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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七八糟,男欢女爱是天经地义的……”段子言还在嘀嘀咕咕。
“天经地义吗?”下身的紧绷终于平缓,段子训脱去外衣,躺上床。
或许,他该学大皇兄养几个宠妾,或是学三弟偷溜到花街柳巷,体验一下男女之欢……
可才这么想着,他心里便升起一股浓浓的厌恶感,他不是没有欲望,也不是对所谓的鱼水之欢不感到好奇,只是他想拥抱的,只有秦晴一人。
段子训无法想像,自己的双手,抱着秦晴以外的女子……
想来,他可能有情感上的洁癖,才会无法接受秦晴以外的女人,只要想到抱着的是她之外的女人,他就一阵反感。
但他怎能不顾一切地抱她、占有她的身子、把她当作床上的宠奴?
不可讳言,他真的很重视秦晴,除了家人与秦嬷嬷之外,不曾这么重视过一个人,但他要因为自己的私欲,破坏他们之间平静美好的信赖关系吗?
他知道,一旦跨过这条尊重的界线,就再也回不到过去……
但他真的想要她!随着时光流逝、年岁愈大,他愈加难以克制自己的欲念。
秦晴……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
段子训烦恼地思索着,想着想着,倦了,不觉合上眼皮沉入梦乡。
他作了个梦,梦中,一名女人躺卧在芙蓉床上,衣衫半裸,露出白晳的肩头,与纤瘦但美好的背部曲线。
他感觉自己喉头干涩、浑身紧绷,困难地咽了口唾沫,缓缓靠上前去。
他想对方应是察觉了他的靠近,那人纤细的肩膀微微颤抖着,但他瞧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因为她望向别处,没有将头转向他,但他知道她正在等待自己。
这个发现令他振奋。
长久以来,始终困扰着他的欲火,正像燎原的野火般迅速燃烧。
在梦中,他不必顾忌,还可以为所欲为,于是他放肆地剥去她身上的薄衫,尽情地吻、抚递她身上每一寸柔嫩雪肤,骄傲地聆赏她丝竹般悦耳的轻喘娇啼。
但有件事,他觉得很奇怪,无论他如何抚摸那名女子,甚至对她做尽所有道德礼教所不允许的事,他都无法感到满足,下腹烧着的那把火,怎么也熄不灭,而且就好像饮鸩止渴一般,他愈是热情抚摸怀中的女人,那股不满足愈是强烈。
那女子,始终将头转向另一方,不肯看他一眼,他猛地感到恼火。
“你为什么不看着我?不愿见我吗?转过头来,我要你看着我!”段子训扳住她的头,硬逼对方转过来面对他。
然而一瞧见女子含泪的哀怨脸庞,段子训便倏然大惊。
因为那名女子正是——秦晴。
“吓!”段子训弹坐起来,倏地睁开眼睛,看看四周,并没有秦晴的身影。
他这才发觉,原来自己只是作了场梦,只是梦……
他竟作了春梦。
望向热胀得发疼的下身,段子训无言苦笑,那种会让自己尴尬的事儿又来了。
转头看看窗外,天才蒙蒙亮,今儿个,他起得早了。
反正已了无睡意,段子训索性起身,打算外出透透气。
因为时间还早,他没唤秦晴来伺候,自行梳洗着衣后,便到花园去了,没想到这个决定,却让他瞧见了一幕合该教人感动至极,却使他青筋爆凸的亲热戏码。
他原来认为还在睡梦中的人儿,早已起身,不但起身了,还有闲情逸致,一大早便和人在御花园里谈情说爱。
一个年轻男子——他认得那家伙,是被指派到他身旁的护卫之一。
那个年轻护卫,满脸通红地,将某样东西送进秦晴手里。
而秦晴那个该死的女人——她竟微笑着接受了。
对他露出那么甜美的微笑,难道她喜欢那种粗壮的鲁男子吗?
更令段子训气呕的是,这男人,并不是第一个对她示好的男子!
他不是没发觉,他知道,偶尔,她手边会出现一些来路不明的小东西。
有时,是一个糕点;有时,是一朵美丽的楔;有时,则是一条新的手绢儿。
男性的直觉告诉他,那是人送的——而且应当是男人。
不过因为他向来不太理会小事,所以一直没说什么;因此他不晓得,当怀疑被亲眼证实时,竟像一大桶酸醋淹过心口那般难受。
他眯起眼,面容凛冷,而那两个一来一往、有说有笑的人儿,完全没发现他的存在,依然聊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