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晰、刻骨铭心,但也到了该清醒的时刻。
解萣珸决定不再沉浸于悲伤,她拉紧衣摆走进一家咖啡厅,为自己点了一杯热咖啡,设法让心情平静。
她慢慢地将浓烈的热咖啡饮入口中,打算利用咖啡的苦涩来减低心伤。
霎时,她讨厌这种自我卑怜的感觉,让她彷佛又回到疗伤时;她微微使力想起身却不得行,经过一番努力,她依旧乏力的瘫坐在咖啡馆里。
她的心像是被什么缠住似的,摆脱不了,而脑海里完全毫无头绪,她深深戒惧着,害怕自己又跌入深不可测的泥沼中而无法自拔。
「震泠,这个后天要交给得化厂的合约,你要不要先过目一下?」江炳庆把一大叠的合约书放在伟震泠桌上。
久久不见回应,他又呼喊一次:「震泠,合约书我放在你桌上了喔!」
他竟然还是没反应!
到底是什么事,让这个从不浪费时间的家伙破例了?
思索不出答案,江炳庆伸出短短手指在他面前晃动,压低声音说:「回神唷,伟震泠,快点回神唷!」而后往他肩膀重重一拍。
伟震泠吓了一跳,见着是他,即厉声斥道:「你干嘛吓人?」
「唷……」江炳庆故作不明白,一边四处张望似在寻找什么,一边说:「不知道是谁在想什么想到失神呢?」
「我……」伟震泠登时有几分做错事的无措。
抓到他人把柄,就该好好利用。这可是他江炳庆的至理名言。
「承认啦!」
「你……算了!」伟震泠摇摇头,换个话题问:「你有什么事?」
「送这个来给你。」江炳庆用手指弹弹合约书。
「好!」翻开合约书,伟震泠立即动手签字。
江炳庆眉头一拧,「你不先看看?」
这么草率,太不像他了!
「你们两个不是都已经看过工厂了?」伟震泠回道,话中不自觉的充满酸味。
此言一出,江炳庆听在耳里顿觉奇怪,他忙拉拉耳朵,怎么伟震泠的语气好像酸溜溜的?
「你不太对喔。」江炳庆一面说,一面打量着伟震泠来,「快说,你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也学起解子发呆呢?」
「你知道她发呆的事?」伟震泠两眼一亮,猛地站起身抓住他的肩膀。
「是啊!」江炳庆点点头,不禁狐疑一提到解萣珸,他整个神情都变了,又是怜惜又是盈满爱意的。
「你知道她在想谁?」伟震泠抓着他的手劲更大了,又急又怒地道:「快点告诉我是谁?」他目光带怒、醋意横生,好像恨不得要将那素未谋面的人给一手掐死似的。
「咦?」江炳庆看在眼里直觉不可思议的轻呼:「她想谁关你什么事?」
「我……」伟震泠支支吾吾的。
「你该不会是在吃醋?」江炳庆猜测道。
「我干嘛吃醋,我有什么醋好吃的!」伟震泠严正的否认,更刻意表现得不在乎。
「是吗?」江炳庆昂高下巴睨向他,摆明不相信。
「喂……」伟震泠忙将合约放在江炳庆手中,赶起人来,「你快去工作,别在这里浪费帮我赚钱的时间。」
「你这人怎么那么现实!」江炳庆不能接受地猛摇着头,还不打算要走。
「快、出、去。」伟震泠冷峻地下逐客令。
「喔……好啦!」尽管百般不愿,江炳庆还是得听从。
门才一关上,恼人的头痛又袭来,让伟震泠无法再思考。
叩叩!
敲门声落下,等了一会儿没得到回应,伟震泠眉头微拧,抬手再敲一次。
叩叩!
这回多敲了一下,可依然没得到回应,他索性扭开门。
一进门,便见解萣珸纤细的身子伫立在落地窗前,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她身上,呈现一种朦胧的美感。
望着解萣珸乌亮长发、窈窕身影,此刻的她彷佛充满孤寂,看来令人心疼,更紧紧地揪住他的心。
是谁?究竟是谁带走了她的心?
伟震泠眼眸里的爱意再也掩藏不住。
「解子,你在想什么?」他沉着声问,心底醋意直冒。
解萣珸似乎没听见,伟震泠于是迈开脚步来到她身旁。
只见她两眼失神地望着窗外,手抚着项链坠子轻转动着。
他轻拍她的肩,故作轻松的说:「你又在发呆了?」
「啊……」解萣珸吓一跳,慌忙转过身时不慎扯断了项链皮绳,坠子失去依凭而掉落,发出一记轻脆的响亮。
「项链。」解萣珸的粉脸顿失血色,连忙蹲下身捡拾,然而心急之下她什么也找不着。
伟震泠见状,眉头又攒紧了,不明白她为何会对一条项链这般在意。
那是什么样名贵的项链?谁送的?
低下头,他发现掉在他鞋边的坠子,在夕阳照射下发出晶亮炫目的光彩。
盯着闪着亮光的坠子,他竟有种熟悉感,让他忍不住弯下身拾起它。
拿起坠子,伟震泠本能地转动起中间的猫眼石,忽然感到这动作他似曾做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