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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的口中,如详和的梵音般渲倾于殿堂各角落、顺抚人心。
信徒如沐春风般,沉醉向往其中。
一瞬间,永井惠完全呆住了,再也听不见旁人对她说了什么。
不可能的……怎么会是「他」七圣子皆俊而美,足以教常人自鄙凡俗之身而自惭形秽;然而她惊愕的眸光,只直直锁在天之圣子那眉清目秀的俊白容颜,再也无法移开眼。
不为他的俊、不为他的美、不为他出众的身影——只为他那熟悉如灿阳的金发;只为他美如翡翠、迷离引人的绿眸;只为他是——凯文!超出最大的想像空间,她还是不懂所看到、所听到的,到底是怎样神秘怪异的宗教组织。
但错不了,她再如何眼花也错不了。
是他,真的是他!一个她感叹于难以再寻的身影,赫然出现在圣堂之上。
那个给她忍不住拿来玩、拿来欺负、为她深夜守在公园的凯文,竟是他们口中——尊贵不可亵渎的「天之圣子」?教她在震惊之余,不可否认的是,她没想到一个金发、绿眸、白肤的外国人,会那么合适日本的传统古服,一身装扮彷佛天生为他而打造。
在那身高贵服饰的衬托下,他显得尊贵却反有股冰寒之气,就真像古代不易让人近身的冷面太子。但……更像以往日本人在女儿节时,放在最顶层的君偶娃娃。
美则美矣,眼眸的灵魂深处却空洞、毫无生命之人气。
当众人眼中的天之圣子,亲自上前为泽渡老爷子祈福时,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然而教她诧异的是,他明明看见她站在泽渡老爷子身后,竟完全腾空眼神般地视若无睹。
庄严而肃穆,他喃喃念着祈福文。
她却满心的疑惑不悦,一瞬也不瞬地盯着近在眼前的俊容。
那既啰唆又长的祷词,从他悦耳的嗓音中低低流泻;意外地并不令人腻烦,反而令人感到宁静安详,似乎真有安定人心的作用。
但,除了引人入胜的声音外,永井惠彷佛从他沉静无波的脸上,看见了一具毫无人气、隔绝外界了解的冰冷面具,给她一种既遥远又冷漠的感觉。那个温和有趣的「凯文」彻彻底底消失了,只剩下拒人于千里外的陌生感。
凯文和眼前的天之圣子,彷佛是完全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眼前的天之圣子,于她只是个真正的「陌生人」.教她不由得怀疑起来……他真的是凯文?
祈福大典结束了。
「你——太过分了!」闯入七位圣子休憩更衣的和屋,无视众人错愕的眼光,永井惠大失形象地直直冲到天之圣子——凯文眼前。不对,不该叫他凯文……他是「泽渡凉」!永井惠怎么也想不到,原来她报恩要嫁的对象,不是泽渡幽并,而是泽渡凉。
这是在开什么鬼玩笑?她竟沦为被耍、被欺的一方。阴错阳差地,从不关心多问之下,她竟然到今天才知道她要嫁的人不是泽渡幽并。听见泽渡爷爷的话、死瞪过欺人太甚的泽渡幽并之后,她非找泽渡凉问个清楚明白不可!
泽渡凉盘坐于榻榻米上,正由旁人褪脱下顶上尺长的高绾帽。
不管心中愿不愿意,他背负了众人的期望和责任。说简单些,那些信徒当他是个「支柱」,对于他的存在和一言一行持有莫名的狂热态度。
其他六圣子继续净身更衣的动作并未因她而停,却正大光明地将视线落在天之圣子和闯入者身上。六对漂亮的俊眸中,皆不掩等着看戏的期待之光。
期待着天之圣子永远淡漠如斯的脸孔,也终会丕变脸色……
反正能直闯,她必是受「长老团」允许的客人。
「永井家的惠小姐,素以大家闺秀的温柔典雅外传。」优雅地抬手一摆,泽渡凉摒退了正在为他褪下沉沉华服的使童。他像是略感意外般地看着陌生人,也只是简单地道:「今日破了戒?」他是在讽刺她,绝对是在讽刺她!
永井惠真的生气了,瞬间却很快地变回脸色,回复惯有的盈盈笑脸。
「能够一赌天之圣子俊颜下的真面目,破掉小戒又算得了什么?」好啊,要玩大家来玩!反正他是耍了她,她绝不会任人笑话。
可恶的是,亏她还为他这恶劣份子挂心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