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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提醒他偶尔应该正视别人的眼睛说话,会因为他所说的话而哈哈大笑,会让他觉得每天的日子都充满了乐趣。
“喂,我问你喔……”她玩起他衬衫最上头的钮扣,一下解开,一下又扣起来。“你当初怎么会想和孙明丽结婚?”
是不是孙明丽对他有某种程度的吸引?她不自觉地嘟了下唇。
“银川的豪斯酒店开始兴建时,我在那里待了一个月勘察,总觉得心里空空的,像少了些什么东西;刚好那时有人想介绍孙明丽和我相亲,我想试试看结婚也无妨——毕竟那是我唯一缺少的东西。”他抚着她的脸庞,此时才发现原来那时他缺少身为人的情感,心里当然会空虚。
“我的意思是,你选择孙明丽的原因是什么?”她再次追问道,因为这才是她最想知道的事情啊!
“孙氏土地开发集团在两岸的政商关系良好,和‘豪斯酒店’集团的关系也很密切。”他公事公办地说道:“而且孙明丽那时候还满常到办公室找我,感觉起来好像不怕我,所以日子就这么定了。”
“是喔,原来你喜欢女人积极一点。”她抿着唇,感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没错,那样比较省麻烦。”他点头。
“你还敢接话”宋隐儿哭笑不得地瞥他一眼,不客气地用手指用力戳他,“我是在吃醋耶”
拓跋司功抓起她手,浓眉不解地一皱。
“为什么吃醋?”他不懂她的逻辑。
“因为你曾经认为另一个女人适合当你的妻子啊”宋隐儿凑到他耳边,故意大吼出声。
“为什么?那时候的我认为妻子和事业都一样,只是成功男人基本配备。”他握住她的肩膀,将他拉回身前,一本正经的看着她。
“唉,男人来自火星,女人来自金星,话不投机半句多。”宋隐儿故意别开眼,目光却突然定格在他身后的柜子。
她惊跳起身,用航天飞机升空的速度直冲到柜子前面。
“这是那个……”她手指颤抖地指着柜子里里到那个银奁。
“对,这就是那个鎏金八棱银奁。”他走到她身后,从她身后揽住她的身子,将下颚治愈她的发间,低声地说道:“今天早上才从伦敦那里送来的。”
“我可以碰吗?”她声音颤抖地问道。
拓跋司功打开柜子,把银奁交到她手里。
宋隐儿抱着银奁,掀开一层又一层,想象着许多年前,有个女子为了她的男人在里头放入各色点心的心意。
她如今也是怀着那份心意在为拓跋司功做点心的,但她比较幸运的是,拓跋司功现在比梦里的“他”来得有人味多了。
而拓跋司功做事虽然霸道,但他其实赞成她拥有自己的事业,他找了他的行政主厨和林秘书帮她特训,培养她日后和他一同开发“M餐厅”新食材的技能,还请了他们的营销经理和她讨论“天香白糕”的推行方案。
他待她如此用心,她又怎能不好好回馈呢?
“我晚上做蔬菜大餐给你吃,”她抱着银奁说道。
“对我来说,只要是你做的,都是大餐,不用再麻烦了。”他揉揉她的发,知道她的心意。
她点点头,抚摸着手里的银奁,好奇的问道“你最近还会做梦吗?”
“这是明知故问吗?我最近每晚都有事要忙,累到没力气做梦。”他笑着对她一挑眉。
“又不是我闹你的,每次都是你闹到我不能睡”她红着脸,作势要拿银奁砸他,没想到手一滑,银奁却从她手里滑下——
拓跋司功脸色一变,急忙上前去接,不料却还是落了个空。
啪
银奁瞬间摔到地上,那三层以及顶盖分落于四处,重大的撞击让银奁原来的优雅弧度变了形……
宋隐儿双膝一软,整个人跪倒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红着眼眶,捡回银奁的每一部分,努力想让它们恢复原状。
只是,银奁边缘被撞得走了样,三层分盒没法子在迭上去,只能勉强歪歪斜斜地攀附在一起。
拓跋司功看着银奁,手掌不由得握得死紧。对他而言,这个银奁代表他前世的回忆,许多个被梦境惊醒的夜里,他守着这个银奁,让梦里回忆提醒着他,他曾经拥有过一个对他视如珍宝的女子。
“给我。”
拓跋司功从她手里拿过银奁,在确定再也没法子合拢之时,他紧抿唇,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如果他的梦境属实,那么这个银奁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陪在他身边了……
拓跋司功的手指陷入银奁的边缘,感觉像是失去了一部分的自己。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摔坏银奁的……”宋隐儿咬着唇,真的不知道一向手巧的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粗心大意。
“不用解释。”他打断她的话,手指抚摸着银奁变形的地方,剑眉整个皱了起来。
“我认识手艺高超的珠宝师,他一定可以帮忙修补好……”
“不用。”拓跋司功哑声说道。
“对不起。”她扯扯他的手臂,希望他能够看她一眼。
拓跋司功没接话,只是将目光定定地停留在银奁上头。
他当然知道她不是故意要摔坏银奁,只是他现在还在调适情绪之中,实在不知该如何去安慰她。
宋隐儿看着他抱着银奁的保护姿态,她咬住唇,胸口突然一窒。
会不会他在乎的从来就是他梦里的女子,她只是“她”的代替品?就算她为他做得再多,爱他爱得再深,终究还是不敌他的回忆?
宋隐儿脱口问道:“如果我不是你梦里的那个女子,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在乎我吗?”
拓跋司功抬头看向她,不明白她怎么会问这种问题——他爱她,爱的是现在的她,而非梦里的女人。但他们之间的牵绊不同于一般人,她应该很清楚才对。
宋隐儿瞪着他,胸口顿时一恸,眼泪立刻夺眶而出。
“你很可恶”她后退一步,掐住手臂,强迫自己不许哭。
他皱着眉,不解地看着她。“摔坏东西的是你,为什么说我可恶?”
“对,我有错可是你为了银奁而对我动怒,表示你是因为前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