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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拉环,自己也开罐喝了一大口才说道:「田蜜放话说你跟我之间有暧昧,其实她才是借着跟人上床争取演出机会的女人,我收集了不少相关证据。」
她僵住啜饮的动作。「你打算公布那些?」
「不可以吗?」
「你不必……那么残忍。」她看着他,幽幽地说:「如果你公布了,她以后就再也不能演戏了。」
他讶异地扬眉。「你同情她?」
「我──」宝儿咬住唇。
田蜜那样公开诋毁她名誉,她居然还为人家求情?
这傻女孩!徐松翰摇头,本来想念她几句,但见她颦着眉,一副很不忍的模样,心一软。
「好吧,只要她肯答应召开记者会澄清她所造的谣,我可以放她一马。」
她闻言,眼睛一亮。「你真的愿意放过她?」
他点头。
她看着他,不知想些什么,清亮的眼逐渐变得迷蒙。
他教她看得不自在,别过头。
她是怎么了?不必用这种好像很感动的眼神看他吧?是他误解了还是怎样?
徐松翰心神不定地喝可乐。
「那件事也是你做的吗?」她忽然问。
「什么事?」
「汤尼周的事。」她语音沙哑。「是不是你让人去收集那些对他不利的证据?」
他一怔,不禁回头望她。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他喃喃地说,见她的眼神依然那么蒙眬,急忙又收回视线,咳两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早该有心理准备,夜路走多了一定会见到鬼。」
「为什么你要那么做?他跟你……又没利害冲突。」
是没有,但谁教那不知死活的男人胆敢欺负她。
徐松翰冷峭地牵唇。「我只是看不惯他的作法。」他轻描淡写。
她却没让那样的轻淡给骗过去,直截了当地问:「是为了我吗?」
他没想到她会这样问,呼吸一停。
「为了替我出气,所以你才这样整他,对吗?」
「你──」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回说话的声音,很不悦地横她一眼。「我干么为你浪费这种时间?」
「你也知道这是浪费时间?」宝儿浅浅地笑。
「你笑什么?」他气恼地瞪她。
她没说话,看着他脸颊悄悄浮着淡红,既狼狈又窘迫的神情,她的心,难以自禁地揪扯着。
这男人啊,为什么总是对她口是心非?
明明是担心她英文补考不过才整理的笔记,却装成是故意要为难她;明明是希望她能鼓起勇气争取演出的机会,却用那么凶恶的口气讥讽她胆小;明明是为了她去教训汤尼周,却一副事不关己的口气……
为什么要这样口是心非呢?为什么要用藏得这样深的温柔呵护她呢?为什么要对她这样好?
她不值得啊!
宝儿轻叹一声,忽地再也克制不住满腔如潮水泛滥的温情,奔过去,一把拥住他。
他僵住,全身肌肉紧绷,连声音也奇怪地绷着。「秦宝儿,你这是做什么?」
「谢谢你,徐松翰。」她激动得哽咽。「谢谢!」
「你不必道谢,我说了,我不是因为你──」
「你当然是为了我!」她抗议地低嚷。「我知道,一切都是为了我,我知道的,只是──」
不可以喜欢他喔。
姊姊清柔的嗓音蓦地在耳畔飘过,宝儿惊骇,不觉松开了抱住徐松翰的手,退后一步。
她在做什么?她怎么可以跟他如此亲密?姊姊会怎么想?
「抱歉,你别误会,我只是……」她呐呐地想解释,却说不清楚,只能无助地望着他,脸色发白。
她突然的退却似乎惹恼了他,眯起眼。「你放心吧,我不会多想。」语声尖锐。
她又伤了他吗?
她黯然,想对他道歉,却又明白她的道歉只会惹得他更生气。
唉,她到底该怎么做呢?她今天究竟是为什么来的?
宝儿好懊恼,很想快点找出一些话来说,缓和僵凝的气氛,却怎么也想不出该说什么。
视线尴尬地四处飘,无意间,宝儿发现办公桌上躺着一张相片。认清相片上的人后,她脸颊乍红,心扑通扑通地跳。
是她的照片!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保留着她少女时期的照片,或许,还时时拿出来怀念……
她颤然闭眼,脑海像走马灯,一幕幕播映着过去──他俩天天斗嘴,超级不对盘,她总以为他最爱欺负她,但每回遇到困难的时候,却也总是得他相救……
泪意,悄悄地在喉咙间翻涌,她咬紧牙,用尽全身力气强忍住。
察觉到她神情怪异,徐松翰先是不解,视线随之一调,发现她目光焦点所在,顿时倒抽口气,狼狈不堪,忙走过去,用自己高大的身子挡住办公桌。
有半晌时间,他只是僵在办公桌前,一动不动。
她同样无法动弹,痴痴地望着他挺直的背影。
说些什么吧。她在心底告诉自己。至少,她欠他一个解释,至少该告诉他,当年在樱花树下,她究竟为何要拒绝他……
「徐松翰,我──」
她喃喃地开口,还没机会将话说完,他忽然回过身,板着一张毫无表情的俊容,打断她──
「我妈已经回日本了,你要去看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