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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倬的不赞同当回事。“我要柠檬啤酒,奥尔管家——不要给我跟堂哥一样的苦涩黑啤酒。”
奥尔站在桌边,微微笑,年近六十的脸庞,像个老顽童。“百分百柠檬啤酒。”收了沛绿雅,从酒菜小车上层的冰桶取出铝罐饮料,往雅代的餐垫放。
雅代唇角上扬。“Danke!”用德语道谢。
奥尔微微笑。“好好享用。”
雅倬眯细眼。“我有说你可以喝酒吗?’
“‘啤酒不是酒,是液态面包’——”雅代切断白瓷餐盘中的香肠,抬眸对住雅倬。“你说的。”
雅倬眼角隐隐抽跳。“你记得可真清楚嗯?”
“嗯。”雅代点头。“堂哥讲的话,代代从来不敢忘。”装乖。
“您十五岁时挂在嘴上的“名言’。”奥尔加了一句,提醒雅倬。
雅倬眼一瞪。奥尔昂首,视而不见,从容地推着小车绕过雅代背后,来到雅代邻座——柏多明我身边,同样先递出沛绿雅。
“他跟我一起喝。”雅代啪地开启铝罐,伸手拿柏多明我的饮料杯,准备斟酒。
“代代——”又有人有意见了。
雅代微偏脸庞,斜睇对座的松流远。他刚吃下一口沾了金套巴萨米克醋的烤猪脚,这又是他个人喜好的口味。
德国猪脚和义大利醋——感觉很不搭,没人喜欢这样吃,他却说,胜过酸白菜——最美妙的酸味。
雅代盯着松流远,撩起一缯垂盖颊侧、遮挡视线的发,说:“不行吗,流远老师?”他要以父亲身分管柏多明我喝酒吗?
“这是我们的‘爱情之饮’。”雅代这话一说,令松流远不明显地愣了一下。
好长一段时间,男人喝了一口啤酒,才说:“‘爱情之饮’是吗……这很好,我有什么理由说不行。”松流远双眼沉定、温柔地看着雅代。
雅代眸光闪烁,别开脸,把酒往柏多明我杯里斟满。“我们干杯!”她对柏多明我说。
“干杯!”敬友爱的爱。柏多明我执杯与雅代的杯子碰得好响,畅饮间,眼睛瞥了瞥松流远。
只要不是病态酗酒,松流远其实不会禁止柏多明我喝酒——何况只是啤酒——但松流远此刻脸色真有那么点不和悦。
“怎么?”雅倬朝松流远瞧。“有种‘父亲威严’荡然无存的感触是吧——”同是天涯沦落人般地拍拍好友的肩。
“我看代代比较难管。”松流远展露一抹无可奈何又宠溺的讽刺性笑容。
雅倬哼了声,看着雅代喝完柠檬啤酒开始喝黑啤酒。“随她。”责骂似的语气,却也是无奈。“这丫头难得没摆出‘冷得像冰锥要刺穿人心’的态度——”
“冷得像冰锥要剌穿人心?”松流远一脸玩味。
“是啊,”雅倬咧咧嘴。“如同你们无疆界学园的荆棘海,给人很痛的印象。所以,她今日与你养子出奇地合得来,我该感到高兴。”
松流远一笑,帮雅倬添酒。这个堂哥对堂妹——即使被整惨了——绝对是娇疼比抱怨多。
“她能交个知心朋友,做些有意义的事,不要动不动就爬树……我才能安心地多喝几杯酒。”
松流远喝了口酒,非常同意这点。“代代与多明我似乎什么都能谈。”
“他们年轻人没代沟。”雅倬抓起水晶啤酒杯,仰头喝着。“我们是老头子了。”
对座少年少女交头接耳,低声细语,相视而笑,与他们隔了一个世界似的,这橡木椭圆桌,被六张Thola藤椅围绕,只坐四人,便感觉很小,尤其在这间墙上挂着雅倬派驻到各地带回来的异国纪念品、风格没设限、不讲用餐规炬的小饭厅,更有种人与人的亲近感。明明这么近……竟心感惆怅——
“老头子吗……”松流远视线越过桌中央、团簇于船型水晶器皿之上的蔷薇花,感叹又带忧郁地看着雅代与柏多明我。“原来我们已经是老头子了——”目光焦点随着拖长的尾音,往雅代脸上偏聚。
雅代敏感地抬眸,攫获松流远若有所思的深邃眼神。“有事吗,流远老师?”
流远老师,流远老师——她今日总是这样唤他,仿佛真有一层隔阂。
“有什么指教吗?”雅代昂起下颊,美颜微侧,流露出雅倬形容的“冷得像冰锥要刺穿人心”的表情,瞅着松流远,可惜酒精使她小脸泛红,美眸周围晕了一圈绯色,一说话,没了冷感,宛若撒娇。“流远老师——”
松流远笑了笑,开口说:“别喝太多。”双眼依旧盯着雅代,笑意渐往眸底沈,目光也变得有点怪,令人费解。
真讨厌!雅代继续望着松流远,说:“是,流远老师。”一瞬目,立即又帮自己和柏多明我斟了满杯黑啤酒。
皱皱眉头,松流远把杯里的酒喝完,才道:“代代,像你这么不听话的学生,恐怕不能跟我到荆棘海——”
雅代猝地抬头。“少来!柏多明我说你们的学园没规没炬,哪有什么听话学生!”似乎喝醉了,她说起话来比平常快,很亢奋似的,脸庞娇红。“我一定要去荆棘海——”
“我有答应这件事吗?”雅倬将酒杯往桌面放,发出声响,打断雅代。“谁允许你去荆棘海?”佯威佯怒地质问。
雅代揽眉,手肘往桌上拄,歪头托腮,看着雅倬,仿佛他不可理喻。“我要去……我自己允许。堂、堂哥不……用费心。”也许是姿势的关系,她说话渐显含糊,醉里醉气,红润的嘴唇微微嘟起,既像一个幼稚孩子又像一个有意诱吻的成熟美女。
“雅代——”雅倬连名带姓地唤道,嗓音压得极低,警告意味十足。“后天,你得到新学校报到!”这是命令。
雅代不满。“我的新学校就是无疆界学园。”这句抗令,她说得很清楚。灯光让她晕红的脸显得细致唯美,她盯着堂哥雅倬,缓缓换手托腮。“这次我——”语未了,肘没拄着桌面,人忽地往桌下栽。
柏多明我反射地伸手,捞住少女的身子,臀部跟着离开椅子,和稀泥一般坐到地上。
“雅代!”柏多明我拍拍她。
“搞什么?!”两个大男人被少女惊得离座,绕过餐桌,大步走来,拉开椅子,俯身围着少男少女盯看。
“没事吧?”松流远看着压在少男大腿上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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