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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人,是他对宝藏有贪念,把黑色令先藏了起来,诬赖白叔叔偷走,说他有野心而暗杀了他!然后再煽动属下来跟我父亲为难,趁着组织里大乱的时候,杀了其他人,自己独揽大权。”
“你在挑拨我跟我父亲吗?”
他装得可真像(痕撇撇唇,“别说你不知道,我们都明白那是谎言。”
“我是知道一些事,但跟你讲的全然不同。”
“那一定是你父亲说谎!”
殷日阳心中不禁感到怀疑,“他何必骗我?”
“我不知道,他这么无耻,有什么事做不出来,欺骗你又不是什么大事。”
“我会查清楚的。”他盯着她,“你最好别骗我,如果让我知道这又是另一种玩弄我的手段的话,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还有,我再明白告诉你一件事,没有什么绝命追杀令,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条性命断送在我手上过。”
说完他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迈步离去。
花痕只觉得全身虚脱了,她心里想着,也许从头到尾,他真的一直被蒙在鼓里。
他不知道,他的父亲的确有非杀她不可的决心哪!
???
当花痕回到房间,看到何文文就坐在壁炉前时,她心里升起一股疑惑。
炎热的夏季是不需要使用壁炉的,何文文为何在她房间的壁炉内生火?
“失魂落魄的新娘子,你终于肯回来了。”
“你有什么事?”她直截了当的问。
“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什么样的新婚夫妇会分房睡?”
“跟你没关系。”
“怎么会跟我没关系?我想你的表现肯定让日阳失望了,否则你的新婚之夜,怎么会是我陪他呢?”
花痕的心揪了一下,他刚刚在果园里开口说爱她,难道又是谎言?
“怎么,事实让你觉得难受?”何文文得意地说道。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是特别的?别傻了,他如果不是为了报复你,把你当成一件玩物收藏的话,他是不会娶你的。我说过了,你被他抛弃的速度,会快得让你想不到。”
花痕苍白着脸,直挺挺的站着,隐隐约约觉得心里有着撕裂般的剧痛。
何文文很满意她的反应,并决定趁胜追击。“趁你还能顶着殷太太的光环时,多捞一点,否则你将一无所有。日阳说过,你是个贪财虚荣的拜金女郎,相信失去他这个大金矿,一定会让你痛不欲生吧。”
“我不相信你说的任何话。”花痕勉强自己吐出一句完整的句子来。
“你可以选择不信,如果你觉得会好过一点的话。”何文文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花痕仿佛泄了气的皮球,刹那间觉得筋疲力竭,只能靠着墙缓缓颓坐。他在果园里深情流露的说爱她,是在玩弄她吗?
难道他要她付出的代价就是这样,让她发现自己爱上他,然后再狠狠的抛弃她?
各种情绪不断朝她涌过来,有屈辱、有羞愤、有悲伤……还有深深的无奈。
她弓起身子来,将头深深地埋在膝上,一动也不动。
“你不用装得这么可怜,日阳他现在又不在这里,你不需要演这种苦情戏。”何文文得意的笑着,看着花痕在她的攻击之下节节败退,她就有无比的快感。
“走开,请你走开。”花痕低声的说,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不哽咽。
何文文冷笑着,她已经达到目的了,她知道自己成功的伤害到她了。
但是这是不够的,殷伯伯说得对,安花痕只要活在这世上一天,她就永远不能从她的阴影下走出来,日阳永远不会回到她身边。
所以,安花痕必须死!从现在开始,她会慢慢的死去,而且不会有任何人怀疑她。
何文文离开后,花痕仍颓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她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晓得由自己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整理情绪。
清晨,当第一道阳光从窗户射进来,暖洋洋的洒在她身上,她缓缓的抬起头来,只觉得头痛欲裂,喉咙里像有一团火焰在燃烧,全身软绵绵的没一丝力气。
昨晚的夜风和一夜失眠让她浑身不舒服,看样子是病了。
她的眼神朦胧而带着困惑,觉得昨晚仿佛作了一场恶梦,一场让她身心俱疲的可怕恶梦。
花痕惊恐的发现,她竟然带点甜蜜的在回想,他说她是他的曼陀罗。
她一直知道殷日阳很不简单,有一股力量隐藏在他俊秀的外表之下,但她没想到这股力量几乎要让她崩溃了。
她像站在悬崖边椅,而何文文的话就像是一阵狂风,将她吹落到谷底。
她的心在落到谷底时,彻底的碎成了千万片。
花痕低垂着头,一滴晶莹的泪珠落在手背上,被阳光一照幻化成富丽的色彩。
殷日阳无声无息的靠近她,轻抚她的发。她抬起头来,泪眼迷中望进了一双深邃忧伤的眼睛。
“我说过了,折磨你自己,不会有人心疼的。”
每次她折磨自己,总是能轻而易举的使他一起受苦。他明显的感觉得出来,昨晚她并没有过得比他好。
“我没有折磨我自己。”花痕虚弱无力的说。
“你病了吗?”她沙哑的声音令他担心。
“我想是的。”她迷迷糊糊的回答,一晚没睡让她的脑袋昏沉得难受。
叹了一口气,殷日阳抱起她。“我真的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她依偎在他怀里,又倦又累的感觉袭上心头,她抬头看了他一眼,这才安心的沉沉睡去。
???
经过这一夜,花痕病了,病情来势汹汹而且猛烈。
她不断的发着高烧,几乎整日陷入昏迷,醒的时间很少。在医生几天的努力下,好不容易才终于替她退烧,谁知她依然没有清醒过来。
照道理说,她已经不再发烧,身体功能一切正常,不应该终日昏睡不省人事,可是她却愈来愈衰弱,查不出任何原因。
医生也束手无策,对这特别的病例感到无可奈何。
殷日阳急了,找遍各种名医,却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一种莫名的恐惧紧紧的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