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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家大阳台上,凉爽的风徐徐吹拂,这是个很适合与知心好友聊天喝下午茶的春日午后。
「阿姨,你这次要抱我吗?不然,我要走了喔?」骆茉五岁的小女儿易云曦一双胖胖的手伸到苗润羽面前,很好心的询问着。
她小小的脑袋瓜总是想不明白,这个阿姨为什么每次都用充满关爱的眼神望着她,一副很想抱她的模样,却从来没真正抱过。
苗润羽脸上挂着和气的笑,迟迟不敢伸出手将那柔软白嫩的小身体抱个满怀。
「云曦,来姊姊这里。」十岁的老大易云昀对妹妹百般疼爱,她也知道这个美丽的羽羽阿姨对孝有浓厚的矛盾情结,体贴地将妹妹带进屋去,干脆让她眼不见为净。
「又溜出来吵阿姨了?」骆茉正巧端着托盘走来,故意凶凶地睨了云曦一眼。
「阿姨每次都好像很想抱我,最后又不抱,奇怪ㄋㄟ。」云曦非常不谅解地指着苗润羽,稚嫩的语音跟嘟嘴的逗趣模样,可爱得很。
苗润羽仍只是笑,朝云曦摆了一下手说拜拜,对她的抗议却没有任何反驳。
这样惹人爱的孝谁说她不喜欢?她喜欢!但就是因为太喜欢,才不敢碰。孝不是洋娃娃,去买就有的呀!
「孝子,很烦喔?」骆茉将茶点取出放在桌上,笑着说。
「有得烦,也是一种幸福。」苗润羽淡然一笑。
与骆茉同龄的她,脸上也不太看得出岁月的痕迹,可能基于保养得宜,再加上天生丽质,让她看起来好像只有二十几岁。尽管年轻时的风采依旧,她的笑却总是那么凄楚而感伤,令人心生怜惜。
骆茉点点头,没有得意之色,仅表认同。在好友感情受创后,她们两人间的相处模式也由活泼变得内敛。
面对她的郁郁寡欢,骆茉不再多嘴搞笑,选择成为一个体贴的倾听者。只要苗润羽愿意说,她就认真听,她从不说不着边际的安慰,也不提不受用的意见。
就只是听,给予她温暖的眼神和微笑,若说到伤心处,两人也不会痛哭流涕,在默契之中静静淌几滴泪,连面纸都不用,只消手背拭一拭,就过了。
常常,两人也只是静静地喝着茶或咖啡,看着山,聆听风拂过树梢的清响,彷佛那细细碎碎的「风言树语」就是她们知心的交谈。
苗润羽伤过、痛过、恨过,这一切骆茉都懂,正如同自己也曾经经历过刻骨铭心的爱与愁,所以她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去支持一个朋友。
「茉,我最近一直想起那件事,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我的脑子一闲下来,那些片片段段就全涌上来,一点空间也不留给我。」苗润羽的语气轻幽,让人听起来觉得忧郁,但她的表情却平淡无波。
那么痛心的事,她描述起来却那么轻,那么淡,一点情绪起伏都没有。
「辛苦你了。」骆茉轻轻拍拍她的肩膀。
「辛苦吗?的确是!要战胜如猛兽般的回忆,真的很辛苦。我被追捕得很累。」仍是平平淡淡的,换成别人铁定是崩溃的狂喊哭号。
她痛恨过,却从来没有怨天尤人,只有永远疗不完的伤口。血肉若没有完全重生长好,结痂也徒是个假象的痊愈,一旦不小心被翻开,里头仍是败坏。
她的伤,结了痂之后,都来不及等它自动脱落,就又被自己的粗心给撕裂了。
好似,她已经跟这伤口有不解的冤仇,矢志不愿见它重生。
「我陪着你,你不要怕,累了就来我这里休息一下,我会陪着你。」
「其实,我每次来,都是因为你那两个宝贝。」苗润羽凄迷一笑,为自己矛盾的行径感到无奈。
骆茉点点头,久久未语。她早就知道了!
「当年我太懦弱了,总是顺着他。」苗润羽不敢直接说出「他」的名字,在轻淡的语气里隐藏着大量的哀伤,眼底幽幽闪着泪光。
「羽羽,你……」骆茉有点诧异,苗润羽已经有好久没提到那个伤她很重的男人了。
「如果时光倒流,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我……但是,茉,时光怎能重来呢?你说,时光怎可能重来呢?我这样奢想是不是很傻?」苗润羽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取笑着自己的痴人说梦。
「羽羽,时光……」骆茉停顿了一下,才说:「时光是不可能重来的。」
不!她说了谎。时光是可以重来的!这点,骆茉自己非常肯定。
然而她虽是过来人,却不知道该用什么具体有效的方法,让时光倒流。
当初是易叙钒强烈的意念,和各种巧合所发挥出来的强势磁场引领着她,否则光凭她一个人单薄的力量,怎么可能呼叫得动伟大的命运之神?
苗润羽在骆茉眼中读到一点什么她不愿透露的讯息,心里不禁起了疑窦。
两人都没再说话,只有阵阵微风柔柔吹拂,两人的头发轻轻飘着,衣裳微微晃动着。
一片小叶子随风有节奏般的缓缓飘到苗润羽交握的手上,那呈淡绿色的羽毛状叶子,陡然之间,让她想起多年前她送情人的一条项链玉坠子——
「这代表我,永远跟你在一起。」
那年的西洋情人节,她将自己化为一枚苍翠的羽状玉坠子,希冀时时刻刻攀附在「他」心口,永不分离。
接受礼轻情意重的男人,当时他脸上的笑容是多么春风得意啊!
她傻,傻了十年,竟然让一片叶子又加重了感伤。
为什么时光不能重来?为什么人只能一直走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却没有回头挽救错误的能力?
望着那片叶子,苗润羽深深叹了口气,为自己的可悲而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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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匡轩?」
面对十年前交恶、如今主动出现在眼前的老朋友,易叙钒既惊且喜,当然,免不了满腹的疑问。
两人从小是拜把的兄弟,当年因为苗润羽的事大打出手,在互不谅解的情形之下从此不相往来。
易叙钒从没想到,过了这么久的时间,吉匡轩竟忽然冒出来……
不过,这家伙是个自大狂,今日来必定有事想跟他商量,或者有事相求,不然不会平白跑来看他的脸色。
「怎么?连坐都不请我坐?」吉匡轩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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