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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长度是……”她努力解释。
“最上方的顶盖和外围的材质似乎和旧的不同?”威远的代表又问。
“是,旧的那款——”钟欣怡又要解释,却被另一道声音直接打断。
“因为‘南海’旧的HR—3型钢材防锈效果不好,防锈涂料治标效果有限,HRA—1的铬含量比HR—3多了1%,材质适用、价格相同,我想找不到任何一个不更换的理由。”钱贯杰脸上挂着微笑,迅速且简洁地回答他的问题。
再让那家伙问下去他就要发火了。
所有人,包含欣怡,全被他突如其来的回答给怔住。
对眼前的讶异视而不见,他又继续道:“陈先生,恕我直言,你的问题有九成以上在报告资料中全部可以找到,材质的更动杰讯在订料前肯定也已与贵公司经过讨论与确认,这些问题你在来到这之前就应该知晓,验收前掌握音讯才能有效率提出问题及找到可能有的缺失,否则你是来浪费大家的时间。”
他的话犀利又直接,脸上却始终挂着和蔼良善的微笑。
他话一说完,灭远的陈姓代表脸色发黑,杰讯有人脸涨红,也有人一阵青一阵白,大伙全被他的恶言吓到,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脸色好不精彩。
“这些问题是验收的必要工作。”陈代表脸色非常难看地为自己辩解。
“恐怕你的工作效率得要再提高。”他微笑。
“还有,钟小姐。”突然间,他话锋一转,点名站在前方那一脸呆愣的家伙。“遇上这种状况,我想你可以直接请他对要验收的新机做过初步了解后再来,或更简洁明了的做说明回应。否则比照你说明的详细程度,我等会恐怕得开始替大家上程式语言的课。”
钟欣怡怔了下,立即回应。“我会改进。”
“感激不尽,这会议延宕的时间已经大大超出我所预期。”他颔首,接着又补丁一句。“时间就是金钱,请原谅我还有许多工作。”
当然现场除了钟欣怡,不会有人知道他最后一句简直是睁眼说瞎话。
钟欣怡不懂他怎么突然发作了,但拜他所赐,接下来的会议以超快的速度流畅进行,好像怕耽搁到他,他会后将再收取其他费用一样。
那份合约金额的震撼实在太大了。
会议结束后,没有其他善后工作得做的钱贯杰率先离开了会议室。他打算到外头再打电话给那呆瓜,叫她立即请假,他还能顺道载她一程。
他才走到门口,后方有人追了出来。
“钱先生!”停下脚步回头,来者是威远的那位陈姓代表。
“有事?”出了会议室,他表情明显淡漠许多。
“刚才的事很抱歉……让你看笑话了。”陈代表深深鞠了个躬。
开会前他手机已经转静音,刚才一结束会议,看到几通未接来电,他就回拨给打给他的直属上司,这才知晓这位今日艾宝代表的来头。
“不必跟我道歉,工作态度是你自己决定的。”他态度不冷不热。
这笔案子不论对艾宝或威远而言都是件超级小的普通案件,随便派个人都能应付,他一开始就猜到威远那方的代表位阶不会高到哪,认识他的机率不大,而刚才这男人的确不认识他,但看样子几分钟前有人给了他消息。
钱贯杰来头太大,在他面前,陈代表不敢说出自己是因为同事出车祸,临时被抓来代打的。工作上,结果代表一切,自己的生杀大权,在将来极可能掌握在眼前这男人手上。
钱贯杰也不想去详探自己冲动举动背后的动机。
他告诉自己,只是为了钟欣怡。至于威远,就算养了一票没用的冗员,将公司搞倒了,也和他没半点关系,他不过是不想让那小呆瓜在身体不适的状态下还开这种无意义的马拉松式会议,否则他大可继续装他的花瓶将这翅议开完,他又不是没见过比这场更荒腔走板的会议。
“还是谢谢您的提点。”陈代表又深深的鞠了个躬。
“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拉下脸,他语毕便转头走人。
***
室温宜人,一室昏暗。
床旁矮柜上的造型时钟,时间指向六点整,床上房间的主人蜷曲身体,抱着松软棉被,睡得昏沉。
直到手机响起,她撑起绵软身体,手无意识地往声源探,摸到了手机,接通电话。
“喂……”声音低哑,还未清醒。
“还在睡?”
“嗯……”爱困虫努力地从被窝中翻身,抬头看向时钟。“才六点……”好早。“我八点半才上班……”
看来这小呆瓜真的睡昏头了。“现在是晚上六点。”她是想上哪门子的班?“起床吃饭了,我现在在你家楼下。”
埋在棉被里的家伙有好几秒的放空,直到钱贯杰以为她电话讲到睡着了,才等到下一句回应。
“……晚上?”脑子逐渐恢复运转,脸蛋埋在棉被中的钟欣怡,总算想起自己中午请了生理假回家休息。
看样子她没有一觉直接睡到隔天早上。
发出赖床挣扎的闷哼,她好不容易才将自己撑坐起身。
“楼下?”抹抹脸,声音听起来终于清醒了些。“你在我家楼下?”
“对,下来吧。”
“为什么?”她还在挣扎,想倒回棉被的怀抱。
“载你去吃饭。”
“我不会饿。”她只想继续倒回去睡。“我想睡觉。”
“现在是晚餐时间,吃完再睡。”
“吃完直接睡会不舒服。”
“那就走一走,散散步。”
“我不要~我要睡觉。”她全身酸软,骨头都快散了还散什么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