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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神色便有些不寻常。
「他不是想追你吗?」
「我下个月就要结婚了,你不要乱讲好不好!」卸白了她一眼。
「老实说,我想你是爱上他了!」
卸心里大大地吃了一惊。「你说什么啊!?」
「不是吗?一讲到纪羽,你的眼睛就发亮。」
「哪有?」
「有!」晓兰肯定的说:「你是当局者迷,我却是旁观者清。」
「……」
「夏姐……」晓兰小心翼翼地问:「你跟纪羽那天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吗?」
「是啊!我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很没有魅力呢!」卸故作轻松的说:「你不相信啊?」
「如果你真的打算跟蒋大哥结婚,那你跟纪羽的事,可就打死不能承认。」晓兰老气横秋的叮咛着。
这件事对卸来说确实是一个很大的隐忧,尤其到了夜阑人静,独自面对自己时,她隐约又希望自己和乐云的婚期不曾确定过,难道真如纪羽所说,她对乐云的感情这样就动摇了?她不由自主的想起林紫歆流着泪对她说:请你把他的感情留给我!
然而纪羽的影子却更强而有力的占据她的心头,他曾告诉她:「对我喜欢的女人而言,这样就够了。」
卸忍不住打电话给他。
「喂?」纪羽的屋里正播放着史麦塔纳的「莫尔道河交响曲」。
「我是夏卸。」卸感觉自己的脸颊又灼热了起来。
「这么晚了打电话给我,是不是有心事?」纪羽把音响的声音关小。「说来听听吧!」
「我们的事,为什么会有杂志社知道呢?虽然他们没有指名道姓,但是明眼的人一看就知道写的是谁啊!」
「这种事我碰多了,反正我们又不是偶像明星,无所谓。」纪羽仿佛毫不介意。
「这样有损我的清白,我可亏大了!」卸大声的抗议。
「那很简单,我让他们跟你道歉。」纪羽说。
「你不需要他们跟你道歉吗?」
「如果连这种小Case都要生气的话,那我天天都有打不完的官司了。」
「那你是说我小题大作啰?」卸闷闷的说。
纪羽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看样子,你真的很不开心,这个事情我会处理的。」
「谢谢你啰!」卸知道应该挂电话了,但不知为什么,就是希望能再跟纪羽多说一些话。
「你父亲的公司下星期会召开股东大会。」
「喔,那些事我不懂,也没打算过问。」卸淡淡的说。
「这关系到你的权益。」
「我缴遗产税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替我妈咪争取一笔赡养费,庞大的赡养费。她的精神耗弱,需要长期治疗,她又不愿意回台湾,没有钱是不行的。」卸表明了立场。
「我懂了。」
第二天,那家杂志社的社长果然亲自登门道歉:「夏小姐,我很抱歉,因为我的疏忽,对你造成这么大的困扰,我会在下一期的杂志里刊登道歉启事,希望你不要生气。」
然而一则小小的道歉启事,并不能平息蒋家夫妇的震怒。
「这是怎么回事?卸居然跟纪羽搞在一块,还让记者逮个正着!?」蒋先生愤怒的把杂志丢到乐云面前。
乐云沉着脸的说:「杂志记者胡诌的,他们这期登了道歉启事了。」
蒋太太压抑着怒气,冷笑道:「哟!你知道这回事嘛!我还以为你到现在还不知不觉呢!」
「我不想再节外生枝,爸、妈,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好不好!?」乐云只希望自己从不曾知道这个消息,从他看到这则报导至今,他还不曾找过卸求证;如果事情是真的,他相信卸会主动向他解释。
「现在大家都议论纷纷,你叫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摆?」蒋先生吹胡子瞪眼,即将过门的媳妇惹出这样的绯闻,叫他心里作何感想呢!?
「夏原胜是个风流种子,难不成卸也得到她父亲的真传?」蒋太太挑着眉,从鼻子里喷出冷气。
「妈,这则绯闻中最大的受害人是卸,你为什么不能设身处地的替她想想呢?」乐云的心情跌到谷底。
「卸怎么解释?」蒋先生眼神凌厉的盯着乐云。
「她没做过这种事,何必解释呢!?」
「乐云啊!她在法国待了十几年,也许觉得随便跟男人上床不算什么,但你可别戴了绿帽子还懵懵懂懂。」蒋太太说。
「她不是这种女孩子!」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蒋太太仿佛认定有这么回事似的。
「我相信她!我知道她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子,你们不能因为一本八卦杂志就否定卸,她是无辜的。」乐云面红耳赤的替卸辩护。
「够了!」蒋先生吼道:「在这件事没有弄清楚以前,你们的婚事暂时搁下来。」
「爸!」乐云大惊,「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样对卸的伤害太大了!」
「无风不起浪,我可不希望你娶个伤风败俗的女人回家!」蒋先生固执的说。
「你们为什么这么顽固呢?」乐云气道:「那篇报导不是真的!」
蒋太太也认同丈夫的意思,「我明天就去把办喜宴的饭店取消,就算那篇报导不真实,但事情空穴来风,总有点儿端倪吧!」
「你们无权这么做!」乐云愤怒的说:「婚期我是不会更改的,不管你们心里怎么想,我都不允许你们伤害卸。」
蒋先生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我不会同意你们结婚的!」
乐云的神色很坚定,「我成年了!有权决定我自己的婚事。」
蒋先生忍不子手给了他一记清脆的耳光,父子瞠目相对,半晌两个人都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