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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疯了!
真受不了。刚才被工作搞得一个头两个大,回家却发现一个惊天大秘密——她与网络黑庄共处一室长达三年,居然迟钝到现在。
更可笑的是,身为警务人员的她,居然包庇违法犯罪者,任其在眼皮底下大搞黑庄买卖。
而最为讽刺的,这个网络黑庄居然是她爱的人呀!
怎么办?是铁面无私公事公办,还是循私枉法网开一面,放纵心爱之人任意妄为?
何涵烟一时心乱如麻,万头万缕无心思考。
“杜瓦,你不该、不该……就算你是我最爱的人,我也要……要……法不容情。”她是执法者,可她的心一时好痛。
“涵烟,如果是你,我不会逃走。”杜瓦眼中全是温柔和爱怜,全无被人追捕的狼狈挫败。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呜……”一把抱住他,她伏在宽厚的胸膛嘤嘤暗泣。她真的舍不得呀,她好爱他。
“涵烟,别哭,哭得我的心都痛了。”一派的温柔,一派的宠溺,他的话引来她更多的伤心。
“呜……呜……杜瓦、杜瓦……呜……”她舍不得用冰冷的手铐铐住他,舍不得用阴冷的手枪指着他,舍不得把他关在拘留室里忍受孤独,舍不得让那些不人道的家伙挎问他,更舍不得他离开她。
他是她的男朋友,是她的爱人,是她的收藏品——她还准备让他做老公的。
是她的是她的,谁也不能夺走!
“涵烟,别哭!”还是那么温柔哪!
她就要哭,哭个天暗地昏日月无光,最好哭倒警局大楼,压死那些执法同僚……压死……
“涵烟,你想压死我?”哭笑不得的声音从头顶响起,他不太明白她口中的低喃。
咦?怎么没眼泪?
摸摸应该存在的泪水,她敛紧细眉。
奇怪,奇怪,明明应该存在的呀?她都能感到眼中的酸意,怎么会没眼泪?
一只大掌拉开她摸脸的小手,并拿起放在自己脸上,杜瓦低头在耳边道:“PEOPLE这个名字是你取给我的,不记得了,嗯?我每次玩游戏,你也在一边看过,干吗这么吃惊?如果你要叫它网络黑庄也行,随你高兴呀!”
咩同咩呀?(什么跟什么呀?)
她伸出另一只手揉眼睛,并成功感到手背的湿意。她应该嚎啕大哭……应该泪流满面……
“那个……呃,涵烟,我可以问一下,你是想哭还是想笑?”在颊边磨蹭的发丝让他鼻头有些痒。
抱着她扑来的香软娇躯,杜瓦莫名其妙。先说要逮捕他,然后扑到他怀里抱个死紧,职业病越来越严重了。
“我在哭!”她抽抽鼻子,答得可怜兮兮。
“哪有哭啊?”他可一点也看不出来。
小瓜子脸上全是笑,眼睛黑亮光彩,眉毛因愉悦而高高挑起,差点就兴奋得拉着他跳踢踏舞了,还好意思睁眼说瞎话。
咦,没哭吗?
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鲜红的发丝,然后是黑眸,瞳中带着笑,薄唇微翘似笑非笑——在嘲笑她方才睁眼说瞎话。
“我没哭?”她刚才不是肝也断肠也断的?
“还敢说,笑得眼睛都眯成缝了。说要玩游戏,看到PEOPLE后却说要逮捕我,你呀,玩什么?”工作忙昏头了。
笑?她在笑?
☆☆☆
嗯……好吧,她承认,看到杜瓦退出的界面与她盯了一下午的计算机屏长得一模一样,她是那么小小地惊讶了一下,但是……但是……
“啊——”她低叫,隐含惊喜,又开始抱着他左摇右摆。
呵呵,她反省,在“我有权逮捕你”之后,到杜瓦说“你想压死我”之前,所有的情节全是她天马行空想出来的。毕竟,身为一名执法者,她必须在思想上服从自己的职业道德。
而实际上——她兴奋得想尖叫。
以为他百无一用只会做家务,以为他毫无侵略心只会玩游戏,以为他温柔无害只会对她笑,以为他胸无大志不喜沽名钓誉……可,他好厉害。
“你好棒。你真的是PEOPLE?”有个黑庄男朋友,她岂不是黑白两道占全。
“嗯。我让你帮忙取名字,你说要叫人还是要叫动物,我当然选人嘛。在网上用英文比较方便,就换成PEOPLE了。”
三年前,当洛尔比拿着一把黑市买来的手枪,让他解决追捕者时,他就被黑市吸引,似乎是很好玩的地方。让涵烟帮他起个名字,谁知她嫌他打扰她看卡通,干脆问他想做人还是想做动物。他初来乍到,什么都新鲜,当然要做人嘛。
让名,他东游西逛在黑市网上泡了大半年,看得好奇也学别人做庄家,抽佣只要百分之零点一是因为……唉,是因为一时的好玩。
在他看来,做中介联系两个陌生人成为交易伙伴,本来就是一种搭桥的游戏。玩到现在,也没见涵烟骂他,还常常好奇地站在旁边看,他以为她知道的。
“嗯嗯嗯,现在知道了。”点点头,她一本正经,“杜瓦,那些人为什么炸不了你在网上开设的庄家套房?”.
刚查到有PEOPLE这号人,她着实佩服了一番,并顺便将他列到仰慕者名单中。
无关正义或非正义,厉害的人都值得仰慕。
“能量波。”他看看她,觉得问得很白痴。他来自哪里,她最清楚。虽然地心引力阻碍了他异于常人的能力,少许的能量牵引还能做到。网络这种东西,在他看来只是小儿科。
“那……你赚的中介费是不是很多?”她的眼睛已经叮叮地闪着¥¥符号。
尽管只有百分之零点一的提成,那些黑市交易向来数目比较大,说不定杜瓦已经是个富翁了。
“不知道。你看看存折就知了。”好笑她金钱迷的可爱表情,他亦笑。
“存折,你的吗?”他什么时候有存折了?
在她的印象中,家中只有两个存折,一个是薪水折子,一个是储蓄折子。如无意外,折子好好地睡在她的书桌抽屉里;和折子配套的现金卡,她全给了他。反正警员上班也不必带太多东西,钱和手机往牛仔裤袋一塞便可,缺钱用了直接找杜瓦拿。
他们的金钱模式一向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