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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他将完成的信折好,放入信封,简单的几个动作,无法灵活支配的手却令他做得迟缓、僵硬。
他关了客厅的小灯,她赶在他回房前,无声地躺回床上。
她没看见,是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回到床上,他张手将她拥入怀中,微沈音律,幽幽邈邈叹息。「晚晚,我心爱的晚晚,你这样,我怎么放心,怎么走得开?为了你,我已不惜灰飞烟灭了,我们连期待来生,都不可能,你明白吗?」
***凤鸣轩独家制作******
每日、每日,醒来之前总要重复一次体肤撕裂的痛楚,他已经很习惯了,真的,一年下来他已非常熟悉那种痛的感觉,是他强求留在人世间所必须承受的煎熬及──代价。
他不能走,至少目前还不能,他必须撑下去!
咬牙,冷汗涔涔,强行将缥缈剥离的灵魂压回躯体,直到新鲜的空气灌入肺腔,他睁开眼,松了口气。
「你醒了吗?」房门口,季向晚定定凝视他,不知在那里看了多久。
他喘息,还说不上话来。
「早餐吃小笼包,可以吗?」
「你做的?」向晚亲手做的小笼包很好吃,皮薄馅香,美味多汁,是除却柠檬派外,他第二道偏爱的小点心,以前她经常不嫌麻烦地做来让他解馋。
「可以陪我去看海吗?」又挟了几颗汤包到他碗中,她问。
这样的生活,朴实、平凡、温馨,很像小夫妻了,真的很像。
杨品璿评估了下今天的天气,有点风,但是不算太冷。「加件外套,喷剂记得带着。」
「嗯。」
那一整天,他们去看了海,也到山上赏夜景。海边风大时,他拉开大衣,将她牢牢包裹住,看夜景时,他提供胸膛让她枕靠依偎。
「这辈子,你从没送过我花。」她说。
以往,以为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以为自己能给她更多,而现在,在有限的时间里,他能给她的已经不多了,这将会是此生唯一的一次,还有什么好执着呢?
下山时,他买了束花,亲手交到她手中。
「桔梗吗……」指腹抚过花苞,她略略恍神。
「嗯,喜欢吗?」晚晚,我永恒不变的,爱。
「喜欢。」仰眸,却见他脸色异常死白。
他轻咳,踉跄地抓住路旁公车站牌,紧抓的指节泛白,视线模糊,神魂一阵游离恍惚──
不,还不可以!
一道温暖覆上他冰冷的唇,他神魂震荡,张手死命地搂紧,好似饥渴的旅人,疯狂地纠缠深吻。
好痛,向晚蹙眉。他咬破了她的唇。
尝到淡淡的血腥味,他意识恢复一丝清明,唇对着唇凝视她,眸底浮起深浓的愧疚。
「对不起……」他放柔动作,棉絮般拂掠柔唇,轻吮呵怜。
唇与唇的相遇中,他尝到咸咸的水气,张手,接下属于她的那颗泪,握入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