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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衬底音乐:许如芸“突然想爱你”——
……爱到极度疯狂,要到无法想象,爱到空气中有你没你都不一样……突然想爱你,在这……
“远在纽约的实验室里,我和同组的研究伙伴正培养着某种细菌,显微镜下细菌快速、疯狂的繁殖、分裂,却比不上,也追不过我想你,思念你的心情。
飘扬过海,和你分立于地球的两端,我的日追着你的月,想我清醒时你却熟睡,常常舍不得入梦,只盼和你一同醒着过生活。
记得离开前,我们都不想俗气地说——等我回来——现在我却要俗气个千万回。
等我回来,等我回来,等我回来……”
在空中有一声叹息,是殷深深幽幽得对麦克风吐出的气息。
“前些日子我搬家,在整理房子的时候翻出一叠书信,而这些书信深深打算在未来的节目中和朋友们分享。信中的男女主角也不知是谁,而男主角却为我们留下这么一段强烈的思念。
朋友们,你的思念,你的情书,你想寄给谁,请传真给深深,深深在空中为你代传。
这里有一张传真,屏东的阿雄对台北明明说,我也很俗气,你一定要等我哦!
在爱情的世界里,谁又能免俗呢?谁又能谈得一场不食人间烟火的恋情?深深宁可每个人在爱情里多表现俗气,大声地对他说——等我回来。
果然,“空中梦想家”的成员都是SPP族,马上有一堆超级SPP的传真涌进录音室。
这是台中的小君叉给远在金门服役的柯亚男柯亚男。不知道这么晚了,柯亚男柯亚男听得到我们的节目吗?小君,你赶紧把这段节目录下来,我等你,录好了给柯亚男柯亚男寄过去。
准备好了吗?开始喽。
台中的小君要对远在金门的柯亚男柯亚男大声地说——我——一——定——等——你——回——来。
亲爱的小君和柯亚男柯亚男,深深支持你们,你们真是“兵变反制连线”的表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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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号,一颗心才就定了,谁说不是抱着期待有第三次交集的心情上医院的,殷深深一发现今天下午牧可风没有外科门诊,才放下患得患失的心。
朝笑自己怎么也被搞的神经兮兮起来。
做在候诊室里,门诊号码不断跳换,殷深深庆幸自己有心情观察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们,人生四件大事——生、老、病、死,这医院就一口气全包办,还要有好的胸怀,才能容得下这些悲欢离合吗?
每回来医院,好象都会有哆不了的沉重。殷深深换完药,走出诊疗室,她的脚伤如同牧可风说言一般,回家第二天已好大半,今日她行走起来只有一些不易察觉的微跛。
正要走向出口,却在反方向的通道尽头,看见一个做在轮椅上似曾相识的背影,殷深深盯着那张滑动的轮椅,疾走而去。一瞬间,它已弯进通道的右边,当殷深深追过去,弯到右侧,那是一个宽阔的草坪,有许多院内的病人在其中散步、运动,做在轮椅上行走的就不下十人。
殷深深四处张望,却已失去想要寻找的目标,失望之余,索性在角落的长凳上做下。
园内身着蓝色病人服的人们,他们每个人身上都被按上一个病名,并且为话下来而与病魔搏斗,他们的战友是自己的身体、药物、家人、医生、护士,战胜的机会人各不一。
这时在殷深深坐的长凳前方十公尺出,有个大约十来岁的小男孩坐在轮椅上,让一个女孩推着,男孩手上捧着一颗球,膝上同样覆着一张薄毯。
不知为了什么事,女孩在小男孩耳边低语了几句,便走开了,殷深深不自觉得被这样一张白净,戴着舌帽,纯真童稚的脸给吸引。
男孩耍玩着手中的球,球的跳动同时也牵动殷深深的视线。
突然那颗球脱离了男孩的掌控,在草坪上弹跳了三下便向墙边滚去,殷深深正要起身去捡,男孩却也同时有所动作,他操控轮椅上的手相当灵活,用双眼直瞅球的方向追去,行进时一只轮子却陷入土沟间,一个使劲不当,整个轮椅随之翻覆。
殷深深头一个奔去,她先扶着轮椅,再抓住男孩奋力支撑想要起身的手臂,薄毯早已滑落在地,露出男孩已截去的一段右脚。
“我抱你。”殷深深抱起略显瘦弱的小男孩,并捡起毯子替他盖上,想及自己的脚伤比着男孩失去的脚,心上不禁浮起有感觉的痛,岂不是称幸福?
“小官。”从草坪对面疾奔而来的女孩呼叫着:“没怎么样吧?”
这会殷深深已把球捡到男孩手上了。
“谢谢姐姐!”小男孩虽有些腼腆,声音却十分真诚。
“谢谢你!”女孩也跟着道谢。
“没什么。”殷深深笑答:“你叫做小官,对不对,下回要小心一点哦!”
小男孩羞怯的低下头,仍玩着手上的球。
“你是来看望病人的吗?”推着轮椅的女孩回头问着殷深深,她身上穿着一件和院内满多人相同的黄色背心。
“不是,我来换药的。”殷深深说着,和女孩一起并肩走着。“我的脚撞伤了,来给医生换药。”
“今天礼拜四——上午外科门诊是林医师,谷医师,杨医师,你看几诊?”女孩分外熟悉院内事物。
“二诊谷医师。”殷深深答,这让她想起另一个人。
“真,我哥哥上午都不排门诊,下回来你挂他——”女孩话还没说完,便朝前方一位妇人挥手。
“方太太。”
“牧小姐,谢谢你。”
“别客气。”
“妈妈!”小男孩开心地看着母亲。“今天还多了这个姐姐陪我玩球。”
“谢谢,谢谢。”方太太脸上挂着带着凄凉的笑,不断致谢。“牧小姐,回头见。”
看着小男孩的母亲把他推向大楼内,殷深深有一股酸涩的刺痛梗在喉间,眼角僵着的湿润让她不得不别过头去。
“恩——”女孩递过一张面纸。
“对不起。”殷深深不好意思。“我常会这样——真的不好意思。”
“我叫牧可晴,牧羊的牧,可乐的可,晴天的晴。你叫什么名字?”牧可晴喜欢这个仅是初次见面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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