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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陶母诘问。
依照台湾习俗,二十九岁结婚不吉利,她不迷信,但是能避免就尽量避免。
“蚂,我真的不要相亲啦!”救命啊!谁来救她!
“你干嘛老是拖拖拉拉不去相亲?相亲又不会少一块肉!”陶母起了疑心。“还是!你不会在台北给我偷偷藏了一个男朋友吧?”
有时候她打电话给女儿时,会有种奇怪的直觉,女儿身旁好像还有其他人,只是女儿总是说没有,她也就信了。该不会……
陶安洁倏然一僵,没想到母亲会这么怀疑。姜果真是老的辣!
“哎哟,哪有啊!我根本没有男朋友啊——啊!”她抱着手机一转身,却看见何书晏站在玄关,用一种深不可测的眼神瞧着她。
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忙着跟母亲缠斗,竟然完全没发现到。
“干嘛?”陶母眯起眼,那种“奇怪的直觉”又跑出来了。
“没——没什么啦,只是刚刚看见蟑螂跑过去。”陶安洁贴近手机,压低声音回答。
“关于相亲的事,你也老大不小了!”陶母打算老调重弹。
“好啦好啦!这礼拜我会回去,不多说了,再见。”为了不让母亲缠着她说个不停,她胡乱应允,然后飞快收线。
收了线,她下意识藏起手机,然后朝何书晏露出一抹僵硬的笑。
“你回来啦?呵、呵,什么时候进门的?”
奇怪,他们说好只是单纯的肉体关系,不牵涉感情,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好像自己背着他偷爬墙似的。
“刚到。”何书晏面色平静,换上室内拖鞋,走进客厅里。
呼,好险!他大概没听到吧?
他穿过客厅,直往卧房的方向走去,陶安洁刚松一口气,他却突然停下脚步,转头问:“伯母要你去相亲?”
咦,他听到了。
“呃,是啊……常常打来吵我,实在教人受不了,所以……呵呵呵。”她喉头干涩地干笑。
“是吗?”
原以为他至少会说点什么,但他什么也没多说,只是点点头,转身继续走进卧房里。
陶安洁眼神一黯,意志消沉地垂下脑袋。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就只是——
唉,很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