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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她张口结舌,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玄忻连忙上前佯装为她把脉,攫起她的小手。“来、来,别紧张,先让我把个脉。”
“你、你、你……”杜玉簪这一惊非同小可。她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上这无赖。
“嘘……”玄忻趁机俯身耳语。“如果想让你娘拆穿你的诡计,大可立刻拆穿我的身分。”
杜玉簪脸色乍青乍白,恨得牙痒痒,纵有天高般的怒火,但为了她的计画,也只能暂时压了下来。
“嗯,杜小姐果然病得不轻。”玄忻佯装沉思,皱起眉丘,一脸严肃,吓得杜夫人心惊胆跳。
“病、病得不轻?”
“娘……他这人……呜呜……”杜玉簪没细想,打算立即揭穿这家伙的伪装,但话还未出口,便让他给一手捣住。
“把脉时切忌言语,扰了心神经脉,安静!”
杜玉簪忿忿地瞪着他,实在不懂他究竟来干什么!
玄忻趁靠近她时,飞快地在她耳边轻轻抛下一语:“我是来救你的,你若要揭穿我,恐怕也将揭穿你自己的把戏!”
“呃……”杜玉簪瞪大了眼:心头一凉,让他的话给吓住。
“你们……好像认识?”杜母疑道。
玄忻微微哂笑。“夫人笑话了,在下初来乍到,怎么会有幸见过杜小姐?”他回头望向脸色难看至极的杜玉簪,暗暗抛去了一个胜利的笑容。
“哼……”
“可是……”杜母还要说些什么,即让玄忻给截去了话。
“杜小姐的玉体要紧,还是让在下先替杜小姐好好地把把脉,请夫人退一步,让出些空间。”
“是、是。”杜母挂心女儿的病情,连忙安静地退到一旁。
“杜小姐,麻烦借一下另一只玉手。”玄忻笑嘻嘻地朝杜玉簪道。
“哼!”杜玉簪不屑地哼了一声,别过头去,甩掉了他捣在她嘴上的大掌。
她才不想理会这家伙,他根本就不会什么医术,他只是来找碴的。
“女儿……”杜母见女儿耍小姐脾气,怕会因而赶跑大夫,担心地唤了一声。
“无妨。”玄忻甩甩手,一点也不为以忤,甚至“贴心”地道:“杜小姐怕是久病卧床,以至心情不佳,待我扎上几针,活通血络,身体舒服了,心情自然就好了。”
说着,他拉开了自备的小木盒,取出了银针数支。
几支闪闪发光的银针,在杜玉簪面前晃了晃,吓得她脸色更白,全身汗毛一致立正站好。
他……居然连“道具”都准备好了?
眼角余光瞥见杜玉簪这小辣椒脸上的惧意,玄忻忍不住在心里偷笑。
他存着逗弄的心态,手拈长针,那双幽魅的眸光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活像是锁定了小白兔的危险猎人,威胁着一步一步朝她逼近。
见他一步一步靠近,杜玉簪忍不住惊叫:“不要、不要扎针!”
“那好。”玄忻也十分地好说话,退了一步,朝她伸出手。“那就把手伸出来,让我把把脉。”
“女儿……听话……”杜母一脸的担、心。
望见他一脸的得意,杜玉簪在心里气得想撕破他那张俊脸,但尽管如此,眼前时势逼得她不得不就范,否则先前所有的努力,将功亏一篑。
在心里交战片刻,她不情不愿地伸出手,递到他的掌中。
玄忻刻意背对着杜母,同时挡住了杜玉簪的脸,杜母无法看清两人的表情,只能一旁干着急。
玄忻以大拇指揉揉她细滑的皮肤,那双不安分的幽瞳有意无意地勾着她。
他哪是在替她“把脉”?根本就是在趁机非礼她!
杜玉簪怒目瞪着他,两腮气得鼓鼓的,满脸通红,却一点气也不敢发,怕她眼前要是出了声,让娘发现她“中气十足”,她先前的努力怕不全白费了?
再瞪他一眼,瞧见他嘴角那抹若有似无地浅笑,她在心里恨恨地想,她杜玉簪平生就属今日最窝囊,有气却不敢发。
更气人的是,居然是栽在这可恶的家伙手上,真是气人!
玄忻像是在审视一件宝物般,将她的手翻来覆去、揉拧捏掐,口中还不时发出低吟或啧啧声。
杜玉簪深觉受辱,恼怒地欲抽回自己受虐的小手。
没想到,这恶人居然还不放过她,不禁紧紧抓住她的手,眼瞳一挑,像是示威似地,紧紧地瞅住了她那双愤然的眼瞳。
心急的杜母忍耐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上前,忽然心喜地惊叫一声。
“啊!簪儿,你的气色果然是好多了!”
玄忻不着痕迹地放开她的手,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淡笑。
杜母如见菩萨,忙不迭地哈腰道谢,“唉呀,大夫果然是个高人,经大夫您这—碰,小女的气色果然红润了许多!”
背对着母亲,杜玉簪狠狠地瞪他一眼,外交隔空送他一拳,无声地咆哮:混帐、混帐,还不快滚!
她娘真是愚昧,她的脸明明是被气红的,居然还认为她……气色好多了?
唉,但话说回来,如果她娘不是这样好骗,又哪能让自己女儿这三脚猫的演技骗这么久?
杜母一迳地喜道:“唉哟,我们杜家真是上辈子烧得好香,咱们玉簪才能有幸得您这高人给她看病。
您不知道啊,我就这个宝贝独生女儿,才让谢大人家给下了聘,就莫名其妙病了,急得我啊,四处找大夫,到处拜佛,总算佛菩萨保佑,给咱们送了您这活菩萨来,真是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娘……”杜玉簪“状极虚弱”地唤了一声。
瞧母亲那夸张样,杜玉簪在心里气得直翻白眼。女儿让人给吃了豆腐,她居然还一迳地向人家道谢,真是丢脸丢死了!
杜玉簪脸上的表情变化,全落入玄忻的眼里,他不禁在心里偷笑,这小妮子万万没想到,自己也有吃瘪的一天吧?
杜母接着紧张地问道:“大夫,您说小女的病……”
“无妨。”玄忻一副救天济世的嘴脸,摇摇手,胸有成竹的道:“令嫒的病如今虽有起色,但仍须小心医治。
令嫒的病的确是一种世间少有的怪病,所幸在下曾研究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