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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彩衫闻言皱眉,不敢苟同这粗鲁的法子。
「去压倒他?」他怕会直接压烂了纤细的季清澄。
乐逍遥挑衅什么似地点头又笑,「对,这个方法最简单了。」
姚彩衫似在动摇,乐逍遥决定要再下一丁点猛药。
「还是你要如只丧家之犬什么都不做,任他误会你居心叵测?白白地背了这个天大的罪名呢?」
瞬间像挥除了什么,和姚衣衣冲动不相上下的姚彩衫倏地立起,正当乐逍遥以为奸计得逞,要挥手目送之时,他举起的手被姚彩衫狠抓住,接着,以不容商量的力道,被硬生生拖出房门,直奔季清澄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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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有些话都不该出口,更何况,明知是诬陷。
香茗早已凉透,抱着头,强烈的罪恶感在季清澄胸口回荡,可是她无能为力,在当下只能被迫品味无助的滋味,预感将要被完全卸甲,毫无防备地任他踏进胸口某处,被誓言之链锁起来的地方。
然后无力颤抖着被他占据。
每一分,每一寸。
当季清澄还无法拆解自个儿无端扭曲的心思之时,门扉被用力撞开,穿着紫衣的顽长身子被推了进来,紧跟在他之后,令她不能不痛恨自己的男子无礼进人,接着反手落闩。
她无意识垂眸,半倚在桌案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俊美得过火的乐逍遥,一脸的笑掺杂了不安。
「喂,姚彩衫,你要敢——」
乐逍遥恐吓之语还没能说完,性感的唇瓣已被人堵住,厮磨了阵后,姚彩衫抬起脸,以拳抹唇。
「真恶心。」他低声咒骂着。
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脑子仿佛被人轰了一拳后完全丧失功能,本能发威,季清澄的双脚自作主张,正要倒退,被姚彩衫虎眸一瞪。
「不准逃跑,你不是很疑惑我好不好男色的吗?」
和打雷闪电没两样的字句,狠狠截断了季清澄的退路。
而贞操危机罩顶的逍遥男子闻言脸色发绿。
「喂,要证明,你该推倒的是他呀!」
姚彩衫脸色更是非常难看,手下一个用力,撕裂了乐逍遥的丝衣。
「要是我压他,那就算没有反应,也等于是我已犯下了莫须有之罪,所以逍遥兄,谢谢你的计策,请你多加忍耐了!」
原来毫无心机和毫无邪气也可以变成最可怕的武器,乐逍遥怎么可能忍耐,想翻过身,却被压住肩头抵死在桌案上,迎视姚彩衫那不知该如何下手,便有可能会下手不知轻重的壮烈神情。
「姚彩——」
这次连名字都没喊完,乐逍遥就再度被吻住,向来只有吻过柔软芳唇,何曾被这么硬生生没技巧的硬撞,但不只不可能抗议,他平板无波的胸膛接着传来异样的粗鲁触感,连大腿根部都被人狠抓……
天杀的!他不该煽动这个家伙的,不该去鼓动姚彩衫表现对男子没有反应,想也知道不会做到完结,不过在这个直莽少年证明自己绝对顺应大多数男欢女爱原则之前,他可能会先被玩坏!
这算不算是自掘坟墓啊?体格不输彩姚衫,但是刚才不该灌酒的,他现在很没力——
「姚彩衫,你快住手!」
清亮喊声出自正微微轻颤的斯文人儿口中。
姚彩衫抬起脸,「怎么,不用再多做一些之后再来检验吗?」
看着桌案上射来的恳求眸光,再看姚彩衫气昏了头,根本就是为求清白而做的脱轨演出,别说情欲了,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季清澄拼命的摇头,「不用了。」
她不该以为能令他知难而退,他总是用最极端的方式来证明他这个人的全貌,灿笑着宠人,白目地拼命步步进逼,全都仅是一份挚友情谊而已。
她应该开心他对自己半点邪念也没有吗?无法控制心中的一男一女在拔河。
姚彩衫脸色仍旧若有所思,「信我了?」
「信你了。」
「会不会再怀疑我对你或对别的男子有不安分的妄图?」
「不会再怀疑了。」
季清澄紧紧扣着手臂,忽视心头某道细细裂缝是以何为名,只求能够眼不见为净。
姚彩衫脸色突转,变得温柔。
「过来。」
听他命令自己靠近,但季清澄还有些进退两难之际,仍被姚彩衫压倒在桌案边的狼狈男子也出声了。
「季清澄,求你快过来,我腰要折了。」乐逍遥艰难地道。
季清澄闻言,牙一咬,走到姚彩衫的面前,无论他要挥拳还是要揍她泄愤都逆来顺受地闭上了双眼。
「放开乐兄吧,我信你了。」她断然地说着。
耳边响起不小的声响,想是乐逍遥被放开后逃开,她感到强烈的威压感靠近,但她坚持着不退。
突地,凉凉的手指抚上额际,季清澄一惊,立刻张眼。
一脸深思的姚彩衫似乎在判断。
「不太热,不过,我还是去要些降火的五花茶来。」
姚彩衫语毕,转身就走。
惊到说不出话来,再也收不住眼光的季清澄,痴迷凝望那不择手段也要一偿心愿的背影,芳心就这么碎成了沙,再也收拾不起。
心头响起幽然叹息。
如果,能得到他如此宠爱的女子,应该会很幸福才是。
只是非常可惜,他绝对不是以那种眼光看着她,以男儿身活了近二十年的自己又怎么有资格可以奢望,他会对这样的她有一丝丝的儿女之情呢?
但是,无法不心动,她还是无法不心动呀!
就算他仅是把她当成姊夫人选,把她当成心腹知交,把她当成兄弟来看待,她都已经不可能不心动了。
着魔并不是一个结果,而是一连串失足坠落,然后百折不回的疯魔。
就依他所认定的吧!
他要她成为他的知己,成为他的好兄弟……
然后,忘了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