没身材吗?”
“是的。”这是事实,她低头打量自己平坦胸前的小熊图案。
他笑了笑,他承认自己会以貌取人,也知道她是太没自信的过了头。“打从我看见你趴在艺廊的玻璃上时,我就觉得你像块等待雕琢的璞玉。”
原来她像块璞玉啊!她迷茫的眯眼,有点不太懂……
“你刚才说过,希望我们的差距能近一点;你不要我是因为同情你、怜悯你才帮你对吧?”修长的食指抹去她眼角的泪光。
嗯,她猛点头。
“那么,快点追上我吧!”
狂妄自大的宣言在此时却是一点也不惹人厌,只是面对他突如其来的说词,她还是一怔。
“这样才能让你自己愿意光明正大的让我喜欢!”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啄,他就像头黑豹般,优雅而慵懒。
他可以想像,当初她在艺廊前摆地摊面对各种客人时是如何的挤出笑脸;他可以想像,她是隐忍了多少年的辛苦,才能撑到现在;他可以想像……
回想她埋首大吃特吃的模样,他的心底像是被鼠啃咬般的疼痛起来。
也因此,他想帮她,不是随便拿金钱砸在她自卑的尊严上,而是让她能仰起头,靠自己站起来接纳他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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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游泳池、中庭健身房、优美花园造景……听柳宜芬说过,这个地段是“高贵又贵”,百坪的每层楼就只有一户;不少政商名流、大牌艺人都居住在此地,而这里就是她的新租屋处。
经过一天的身体调养,她感觉舒服多了,才开始像只好奇的猫般,在他的豪宅里熟悉环境。
半圆设计的吧台上有各种她不懂的咖啡豆与酒,再绕过靠阳光采光的厨房则有各式厨具,举凡基本的烤箱到微波炉,还有她从未看过的神奇机器。
靠近天井晒太阳的储书室有一座摇椅,走过走廊的三温暖室后,就是可以媲美瑜珈教室的大画室,那里有一大片落地窗。
此时她听见韩洛绯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
他就站在挑高的落地窗前,耳上夹着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