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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归位。
阿娟拿着抹布有一搭没一搭的抹着桌面,一边偷偷的观察叶诗诗。
虽然诗诗姊请假后的隔天,便一如往常的上班工作,但是──
她敏感的发觉到诗诗姊比昔日多了份心不在焉,脸上的线条也比以往严肃,笑容也较少,她到底是怎么了?
「诗诗姊,你有心事?」阿娟忍不住凑近叶诗诗。
「没有!」她一脸认真的模样,让叶诗诗垂低眼睫否认。
「我知道了!」阿娟灵机一动,有了答案。
叶诗诗秀眉微拢,背脊微僵的瞪着她。
「诗诗姊,你是不是大姨妈来了?」阿娟看一眼站在不远处的盛哥,附在叶诗诗的耳边轻声道。
尽管如此防患未然,还是被耳尖的盛哥给窃听个正着,只见他不慌不忙的闲扯淡,「不是吧?大姨妈没来才需要烦恼!」
闻言,两个小女人联手赏赐那个大男人四颗白眼。
盛哥撇撇嘴,本来就是嘛!社会风气开放,性知识普及,他盛老大手下的员工竟如此矜持闭塞,看他活像是看怪物一般。
尤其他说得又没错,阿娟的男友常接送她上下班;诗诗虽然都独来独往,但也对外宣称已有男友,打退不少对她有兴趣的追求者!
是故,依他盛老大所言,每月必来的却不再造访,远比准时到更可怖,不是吗?
「你们……」他意犹未尽,尚待对两个涉世不深的小妹妹晓以大义。
「老板,这是我们女人的私事!你怎么可以偷听?还有你锅里的水滚了,请自便!」阿娟眯着眼,不客气的指挥雇主。
「你……」盛哥瞪大眼欲抗议。
阿娟的牛眼瞪得比他更圆、更大。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盛哥回头把怨气出在「收拾」那锅沸腾的水。
阿娟这才满意地转回注意力。「诗诗姊,你到底在烦什么?」阿娟跟上叶诗诗往外走的脚步。
她还真不死心啊!叶诗诗无奈的一笑。
「诗诗姊,告诉我好不好?」
「……」
「诗诗姊……」使出浑身解数的ㄋㄞ功。
「你!」叶诗诗定定的看着她。
「诗诗姊?」微扬的语调充满了疑惑。
叶诗诗抛下她走人。
「诗诗姊!」恍然大悟后,河东狮吼原音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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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诗诗在意且烦躁多日的祸源,终于再度现身了。
一星期前,她被他眼里的冷峻和威胁的语气给吓得逃走了,她猜测以他势在必得的气势,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为此,每次店门开启,她都会惊慌的以为是他的到来而神经紧绷,结果他反而未再出现。
她私下嗤笑自己终究不够了解他,无法预期他的行径,所以把自己弄得精神紧绷、神经衰弱,整日筋疲力竭、紧张兮兮。
直到今日,她发现她又错了。
他在晚餐时间到来,很巧的又坐在上回的桌位。
叶诗诗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她只能说服自己不在意,把心思更专注在她手上的杯盘间,神色自若的在每张桌子间穿梭。
庆幸的是,这回他没要求她的服务,也没刻意找她的碴。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因为周末的关系,让她忙得几乎没有时间喘口气,所以她也无暇分心去注意其他,直到近九点,用餐人潮渐歇,她才发现不知何时,窗边的座位上已无她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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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暐并没有走远,用完餐后他是到对街的咖啡屋去等待她下班,打算和她长谈一番。
结果看到她一出店门口,就飞快地拦住一辆计程车,急驰而去。他毫不考虑的尾随其后,才发现她的匆忙竟是直奔灯红酒绿的夜店。
祁暐说不出脑中有何想法,只觉得心里的某个角落被撞击一下。
原来她是这样的人,看似寻常不过的女子,却在深夜不归,流连夜店酒吧,其意图相当明显,不是独自偷欢寻乐就是习惯纵欲度日……他胸中隐隐烧出一簇火苗。
他感觉有一股气在胸口滚动,慢慢的在爆发边缘,他的手紧紧握着方向盘,隐没在黑暗中的俊脸上看不出翻腾的思绪,只有十只泛白的指节才说明出他心中有多在意。
「吼」地一声,进口高级房车像风驰电掣地急速往前冲,瞬间消失在闪烁七彩霓虹的招牌下。
半分钟后,车子蓦地停在一公里外的街道旁,尖锐的煞车声惊醒了好梦酣眠的野猫,牠吓得飞跳起来;还来不及回魂,那辆扰人清梦的车子又急速倒转,呼嚣离去,高分贝的轮胎擦地声再度吓飞寒毛倒竖的小猫咪。
然后,祁暐一身冷傲地走进这家刚好是他朋友亚伦开的Pub。
他在店内快速地巡视一遍,并未发现他锁定中的人。
剑眉微拢,他再一次凝视……很快地,他便发现到她的踪影,她从他一进门就忽视的员工休息室走出来。
她轻轻的以纤指梳过长发,动作随意却不失优雅,直接走到吧枱前停住,和酒保讲话。
然后,她笑了,对着长满胡子满脸酷样的酒保,笑得一脸灿烂;再然后,从来不笑的酒保也笑了,至少祁暐来过几回,从没见那大胡子的嘴有咧开过;他这才明白大胡子为什么从没说过话,还每每装作酷劲十足、不爱理人的跩样,原来他不是装模作样想吊女人胃口、方便把马子,也不是为了拒绝对他趋之若鹜的狂蜂浪蝶,而是他露出牙齿的模样不仅稚气还滑稽得很!
若不是时间诚不对,而且另有要分心的事,祁暐不会放弃上前去调侃他的机会。
她竟然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祁暐看到叶诗诗从酒保的手中接过一、二……四杯酒,置于托盘中,轻快地向靠内侧一张四人座的桌位走去,再一一询问,把酒送到每位客人的面前,闲聊两句又快速走回吧枱,再端起另一组人的调酒,向下一桌的客人走去。
这回她在有限的走道中,被正好起身的客人小撞一下,她的手轻轻晃动,连带着托盘上的酒也椅不定,不过她很快稳住,杯里的酒液静止,看起来和原来的量差不多;客人急忙道歉,她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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