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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不会。”好吧,相信他。
吃完一盘咖哩饭,侍者送上甜点,通常这是她最雀跃的时候,没想到她今天转了性,竟将最爱的栗子蛋糕推到他面前。
“你吃。”可恨的体质,为什么他怎么都吃不胖?晚上脱了衣服后身材依然让她口水流到死。
虽然习惯了替她收拾残局,但她食量只有这样?这他可不信。
“你想控制体重我是没什么意见,但是不准你学着玩那套病态减肥法,这我在模特儿界看多了,维持现状就好,别把身体给搞坏了,知不知道?”一面叮咛,接手她不吃的点心,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故作不经意地顺道喂食给她,她一时不察,本能地张口接收下来。
当晚,激情过后,她趴在他身上,倦极欲眠——
“迎曦。”
耳边传来他柔柔的呼唤,长指无尽温存地抚过她的发。嗯,好舒服,她喜欢他有韵律的指尖按摩头皮,梳顺她长发的感觉,所以她总是像只贪懒的猫儿,缩在他怀中,索讨他的宠溺。
他绝对是最优雅的艺术家,每当他的十指在她肌肤上弹跳,便能轻易勾挑起她无法自主的欢愉快慰,随着他的摆布而失声尖叫,攀上颠峰——
“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他在她快要睡着时,漫不经心地抛出这一句,吓跑千万只瞌睡虫。
“你说什么?”
“需要很惊讶吗?”掌心挲抚她的背脊,揉弄着纤腰,感受年轻肌肤似水光滑的触感。“你三天两头在我这里过夜,已经和住在一起没差别了,住过来省了来回奔波的麻烦,彼此有个照应,不好吗?”
“不是那个问题……”她相信他不会笨到单纯为了省麻烦就提出那样的建议,他应该知道,一旦同居,会变得太过亲密,也不是说分手就能轻易分开的了……
“怕我生活习惯太差?放心,家务我们一起分担,绝对不会当个茶来伸手的大老爷等你服侍。”基本上,他还比较有要服侍她的觉悟。
“也不是……”以前每天见面,没什么国色天香的本钱,就已经很怕他看腻了,现在三天两头窝在他这里过夜,这具不够娇媚、不够惹火的身子,他对她每晚怎还能有那么多的热情?
问题是,他的表现真的一点都不像乏味或兴致稍减的样子,拥抱她时的投入、欢畅中激情难抑的低吟,她真真确确,感受到他的炽烈,不曾止息……
“好,我搬过来。”
“嗯,睡吧!明天送你去上班,等你休假,我们再一起把东西搬过来。”将她压向心窝处,收拢娇躯。
当夜更深的时候!
她几乎要进入深眠状态,一阵悦耳的铃声传入耳畔。
“手机……”天,她简直想呻吟了,是谁那么没礼貌啊?半夜三更扰人清梦。
枕边人平稳均匀的呼吸声告诉她,他好梦正甜,怕惊扰到他的好眠,她赶紧强迫自己从温暖又舒服的怀抱里钻出,伸手接起电话。
“哪个缺德鬼——”咬牙骂人,还得压低音量,要是吵醒心爱的男人,她可就心疼了。
“你——”另一端受到的打击显然不比她小,因为她的声音极度颤抖,几乎无法接下去。
“喂?你到底是谁?”
“……他呢?”梗涩的声音,似乎强忍住不哭泣。
“谁?这是我的手机,除了我没有别人。”
“可是……不,不会……”
她耐着性子,再吸一口气。“小姐,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没有,我……没有……”幽怨的语调,在寂静夜里听来格外凄凉,仿佛来自另一个空间,余音杳杳……
她没来由地打了个冷颤。
不敢再听下去,迅速切断通话。
一只手臂伸来,缠上她腰际,她当下失声惊叫,整个人跳了起来。
“曦,是我。”柔沈嗓音及时安抚。
回头,是最熟悉爱恋的那张脸,她吁了口气,拍拍险些跳出胸口的心脏。“你吓死我了!”
“怎么了?”抬手碰了碰她没有血色的脸庞。“吓成这样,是谁打来的?”
说到这个——
她推推他。“七月半已经过了吧?”突然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早过了,你忘了我们是从七月开始交往的。”
楚迎曦白他一眼。“不需要提醒我这么诡异的事。”
她后悔毙了挑那个阴沈的月份,别人家家户户在中元普渡,想约会牵着手走在路上,都看到一堆人拿香朝他们拜,说有多怪异就有多怪异。
“我们的交往不诡异。”因为有情人节,让那个月分添了几许浪漫。“装神弄鬼的骚扰电话是不是?这情形多久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装神弄鬼啦,她声音听起来好可怜,我也不会解释,就是听了——整个人由头麻到脚,那种感觉很诡异。”
秦以雍听得皱起眉头。“明天早点下班,我陪你去电信局调通讯记录。”
“不用啦,应该是打错的,反正这支电话常有人打错,我已经习惯了,真的没关系。”不想让他忧虑,她反过来安慰他。
他想了想,搂着她的腰回到床上。“如果情况没改善,一定要告诉我。”
“好。”仰头亲了亲他下颚。“对不起,吵醒你了。”
“没事,快睡吧。”
在他柔暖而安稳的怀抱护怜下,她很快地将事情抛诸脑后,重新找回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