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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方才在上解剖课时,老教授不断称赞湛子拓刀法利落精准,对于人体每条神经、肌肉与内脏都十分熟悉,简直是天生当医师的料。
反观她,上了快半学期的解剖课,她几乎成了素食主义者,不要说不敢吃带血的牛排,就连平常爱吃的鸡肉饭也不敢碰了。
不行!
解剖课只是第一个关卡,她一定要克服内心的恐惧,否则将永远无法成为一名医生。
她旋开矿泉水的瓶盖,仰头,喝了一口。
“我说……亲爱的于同学,你每次上完解剖课就吐,该不会你是害怕看见血和内脏吧?”湛子拓笑得痞痞的,看穿她不服输的倔脾气,凉凉地讥刺道。
“我、我怎么可能会怕血跟内脏器官?你少胡扯了!”她理直气壮地反驳。
“真的不怕?”他眯起黑眸,微微地靠近她。
“当然不怕!”她倔倔地瞪回去,没好气地将手中喝剩的矿泉水瓶掷向他,气恼这家伙老是爱激怒她、找她麻烦。
他利落地接过她抛来的矿泉水。
“如果不怕的话,那你敢不敢跟我去吃男宿附近那家西红柿面和下水汤啊?”他坏坏地提出邀约。
红艳艳的西红柿面让她直接联想到猩红的血液,而下水汤不正是一堆内脏的组合吗?
她轻抚胸口,吞咽下嘴里的唾沫,隐忍着反胃想吐的冲动。
“怎样?该不会是怕了吧?”湛子拓瞥了眼她微窘的小脸,故意刺激道:“唉呀,没想到我们医学系年年拿书卷奖的于开滢同学原来很怕血啊,该不会就此阵亡在解剖课上,年年重修——”
“谁说我怕了?吃就吃,谁怕谁!”她硬着头皮打断他的话。
下水汤不过就是一堆鸡胗、鸡心的组合嘛!但……她就是怕啊!于开滢的脑海里浮现了一堆血腥画面,在心底偷偷地打了个冷颤。
湛子拓的黑眸掠过一抹狡黠的凛光,拿起矿泉水,仰头喝了一大口,笑谑道:“我们同喝一瓶矿泉水,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间接接吻’吧?”
间接接吻?!
于开滢的心跳漏了几拍,一抹红晕悄悄地自耳根泛开,不自觉地流露出女孩子的娇态。
“什么间接接吻?只不过是同喝一瓶矿泉水而已!”她怒嗔道,鼓着腮帮子,拽起背包。
望着她纤丽的身影,湛子拓的唇角扬起一抹戏谑的弧线。
逗弄她、刺激她、惹恼她,这已经成为湛子拓的乐趣之一,他真不敢想象要是没有遇上于开滢,他的求学生涯会有多寂寥。
九百多个日子相处下来,当初的青涩暧昧早已随着时光的递增累积成深深的爱恋,可惜啊,他爱上的这个女孩满心满眼只把他当作竞争的敌人,而不是一个男人。
是敌人还是男人都无所谓了,只要能当陪在她身边的人就可以喽!
“走啊,一起去吃面。”他一副好哥儿们似地拍拍她的肩膀,勾着她往停车棚的方向走去。
“走就走啊,谁怕谁!”她倔倔地昂起下颚,莹亮的眼眸闪烁着不服输的光芒。
她对湛子拓产生一种很复杂的情绪,说不清楚是嫉妒还是讨厌,他太过出色优秀,个性上带点散漫、随兴,跟她凡事认真的态度形成强烈的对比。
他又会读书又会玩,社团和学业成绩一把罩,跟她这种必须很努力才能拿到书卷奖的人完全不同。
不知不觉中,她很习惯这家伙出现在她的身边,习惯了跟他竞争、跟他斗嘴,但她唯一不习惯的就是认输。
就算只是吃面、喝汤这种小事,她也要赢到底!
夏天的蝉鸣声不绝于耳,T大校园的大礼堂内正为医学系五年级的学生进行一场授服典礼,师长们亲自为这群学生们披上白袍,严肃地叮咛身为医者的责任与使命,带领他们宣读医师誓词——
“准我进入医业时:
我郑重地保证自己要奉献一切为人类服务;
我将要给我的师长应有的崇敬及感戴;我将要凭我的良知和尊严从事医业;
病人的健康应为我辈首要的顾念;我将要尊重所托予我的秘密……”
宣读完誓词后,于开滢望着身上崭新洁白的医师袍,内心显得十分激动。授服典礼只是她迈向医师旅程的第一步,接下来她和同学们必须到医院接受两年的临床实习,将课堂书本上的知识与实例病理做结合,学习医病沟通技巧、伤口处理、病理组织检体处理、影像判读等课程。
“从下个月开始,我们就要到医院各科实习,你有想好未来要走哪一科了吗?”坐在她右手边的湛子拓凑过身,低声问道。
医学院五年下来,拜两人的学号仅差一号所赐,不管是分组实验或做报告,他们都被编列在同一组,就算看湛子拓再怎么不顺眼,也很习惯他像影子般出现在她的身边了。
因为不服输的心态,她早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很怕血和内脏器官的于开滢,现在的她就算上完解剖课后,也可以和同学立即杀到餐厅大啖一块五分熟的牛排。
“外科。”于开滢答得相当笃定,侧眸瞥了和她同窗五年的“死对头”一眼。
“湛同学,那你有特别想走哪一科吗?”
“应该是……妇产科吧。”湛子拓微扬剑眉,墨黑的眼眸含着笑意,口吻还有点不确定。
也许她已经不记得了,但大四下学期的班游,他开车载于开滢要去校门口和同学集合时,在路上目睹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被一位闯红灯的机车骑士撞倒在地,跌躺在路边痛苦地哀号。
两人一起帮忙叫救护车,陪同受伤的孕妇上医院,但在护送的过程中,孝等不及,决定先溜出来报到。
以往只会在教学影片里出现的景象活生生地在两人面前上演,在两人和随车医护人员的协助下,终于顺利帮孕妇接生成功。
看到小小的婴儿滑出产道时,让他对生命有一种很惊奇的悸动,兴起了他想走妇产科的念头。
“妇产科?!”于开滢半信半疑。
她以为像他这么有天分的人,应该也会选外科才对,没想到竟然是妇产科,该不会是在唬咔她吧?
湛子拓挑了挑眉,戏谑道:“好像成为一名妇产科医师也不错,搞不好还有机会能为亲爱的于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