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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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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水跟前,伸出五指,在她面前晃了晃,秦弱水表情依旧,眼眨也不眨,没察觉有人近在咫尺,袁森歪歪嘴,对齐雪生道:“真想不到,可惜啊!”手一挥,领着随从走了。

何帆雀跃地拉住齐雪生,“舅舅,还好您也来了。”

“到我包厢去吧!”他一脸不买帐,两兄妹不敢多言,领着秦弱水转进楼梯,他垫最后,望着秦弱水的背影,他向前唤:“秦小姐,请留步。小帆先上楼吧!”何帆犹豫了一下,不敢违逆亲舅,随何平上楼去了。

秦弱水挣脱何帆的手,道:“舅爷有事?”

他趋近一步,知她看不见,唇附在她耳际道:“外面险恶,女人能待在家就待在家,少跟着小平他们起哄,惹了事,对你对何家都没有好处。”

她静静聆听,眼波闪烁,蓦地微笑,毫无愧色。“原来舅爷也瞧不起女人,既然如此,请领我回小平包厢坐,我不扰舅爷了。”

他怔住,顿时明白袁森为何因她不悦,他大掌抓住她的手肘,将她堆到走道旁,凛声道:“你要搞清楚,何家没事便罢,有了事可保不了你,现下可不是什么太平盛世,你别让人难为。”

“我明白,舅爷不必激动,我一个盲眼女子,起得了什么作用?倒是舅爷,您凡事都明着来,姓袁的不会咽下这口气的。”

她眼珠定定停留在他脸上,神色坚毅,她心比眼明,竟使他语塞,不过是个弱女子罢了,敢直言教训他?

他面色一整,甩袖便走。

“舅爷,您要把我扔在这儿么?不怕我丢了何家的脸?”她察觉到了什么,面无表情提醒他。

他停下脚步,吸了口气,悻悻地回身握住她的手。“既然少不了人帮,就安份点,口齿伶俐只会招祸。”

“我也是见人说人话的。”她让他牵着定,嘴巴仍不示弱。“舅爷受不起么?”

“你见得到谁?”他下禁刻薄起来。

“我感觉得到。”

他一震,决定不再说话,掌心里柔若无骨的五指紧紧扣住他,似乎怕他放手。

他勾唇冷笑——多倔强的女人,黑暗一片的世界里,她凭恃什么断言一切?她自身都难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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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大着眼,让前方手电筒的光直照进眸底,医生端详了半晌,摇摇头道:“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她轻轻一笑,这话听多了,也没感觉了。她不觉失望,她甚至想安慰何太太,在黑暗里她感到安全,适应得很好,短短三个月,已经由震骇转为平静接受了,只是怕成为何家累赘,她说不出口。何太太看了医生一眼,对角落的小鹃道:“先送小姐回家,老王的车在那等着,我有话和大夫说。”

她乖从地任由小鹃扶到门外,在半掩的门缝中听到了何太太焦急的垂问。

“陈大夫,您是留洋的,难不成瞧不出她的毛病来?”

年轻的面庞纳闷着,“这个……我想请问,她眼盲前,是否看到或遇到了什么?”

“唔——这我不是很清楚,三个月前的一场大火,把她家烧光了,家里就剩她一个人,她在前院被发现时,并没有受什么伤,难道——是被烟薰坏的?”

“不,她的眼睛没事,如果当时也没其它外伤,就表示——她这盲是打心里来的。”

“打心里来的?”何太太迷惑。

“坦白说,这病例国外不是没有,上次几国大战,很多战场上的士兵一夕之间什么都看不见了,眼睛看来也是好好的,可也不是装出来的,送回家乡疗养一阵子,又看得见了。这是人的防卫机制,不想看到的事刺激太大,自动会废了自己的视力——”

“这我可不明白,何家现下对她也是不错啊,为什么不能恢复?”

“她心里有搁不下的事,得空你可好好问问……”

秦弱水不再驻足倾听,示意小鹃带路先行。

出了医院门口,人声鼎沸,空气中弥漫了各种早市的气息,小鹃四下张望着,对秦弱水道:“小姐,我到那头找找看,老王不知溜哪儿去了,您在这等等,别走开,这路你可不熟。”

她答允着,只要她不走动,又不拿拐杖,一般人很难发现她眼盲。

站了半晌,人还没回来,她腿略酸,往旁摸索着梁柱,却摸到了人身上的缎绸,闻到一股陌生的气味,她急忙缩手,耳边传来令她皱眉的嗓子。

“秦小姐,真巧,又遇上您了,我们可真有缘份。”

“袁老板?”她有点不安,勉力笑着,希望下一刻小鹃就回来了。

“在等谁啊?”她一个盲女不会不知死活的出来逛大街,必定有家人陪着。

她下意识往后挪动。“等老王的车。我刚看完病,正要回去。”

“这老王,可能又不知溜哪儿快活去了,让小姐干等。您一个人在这不安全,不如让袁某送一程吧!”当着两个随从的面,他趋近她,满鼻子是她的芳香,大概是玉兰一类的味道,和她的人一样,淡雅极了。看不见有看不见的好处,他这轻薄的目光她就看不到。

“不必了,小鹃很快就回来,谢谢袁老板。”她避开他的鼻息,他比任何人都不安全。

她的拒绝在他预料中,他从喉咙发出闷笑,从口袋掏出一样小东西,看了她倔冷的脸一会,大胆捉住她手腕,将东西放进她掌心。

“秦小姐,这是见面礼,珍珠做的东洋玩意儿,请笑纳。”

她骇住,抽回手。这个袁森真大胆,当街调戏她,给她的也不知是要送给哪个女人的私物!

掌中的两颗小东西是一对珍珠耳环,她屏着气,摊开掌心。“袁老板,您没看到吗?我不带耳环的,很抱歉我不能收。”

“是吗?”他也不蓉,无视她的不悦,倾下头,手指出其不意轻捏她素白的耳垂。“让我瞧清楚,难不成你真的连耳洞也没穿?”

她又惊又怒,扬起盛着珍珠的掌,顺势往他刮过去,清脆响亮的声音震慑了在场的人。袁森的脸热辣兼刺痛,他一摸,竟摸到了血渍,方才她这一掌,和珍珠一道打在他脸上,耳环的勾刺擦过,刮掉了一点面皮。

他面子一时下不来,捉住她的肩。“你放肆——”

“也没有大爷敢在街上对女人放肆。”一句凛冽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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