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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腿上蹭了蹭,略哑着声道:“哎,耳朵好痒。”
“是吗?肯定是有不识趣的小虫子在你耳边嗡嗡乱叫,真是可怜,让我帮你瞧瞧。”桃花忍着笑,大惊小怪的要帮他掏耳朵。
“殷槐笙,我在跟你说话,你到底听见了没?”他的怠慢无视,无疑是火上浇油,气黑了徐水莲的脸。
白晓兔拿着毛笔,佯装认真俯案在纸上作画,其实正不时偷瞄气急败坏的徐水莲与故意揶揄徐水莲的殷槐笙,她陪他待在殷府也有四年多了,徐水莲的尖酸苛刻她一点也不陌生,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徐水莲会这么不讨人喜欢?难道她从不觉得自己所说的话太过难听刺耳吗?
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放荡的桃花眼微微一挑,恍然大悟的瞥向怒不可抑的徐水莲。“啊,原来殷夫人是在跟我说话,殷夫人左一句小杂种、右一句小杂种,不指名道姓,我还真不晓得你是在说我。”
“放眼琥珀厅,除了你是小杂种外,还有谁是?”徐水莲最恨他老以漫不经心的语气敷衍揶揄她。
“原来是我啊!”殷槐笙有趣地扬起嘴角,戏谑地对上方的桃花眨眼,惹来她一阵格格娇笑。
伤害不了殷槐笙,教受挫的徐水莲重重跺脚,厉声怒骂:“恬不知耻!来人,还不快给我把这群不要脸的女人赶出去!”
“是,夫人。”家丁们听命,立刻赶人。
“出去!这里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快点出去。”家丁们狗仗人势,一副她们若不走人,就不客气要动手打人的模样。
“哎呀,好可怕,殷公子,救命哪!”桃花等人佯装吓坏了,全窝向他寻求庇护。
殷槐笙坐起身,抬起右手不愠不火道:“慢。”
家丁与婢女被他无形中散发出的威仪震慑,不自觉停下粗鲁的赶人动作。
“难不成你要为了这群不要脸的女人反抗我?”这五年来的相处,使徐水莲了解殷槐笙难以控制,眼看他将一步步脱离她的掌控,心急如焚的她自然更想镇住他。
“她们是我请来的客人,这里是我居住的院落,真要请人离开,也该是由我说了算。”殷槐笙笑得轻松自在,可话里却带有不容忽略的警告意味。
“你说错了,殷家的一草一木全都归我徐水莲所有,你别忘了,若不是我可怜你,勉为其难让你踏进殷家大门,你还见不得人的窝在翡翠阁里当小龟奴。”徐水莲要他乖乖认清自己的身分。
“听起来我似乎该好好感谢你。”殷槐笙挑了挑好看的浓眉。
“知道就好,瞧你这丢人现眼的德行,就算穿上华贵的衣裳,也改变不了低贱的出身,我连站在这里,都可以清楚闻到自你身上传来的卑贱味儿。”徐水莲故意作了个恶心难忍的表情。
原本不想生事的白晓兔听她字字句句夹棍带棒、尖酸刻薄,跳出来以清脆娇嫩的嗓音说:“阿笙所穿的衣袍都有用熏香熏过,除了好闻的香气外,不会有其它味道,何况卑贱是啥气味?我白晓兔长到十七岁,可不曾闻过。”
娇小纤瘦的她,像最忠心的护卫,悍然无惧护卫着比她高大的殷槐笙,不许徐水莲恣意侮辱他。
晓兔的悍然维护,使得总是漫不经心的笑容掺和了柔情,漂亮的桃花眼盛满暖意,炙热注视挡在身前的小人儿。
“你是龟奴的女儿,身上也有相同的卑贱味儿,当然会自以为什么味儿都没有,想想真是可悲,妓女的儿子和龟奴的女儿,再加上满厅的妓女,雅致的琥珀厅变得不堪入目,都快成了妓寨。”徐水莲看白晓兔也不顺眼。
原本她只让殷槐笙进门,想不到那个卑贱的小子住不到一年,就把白晓兔接进来,她本不认为一个瘦弱的臭丫头能对殷家造成任何影响,况且当初她需要殷槐笙好好合作,也就没吭声,在她的纵容下,这臭丫头跟前跟后竟然也住了快五年,想不到今日竟然胆大包天反驳她。
白晓兔双手紧握成拳,气红了脸,张口欲言,一旁佯装把玩翡翠琉璃壶的翡翠不动声色地瞥了她一眼,要她别急着与徐水莲争论。
白晓兔接收到翡翠的示意,这才嘟着嘴忍下来。
“所以说,高贵的殷夫人压根儿就不该和卑贱的我们共处一室,殷夫人,请。”殷槐笙眉开眼笑,一派云淡风轻,彷佛徐水莲字字珠玑,右手往外一摆,送客的意味甚浓。
“你这是在赶我?”徐水莲眉心紧锁,扬高了声儿。
“殷夫人这么想也没什么不对。”迷人的笑容始终挂在嘴角。
“你好大的狗胆,别忘了你能有今天,是谁给你的,要知道,这一切我能给你,也能全收回,让你这小杂种被打回原形!”徐水莲危险的半眯着眼,警告他别太过狂妄。
“听起来很可怕。”殷槐笙以眼神示意,让桃花斟了杯酒喂他喝下,轻佻依旧。
“知道害怕的话,还不快把这群贱人赶出去!甭以为你现在是众人口中的京城四公子之一,就真以为自己成了贵公子,在我眼里,你比烂泥还不如!”徐水莲轻蔑的哼了声。
殷槐笙挑了挑眉,击掌两下,唤来守在外头的护卫。“来人啊!”
徐水莲见他识实务,满意的扬高下巴,等着这群碍她眼的贱女人被踢出大门。
在外头的护卫听命进入琥珀厅,为首的护卫赵平恭敬请示:“公子有何吩咐?”
殷槐笙以关怀备至的口吻说道:“殷夫人累了,你们护送她回房去吧!”
闻言,徐水莲整个人像被雷打到,气得大发雷霆。“你这小杂种说什么?!居然敢赶我走,你是想回翡翠阁当你的小龟奴了是吗?”
“呵,公子,再喝杯酒。”桃花又倒了杯酒,移至殷槐笙唇边,服侍他喝下。
殷槐笙不疾不徐地啜饮美酒,气定神闲说:“赵平,殷夫人都‘累’黑了脸,你还不快护送她回房?”
“是,夫人,请。”
“赵平,你敢!给我看清楚你脚下踩的是谁的土地,又是谁发薪饷给你!”徐水莲气得全身发抖,恨不得拧断殷槐笙的脖子。
殷槐笙赞赏地对徐水莲鼓掌致意。“说得好,殷夫人,眼下赵平踩的是我的土地,领的是我给的薪饷,他的确是该听我的。”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殷家的一切明明就属于我。”
“殷夫人想必是气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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