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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干了,酒也不喝了。
恒安知道二大爷的心病,就去找恒富,劝他先别去联系买主。
“可是,不卖,俺爹那边,我怎么交待?”恒富诉苦道。其实,恒富肚子里,也有自己的小算盘,父亲曾经许诺,等把房子卖了,三个儿女,每人五十万,剩余五十万,老两口留着养老。恒富现在,眼睛盯着那五十万,这些天正忙着联系买主,只是价钱不如意,才一直没有成交。
“这样吧,”恒安说,“你去市里,对大爷说,这房子,我买了,叫大爷放心,二百万,我一个字儿也不会少的,只是让大爷把时间宽限几日,短则一个月,长则半年,半年之内,交不清房钱,那会儿,大爷再随便处置。”
“你买?”恒富惊异地瞪着恒安,像不认识似的,“你拿什么买呀?凭你的工资?把你卖了,也换不出这钱的。”
“这你就别管了,你就把这话告诉大爷就行了,让他宽限我几天。”恒安冷着脸说。
见恒安说得肯定,不像是开玩笑,恒富答应下来。
回到家里,恒安犯了合计,他清楚,家里的积蓄,现在不过两万,二大娘留给二大爷的三万,现在由妻子替他保管着,可那是二大爷的养命钱,怎么敢随便动用呢?儿女们手里会有些钱,老大昌喜两口子,都是机关干部,工资不低,可昌喜是个钱锈,长期穿着带补丁衣服,脚穿解放牌胶鞋,跟他借钱,怕是和上天差不多;老二昌乐倒是性格豪爽,两口子都是教师,工资也不低,可就是那豪爽的性格,害了他,大手大脚惯了,人情往份,也把他那点工资用得差不多了,现在弄个收支平衡,也就不错了;昌欢手里有钱,这一点他知道,光上次到南方闯荡,就寄回十八万,再加上平日的收入,估计能有个几十万。可昌欢那钱是怎么来的?别人不清楚,他当爹的还不清楚?那是昌欢冒着风险、担惊受怕的从江湖上挣来的,当爹的,怎么能花孩子这么艰难挣来的钱?就算昌欢孝顺,情愿把钱拿给他用,这些钱加到一块儿,也不过几十万,距二百万,还差得远呢。怎么办?亲自下海,到江湖上去赚?眼下不是假期,冷丁请假外出,势必会让别人生疑,再说做大局,得有宽裕的时间,随便出去几天,怎么能行?无奈之下,恒安想起爷爷留下的几轴古画和寿山田黄,当年,是向大爷讨要爷爷写的书稿时,大娘把些古玩,连同被雨打湿的书稿一块儿,当做破烂送他了。他查阅了一些资料,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宝贝,不然,爷爷也不会把这些东西压箱底的,现在把这些东西变卖了,估计买下老宅,不成问题。可转念一想,这些古玩,是爷爷压箱底儿的镇家之宝,卖掉这些宝贝,把老宅买回来,不免有些得垅失蜀,不能两全齐美。退一步说,就算打算卖掉这些宝贝,伧促出手,也犯了古玩行中的大忌,古玩行最忌讳的,是志在必得和急于出手,一旦买家看破这一点,就会往死里抬价和刹价。眼下哪有充裕的时间,让他去从容出手?他想写信给昌庆,叫昌庆回来帮他办理这事,马上又觉不妥。昌庆大学毕业,留在北京一家报社当记者,成天东跑西跑,四处采访,一年乘车的时间,比在北京的时间还长,再说年轻人,对古玩行也不熟悉,把这么贵重的东西,交经一个愣头青去办,那还不静等着吃人家的局……
一夜翻来覆去,也没拿出个像样的主意,早晨起来,恒安两眼就泛红了,匆匆吃了早饭,蔫头耷脑上班去了。
世德料想老宅守不住了,心情坏得厉害,也顾不上兄弟情面,骂出难听的脏话,精神一天不如一天,走路颤颤微微,好像随便一阵风来,就能把他卷走。
星期天一早,恒安乘车去了市里,找到长子昌喜。昌喜刚当上财政局副局长,认识有钱的人也多,恒安想让昌喜帮着想想办法,先帮他借二百万,把老宅买下,等到了暑假,或是自己到江湖上走一遭,或是把家里的古玩变卖了,再把钱还给上。
昌喜结婚后,父亲只来过他家一次,那是儿子出生不久,父亲陪母亲一起来看孙子。多年之后,又见到父亲来了,昌喜当即猜出,父亲一定是遇上了什么难心的事。
恒安提着刚从街上买的糖果,说是想孙子了,来看看孙子。昌喜儿子四岁了,平日很少带回爷爷家,见了爷爷,有些生分。恒安逗了一会儿孙子,看孙子并不和他亲性,心里有些扫兴。昌喜媳妇也看出,公爹来找昌喜,一准有事,借口上街买菜,带着孩子出去了。
恒安见儿媳妇带孩子出去,坐下身来,扫了一眼昌喜家的客厅,心里就有了些许酸楚。两只半新的木制沙发,摆在茶几两边,城里人家,眼下都普及了彩色电视机,可儿子家的写字台上,还摆放着十二寸黑白电视;窗帘也是从商场,随便扯了块粉色的布料充当的;夫妻的床上,没有床垫,只是在硬木板上,简单铺了两床褥子。恒安心里纳闷,儿子和儿媳妇,工作都不错,工资也不低,怎么就把日子过得这么寒酸?
昌喜知道父亲来找他,肯定是家里出了什么大事,趁媳妇不在家,赶紧问道,“爸,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见儿子已经看破,恒安也不隐瞒,把心事一股脑倒了出来。
昌喜听过,脸上有些紧张,缓了缓神儿,对父亲说,“爸,这恐怕不妥吧?”
“是有些不妥,”恒安说,“可也是万得已呀,再说了,等到了暑期,我保准一分不少,能把钱还上。”
“我知道,爸,”昌喜耐着性子,劝导父亲,“我现在是认识不少有钱的人,二百万,也能借到,可是,你知道,爸,我现在的身份,和一般人不同,我是领导干部,张嘴往人家借钱,虽说也打借条,将来也还,可是在还钱之前,一旦让人举报了,那就是索贿呀……”
“至于这么严重吗?”恒安有些不以为然,“要是你觉得不便,你和他们讲好了,我可以给他们写借据。”
“哎呀,爸,你别忘了,你是我爸呀,”昌喜哭丧着脸说,随手从床头抓过一本自己编辑的剪报,递给父亲,“爸,你看看这上面的案例,有多少是和你想的差不多?都是当初以借钱的名义,向人家索贿,一旦东窗事发,伧促间把钱还了,索回欠条,可一旦进入司法程序,那都算收受贿赂,是要量刑定罪的。”
恒安接过剪报,翻看了一下,见里都是近年来,司法机关查处的官员腐败案例。心想昌喜刚刚当官,天天竟研究这些东西,不免觉着有些晦气。
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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