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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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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姑娘你别挡我的道啊!”推车人愤愤地冲燕蕴诗吼道。

“啊!”燕蕴诗睁眼一看,脸一红,连忙起身退开,却觉得腕上一松,好像有只手迅速抽开了。抬眼望去,一个青色的背影一晃,没入城门后的人丛。

“这是……彬城城门?我怎么会在大街上?我明明记得……”她拍了拍脑袋,头还有些晕晕的。

好不容易摆脱梦魇的纠缠,惊喜让她暂时忽略了刚才那个青影。望向熙来攘往的巨大城门,迈步走去却一步步走向柳江南为她挖好的陷阱中。

“快看,喜船来了。”

身后传来一阵喧天的鼓乐声。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牵着一个男孩子,蹦蹦跳跳地随着涌动的人潮从她身边跑过,直奔前方不远处的河岸。岸边聚了不下三四百人,正对河道上的一艘彩船指指点点。

仔细瞧去,那船身十分宽大,四面披红。船头置有一巨大的鼓,鼓的四周围着一支鼓乐队,吹吹打打好不热闹。乐声正是从船上传来。

她顺着人潮拥向岸边,此时彩船也已靠岸,从船舱中走出一位身着大红喜袍的翩翩公子。那公子一路向人含笑作揖,走近处一看,竟是柳江南。

他要成婚了?他要和吴湘儿成婚了吗?燕蕴诗暗想,心头泛起一阵酸楚。

她呆在原地,静静地看着那艘彩船,忽然觉得脑子一空,总觉得事有蹊跷但又找不着头绪。冷不防有人从背后推了她一把,正好把她推到人潮前面。

船上柳江南发现了她,急忙走到船头,向她一伸手,急道:“找你半天,原来你在这里!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你为什么还穿成这样?”

他在说什么?她一定是听错了。燕蕴诗没有伸手,只是迟疑地道:“吴姑娘呢?”

柳江南皱眉道:“快上船换衣吧,吉时快到了!”

燕蕴诗闻言不知道怎么就呆呆地伸手拉住他的手,上了船。柳江南这才满意地扶住她的肩头,道:“双双已经等不及要吃喜酒了。”

“等等……吴姑娘呢?”她驻足疑惑地问。

“吴姑娘?什么吴姑娘?”柳江南诧道。

“吴湘儿姑娘,她不是你的妻子吗?”燕蕴诗眉头打结。

“什么?”柳江南莫名其妙地呆望她,随即摇头叹道,“你一定是太累了!”

燕蕴诗感觉心猛地一沉,扯着他的衣袖急道:“不对,吴姑娘人呢?”

柳江南疑惑地看了看她,正色道:“谁是吴姑娘?”

不、不对。难道这又是……

她忽然闭上眼睛,她心中默念:“消失吧、消失吧,一切幻象都消失吧。”再将手指放进口里狠狠咬了一下,“呵!好痛!”一睁眼,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变。

“为什么不消失呢?”她沮丧。

一只手背覆上她的前额,那手的主人担心地道:“诗,你这是怎么了?”

“我……”一股寒意自心底生起,燕蕴诗望着眼前这个真实得不能再真实的柳江南,突然尖叫一声扭头就跑。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吴湘儿怎么会不存在?除非这还是在那个梦里。

柳江南追上前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神色慌乱地道:“诗,你到底是怎么了?”

燕蕴诗挣扎了几下,怎么也逃不掉,只觉头重脚轻,一下子晕了过去。

吴湘儿不存在,尹云也不存在,柳江南不是州府通缉的要犯。天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发疯了吗?

柳江南告诉她,自从上次分手后,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她。上个月,他无意中截获一个江湖中人发出的暗花,才得到丹心旗有人在彬城的消息,所以马不停踢地赶来探望她。想不到当他到达彬城时,她却因为旗中公务操劳过度,病倒了。

燕双双告诉她,她替她找了很多大夫就是瞧不出病因,阮四娘说可以办喜事替她冲冲喜,想想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谁知真的成了!

可是她明明记得不是这样。

她趁没人注意跑到屋后藏过吴湘儿的酒窖里去看,酒窖里面果然什么也没有。她颓坐在酒窖里,打开最陈的一坛酒喝了个痛快,可是越醉越清醒。其实就这么一嗅儿,她几乎就相信了,相信是自己病得太严重了,所以才产生幻觉。

哪里有吴湘儿?哪里有尹云?什么都没有,只有她和那个矢志不渝深爱她的柳江南。

若这一切仍然是宋襄的幻术,那么她好感谢宋襄!

因为这个一辈子做坏事的人终于做了一件好事。至少,让她得到了所爱,她摸着床头那袭艳红的嫁衣痴痴地想。然后,她起身将它披起,走到妆台跟前,青铜镜影里的女子含羞带怯,容色艳若春花。她伸手摸了摸脸颊,脸上滚烫的温度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再真实不过了。

“我病了!”她摇头叹息,自嘲地拍拍自己的脸,笑道,“果然是我病了!

原来,他从来都没有变过。他和三年前一样,只爱我一个人。我为什么要生这样的病,又为什么做了这样一个怪涎的梦呢?”

既然这么多的人都坚持是她患病,那么,比起选择“所有的人都在欺骗她”,她宁愿选择“自己真的是病了”。

琴声。

她侧耳倾听,“怎么会有琴声?”心中有些奇怪,却一时间想不起哪里奇怪来。

快步走到门前,“霍”地拉开门,一个熟悉的身影顿时印上眼帘。

“长相思,久离别,美人之远如雨绝。独延伫,心中结,望云去去远,望鸟鸟飞灭。空望终若斯,珠泪不能雪。”

一人背对房门坐在她的门前抚琴而歌。虽是男声,唱来亦不比女子少了悲切,反而多了几分婉叹。

“柳公子?”她讶然道。

那人闻声回首,淡然一笑,然而手下并不停歇,复转向古琴,仰首闭目沉浸在自己的琴音中,仿佛这世间除了琴声再没有什么值得他陶醉的事物。

她静静地伫立在门边倾听他的琴声。那凄婉的琴音和歌声流淌在院子里。它渗进人的脾胃,用音乐特有的方式传递着情感,仿佛是一份可以摧肝断肠、化骨噬髓的摄魂魔药。而听者,根本不必通晓音律,只需静静倾听就能调动起身上所有的情绪,随之泪飞作雨,泣血悲鸣。偏他又把那首曲子复唱一遍,漫说燕蕴诗,纵是铮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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