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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却利落,服帖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段,要显得很轻盈,前胸完美地被托起,后背裸露着优雅的弧度。
“太露了。”他看出她的疑惑,补充一句。
太露?她左顾右盼。还好吧?哪件礼服不是这样露?
他忽地起身,掠过衣架上一件件礼服,挑出其中一件,递给她。“试试看。”
“这件?”她犹豫。光看颜色就不喜欢,是毫无特色的鹅黄色,而且剪裁也太不时尚了,好像几十年前的古董货色。
“对,就这件。”他示意她进更衣间。
她无奈,只好照他的意思试穿上了,走出来照镜子,效果果然如她所料,非常一般。
“这件好。”他居然表示赞成。
什么啊?他的审美眼光有问题吗?崔梦芬低头审视自己,这件礼服唯一的特色大概就是包的够紧,用一层薄纱遮去前胸肌肤。
她皱眉。“很丑耶!”
“不会啊!”
真的很丑。她还想抗议,可他已经坐回沙发,显示讨论结束。
“我再试试别件好不好?”她软软地打商量。“也许还有更好看的?”
“就这件好。”毫无商议余地。
“还是这件跟刚刚那件樱桃色的都要,一件敬酒穿,一件送客穿。”一人让一步,公平吧!
他眯眼。
“不好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穿那样是要给谁看?”他语调平板。
“什么?”她愣住。
“有‘特别’的人要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吗?”他牵动嘴角,笑意却不及眉眼。“所以你才要为他换上‘特别’的礼服?”
她闻言,脸色瞬间刷白。再怎么迟钝,也听得出他话中暗示的那个特别的人是谁。
他果然在生气。
他们从不吵架。
交往两年半,不曾为任何事争执过,他不是个爱说话的人,她的脾气也好,两人纵有意见不合,也是交换个几句便定案。
多数时候,其实是她相让。
江曼怡就对这点很不满,曾经气急败坏地质问她。“你为什么要那么听他的话?那个男人是对你下咒了吗?你怎么从来都不懂得反抗他一下?”
“为什么要反抗?”她好笑。“我们是男女朋友,又不是在战场对持的敌人。”
“情人也可以是对手啊!有来有往才叫沟通。”
“我们没有不沟通啊!”
“对啦,你们是会沟通,但结果都是你让步,为什么?”
“总是有人要让步。”
“那为什么非要是你不可?”
“不是非我不可,是我不想争。”
“为什么?”
为何要争呢?凡事忍忍不就过了吗?争到一个赢字又如何?万一打破彼此关系,会比较好吗?
“你太让他了。”这个理由,不能使江曼怡信服。“你以前跟宋日升可不是这样的,我还记得那时候你们三天两头在吵架。”
“那时候太年轻了。”年轻,所以气盛。
“那现在呢?难道你老了吗?”
“不是老了,是成熟了。”她轻轻地笑。“这样不好吗?”
“不是不好,只是……唉!”
她懂得好友为何叹息,那是对她的关怀与心疼,她很感动。
“怎么办?曼怡,好发现我好爱你喔!”她拥抱好友。
“呿!你发什么神经啊?”江曼怡窘得弯肘顶开她的手。“不觉得恶心吗?”
“呵呵。”她只是笑。
有时候笑会使人容易快乐,会让许多事忽然变得微不足道,她喜欢笑,开怀大笑,淡淡地笑,甚至悲伤时,也笑。
就像确认夏柏心中打着一个结时,她也是笑,带着几分苦涩的笑。
“不能原谅我吗?”
那天试完礼服,她在他的车上问他。
“有什么好原不原谅的?”他淡淡地。
“跟日升见面的事,我可以解释。”
“不用解释。”
“他……是我的前男友,我们是在三年前分手……”
“我说了,不用解释!”
她哀伤地望他。
他彷佛也察觉自己过于激动,眉宇收拢,半晌,才低沉地扬嗓。“我们以前不是讨论过?男女交往不需要挖掘对方过去的情史,重要的是现在。”
她怅然。“对,是现在没错。”
“所以我不会问,你也不必跟我说。”
“……我知道了。”
于是,他们不再提起那夜她与前男友相会的事,就当从没发生过,婚事持续筹备中;婚礼前几天,夏柏接到公司命令,临时飞到美国出差。
“来得及回来吧?”她问。
“最迟前一天晚上,我会坐晚班飞机回来。”他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