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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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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沙哑,刚毅的脸庞揉着难掩的心痛。

康义远瞪着他,扑向前捉住他的衣领。「我说过,我不想再看到你,给我滚!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

雨在瞬间加大,一记闷雷响起,银白的闪电照亮了阴暗的雨空,也映出剑拔弩张的两人回异的思绪。

「拜托你,让我见她最后一面。」楚梁面不改色地重复,涩然的语音透露出他沈痛的心情。

空洞的眼神承载不了胸口即将爆裂的痛楚,楚梁真的不敢相信澄心走了!她真的走了!

「火化了,这么年轻,不该因为生命的消逝而蒙灰。」康义远伤心欲绝地说,刻画岁月痕迹的脸上有着心力交瘁的无力。

楚梁蹙着眉,怒不可遏地以责难的口吻道:「你好残忍,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在彼此心中占有多大的分量吗?难道你始终以为,我为心儿做的事,真的如你所想的不值?」

他恨、真的恨死这个臭老头了!

管他是潜水界的龙头老大,管他是腰缠万贯的大富豪!楚梁此刻脑中只是不断浮现出康澄心巧笑倩兮的模样。

他后悔死了、他自责死了!

狂怒地瞠大眼,楚梁朝康义远挥拳,拳头却落在他身后的花岗石柱上头。

他颓然地跪倒在地,宣泄似地不断槌着地。

在康澄心离开「BlueTempo」的那一天,他怎么可以凶她,怎么可以不去谅解她的心情。

该死……他该死啊!

一拳接着一拳,鹅卵石径上的小石子戳破他的指,流出了汩汩的鲜血。

看着他疯狂的举止,康义远怔愣在原地,有那么一瞬间就要被他的用情至深所感动。

但当第二记雷鸣再落下时,康义远拉回理智,立即推翻了原有的想法。

他走回主屋,拿了一个小瓶子出来。「就算你打废了一只手,我也不会让你进去上香的。」

康义远将小瓶子搁在他身旁,虽然极不情愿,还是冷漠地说:「这是澄心……只能给你这一点,去完成她的心愿吧!」

「冷血……」楚梁咬牙进出了这么一句话,颤抖地拿起装有康澄心骨灰的小玻璃瓶,目光陡然一热。手中这小小的玻璃瓶,装着心爱女人的骨灰……

双眸苦涩,他感觉身体所有的力量都被心痛所取代,他的心此刻正落下倾盆大雨。

他不知道这场雨几时会停,更不知道,雨后天会晴吗?

楚梁的世界再也没有任何色彩,这一次,他不再是身披彩翼流窜在花丛间的花蝴蝶,而是一条被迫搁浅的海豚,纵使回到了海里,也找不到失去的活力。

强橕着失去灵魂的躯体,人世间多了个失去心的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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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仲夏,风和日丽,天空流云迤逦出一幅美丽的画作,晴朗的好天气让海水透着美丽的澄蓝。

告别了春语,告别了那充满回忆的「BlueTempo」,楚梁实现了他航游世界的

梦想—他准备与魏季夏及展阙伟展开他们的航海之行。

当重型帆船逐渐驶离港口,看见语姐依依不舍下断抹泪的模样,楚梁的心再也难持平,沁入了离别的痛苦。

楚梁默然不语地转身进入船舱,企图在海的怀抱中寻找重新活下去的力量。

「你们几个自己要小心,一到港口就记得捎个消息回来,知不知道!」浪水滔滔,春语难以掩饰心头的难过,嘶哑地对几个男人喊着。

「语姐你也要保重!」伏在船缘,魏季夏、展阙伟异口同声地对她大声吼道。

春语盈满的泪淹没了声音。

康澄心死了、楚梁走了,向来充满欢乐的地方在瞬时弥漫着悲伤的气息,怎么会这样呢?

看着船愈行愈远,最后终于成为一个黑点消失,向来坚强的春语难以克制地泪流满面。

他们的航程刚开始,她该给的是祝福!

春语抹去脸上的泪,强迫自己绽开笑容,缓缓走回「BlueTem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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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入台湾海峡,风便转为东偏南风,楚梁见机,降下了主桅帆,矗在船首看着「随心所欲号」在平静的蓝色海面,带出一道道追随在船旁的美丽浪花。

「心儿,看见没,天空很蓝、天气很好,我想还是先让你看看白天的海好了。」

「还有现在站在桅杆上的鸟,是吵了咱们两天的燕鸥。」展阙伟提着前天盛装的雨水,习以为常地跟着楚梁对着瓶子说话。

楚梁淡淡地扯唇,轻轻将瓶中的骨灰取出一小撮洒入空中,再看着它们缓缓落在蔚蓝洋面上。

康澄心的死给了楚梁完成心愿的信念。

心泛着难解的酸涩,楚梁王今仍难以接受,康澄心甜美可爱的身影,竞已成为手中随时烟灭的尘灰。

撒完骨灰后,楚梁将水手头巾重新绑好,对着晴朗的天空竭尽嘶喊着。

「心儿,今天天气很好,你看到了吗?」微哑的嗓音落在最后一句低不可闻的轻叹。

每一次撒完骨灰,心便多痛一回,无论他喊得多重、多用力,心里的痛却未递减半分,仍给他撕裂般的痛楚。

纵使他的脸上有着挥不去的郁闷,这却是他宣泄心头怨愤的唯一做法。

风声、海声、海鸟啼声、侧枝索微微的磨擦声交织成动人的海洋乐章,偏偏他却无心体会。

呼啸的海风在耳旁掠过,他坚信康澄心一直在他的身边,从未离开过。

展阙伟望着他的背影,待他平静后,拍了拍他的肩头,给他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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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北台湾,一个初康复的病人却对着窗口生闷气。

「心丫头,你开门啊!你才康复,不能生气知不知道?」康义远徘徊在女儿的房门口,语气有着说不出的束手无策。

「不听、不听!」手术后她便被送到宜兰的姑妈家休养,一回到家,她就被家中高挂的白灯笼给吓去了半条魂。

追问之下,她才知道自己的父亲做了天下第一荒唐的蠢事!试问,有谁会为自己病终的爱犬举行公祭!

父亲的行为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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