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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她的一生都过得很幸福,甚至死的时候也是。”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张温和的脸,他怎么能这样?母亲自杀,难道还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我和姐姐都有各自的工作和生活,永远无法像我父亲那样照顾我的母亲。”看着我扭曲的表情,他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我的头,“西容,真正的爱,并不一定是得到和拥有,而是让它自由自在地选择它想要的方式。
我像一个刚刚启蒙的小毛孩,迷惑地聆听着他的教诲。
“爱她,就要成全她。”他用一种温润的语调轻轻地道来,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块晶莹的美玉,那个刹那,仿佛有无数柔光从他眼里透出。
他看着我。
那种眼神,有神灵的圣洁,我可以确信眼前这个男人有着世上最洁净的灵魂。
然而我没有。我无法与他那样纯洁的眼神对视,我偏过头,笑着扯开话题:“周六我们要去吃火锅,你去不去?”
“秋天就开始吃火锅?”
“难道吃火锅还要看季节吗?”
“好像应该在冬天吃。”
“难道秋天吃了就会出人命吗?”
“我只是说冬天吃比较好。”
“难道秋天不好吗?”
“只是说没有冬天好。”
“冬天有什么好?”
……
由任何一个无聊话题开场的聊天终归要结束到另一个无聊的话题里去。日子周而复始,那么漫长,无聊的话题不用伤筋动骨,只须动嘴皮子就可以。
吃火锅是安然的主意,她难得请客,我们发誓要撑死方休。
琴知渊吃不得太辣的,安然体贴地点了个鸳鸯火锅。红通通的锅底确实热辣动人,但从浓白锅底中捞起来的干黄花也美得像朵出水芙蓉。我和明心都吃辣,眼睛却禁不起那般色相的诱惑,烫了一大盘黄花。琴知渊苦笑,“我大约要吃成一朵干黄花了。”
“不,你得吃成一个黄花大闺女。”我笑着夹起一筷塞到他嘴里。心中并无任何邪念,虽然他长得不错脾气挺好唇形更是优美,但我并无一点遐想。倒是明心向安然猛打眼色,神情古怪之极,弄得琴知渊的脸在融融灯光下也似发了红。
我照样夹了一筷给兀自挤眉弄眼的明心,“当心把眼珠子挤到锅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