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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动食指,宛如召唤情人的拉丁女郎,骄傲而散漫。
依言走上阳台,乖乖趴在栏杆上,他枕着手臂听她的下回分解。
“杜瓦……”她叫他,脸上突然染上一抹艳红,眼中似乎藏着一种名为羞涩的东西。
不信,不信。努力地眨眼,杜瓦绝对不相信眼睛看到的。涵烟的身上绝对不会有羞涩这种东西。他要揉揉眼睛看清楚。
“你眼睛进沙了?”一声质问传进耳朵。
“没有。”再揉。果然是花眼,眼前人哪有艳红在颊,根本是他老花。
“好啦,别再揉了。再揉就变成兔子眼了。”拉下他揉眼的手,何涵烟双手捧着他的红色脑袋瓜,眼对眼,鼻对鼻,一字一顿:“我决定让你做我的男朋友。”
有没有心跳加快如小鹿赛跑?有没有红粉菲菲面泛桃花?有没有掌心微汗?有没有欲言又止?
没有,完全没有。何涵烟死盯着杜瓦傻掉的脸,不仅完全没有表白后该有的少女羞涩,反而意外地清醒。
反正没有男朋友,家中现成的一个,不要太可惜了。这是她昨天受警花们刺激之后,考虑了一夜加一天后得出的结果。
现在,就等杜瓦点头便可。
“你……说什么?”红脑袋瓜似乎仍未吸收突来的信息,呆问。
“我追你,好不好?”她不介意再说一遍。
沉静……沉静……
就在何涵烟想再度开口时,杜瓦忽地站直身子,以截钉斩铁、誓出无回的坚决语气道:“不好。”
“为什么?”
“我要做男佣。”
“Why?”
“我要做男佣。”他强调。
“我问为什么?”丝丝火气飘了出来,似乎能听到咬牙声。
“男朋友的最终结果也是男佣。我不要做你男朋友,我不要你追。我要做男佣。”
扑!她倒。
无云的夜里,虽然不是十五夜,闪着莹莹白光的上弦弯月格外明亮,犹如带笑的嘴,照着大地。
二十六楼,一男一女正在争吵。
“士可杀,不可辱。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是为大丈夫!”男人满头红发,在弦月下异常鲜艳,脸上神情亦十分坚决。
“你的古文说得蛮顺畅的。”女子冷笑。
“过奖过奖。”他不知死活地摇头摆尾。
“那,你也应该知道‘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女子银牙暗咬。
“什么意思?”他没听过。
“两般不为毒,最毒妇人心。”毛骨悚然的声音响起,手起手落,只来得及听到一声细微的惊呼,夹杂着不敢置信,以及凄惨。
带笑的弦月如钩,盯着急速下坠的物体,映出点点红光。
二十一楼,一对年轻夫妇正在玩PS游戏,窗子半开。
啊——伴着轻叫,黑影一闪。
“停停停,老公,好像有人跳楼?”妻子抬起头,怀疑地看向窗外。
“管他,别人家的事。我们继续。”被打断兴致的丈夫不满意妻子的分心,起身关闭窗子,拉上窗帘,二人继续。
十六楼,一对老年夫妇正在看电视,窗子没关。
倏地,一道黑影飞快闪过窗前,引来老夫妇的注意。
“老伴啊,楼上是不是有人乱扔垃圾啊?”抬抬老花眼镜,老妇问。
“不管啦,老伴,我们管不了年轻人的事啦。明天打电话给小区管理投诉。”老翁拍拍老妻的手,继续看电视。
十楼,一个天真可爱的民族幼苗小女孩正在努力奋斗家庭作业,窗子没关。
呼——一道黑影飞快闪过窗前,引来小女孩的注意。
“妈妈,窗外有只大鸟飞过耶。”女儿好奇地叫来母亲。
“是吗?”母亲不以为意地看看窗外,没见到什么奇怪的鸟儿,转头对女儿道:“别管那些乱飞的怪鸟,快做作业。”
离地十多米高的棕榈树顶,一抹红光在飞速下坠后紧急刹住,慢慢停留在轻摇的大叶中。如果仔细聆听,还能听到“幸好幸好、好痛好痛、吓死我了”之类的抱怨从巨大叶片中传出。
弦月微笑依旧,树下巡视的物业管理员看了看摇动的巨大叶片,走向下一幢住宅楼。
凉风吹开层叠的叶片,依稀能见到一张惊怒交加的青白俊脸,以及……颤抖如被电击的高大身形。
他的可人儿,他的涵烟……好狠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