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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兰在敬谨亲王府的客房内再度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
今天她的精神好了不少,证明她所需要的不过是充足休息,和一壶宁神茶。
「小姐,你醒了。」
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走进门,看见她醒来,急忙上前扶住她。
李兰认出她就是昨天照料她的丫鬟,漾起感谢的微笑道:「这两天麻烦姑娘照顾,真是不好意思。」
「小姐千晚别这么说,这是奴婢应当做的。」丫鬟脸微红,内心因为李兰的真诚以待而雀跃。
「别老是叫我小姐,我叫李兰,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兰姊就好了。」她这辈子从未被人服侍过,自然不觉得别人照顾她是理所当然,道谢是基本礼貌。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妯儿。」丫鬟乖巧地回话,再报告说:「小姐的爹和弟弟来王府探望小姐,小姐要见他们吗?」
「什么?他们来了?麻烦你引路。」李兰迅速整理一下后,便步出房门。
来到偏厅,见到爹和弟弟,她有一股想抱他们的冲动。才不过两天不见,为什么她觉得像分隔了几十天?
「姐!」弟弟李邦率先赞叹地说:「这王府真是又大又漂亮,假如不是托爷爷的福,恐怕我这一辈子都没机会进来。」
「篮儿,你身体还好吗?」李父用低沉沙哑的声音问。他一直都知道长女为了这个家辛劳奔波,只怪他身为人父却力有未逮,比一般书生更软弱无能。
「我没事,你们来接我回家的吗?」她开心地问。
「是王爷请我们来谈有关指婚的事。」李父顿了顿,接着说:「你爷爷是怕你以后跟着我们受委屈,才替你订下亲事。」
「爹,对不起,女儿并不想嫁进王府。这桩婚姻,只怕没办法给我幸福。」她和宣庆的互动在她脑海里盘旋不去。
「不想嫁吗……虽是圣旨,但没完婚,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李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不行,这是爷爷临终前的心愿,假如他地下有知,知道姊姊竟然不听从他的遗愿,他一定死不瞑目!」李邦大力反对。「姊,你嫁的是贝勒爷、未来的王爷,你还有什么不满意?难道跟着那个穷书生就好吗?」
「邦儿,你怎么这样说你姊?」李父看了儿子一眼,但内心的确有几分认同儿子的说法。
「现在姊能够当正福晋,多少女人想要都要不来,就算你不想嫁,也想想我和爹吧!」
李兰身子一僵,看了弟弟和爹一眼。
她怎么能如此自私?她又怎能只顾自己,而不理会家人的处境?
爷爷死了,学堂没老师了,自然没有学生,学堂很快就会倒闭,难道他们一家三口靠摆摊子替人写信就能糊口?爹身子不好,他能吃苦多久?邦儿还年轻,哪能因为养家而糟蹋前途?
她明白命运开了她一个大玩笑,将她推到浪头上,让她只能随着浪往下掉……
「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了。爹,邦儿,我嫁……为了你们,我嫁!」她说得心酸,泪无声滑下。
她不愿爹为她白了发,她不想当个不孝女!
李父和李邦茫然地看着李兰,李父也流着泪对她点点头。
她只能把这一切当成冥冥中注定的无奈了,哪怕她可能被「未婚夫」再一次羞辱,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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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和皇亲贵族结亲,是无上的光荣,更何况是与京城里赫赫有名、卓越倜傥的宣庆贝勒成亲?因此这个消息一出,早就全城皆知,成为街坊茶楼近来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
日子一天天过去,大婚之日终于快到了。
婚事的准备进行得异常迅速顺利,不论是亲戚朋友或下人,大家都为了此事忙得团团转,但是如果注意看,便不难发现应是最忙的人却无所事事。
王府的角落,宣庆手持酒壶闲闲地自饮,两眼无神却又盛满自嘲。
「庆儿,明日就是你大婚之日了,你怎么没有丝毫喜悦之情?」找到孙子的老王爷不禁担忧的问。
「玛法,我没事,只是累了。」看到老王爷担忧的眼神,宣庆淡淡一笑道。
「累?哪里让你累到了?」
宣庆的额娘和阿玛死得早,是他一手带大孙子的,感情自是比其它王府的祖孙亲近,说话也较直接。
「你们都为我打点好了,我只好等着当新郎,把新娘子娶进门来便行了。」
「庆儿,你毕竟是我养大的,你在想什么,我又怎会不知。你与恪纯虽是青梅竹马,感情也好,恪纯和亲之事对你打击颇深,可是你不能就这样堕落下去。要知道,兰儿才是你该爱的对象,更何况,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爱也好,不爱也罢,假若李兰真嫁给了我,她就是我的责任,这点我可以保证。至于其它事,我懂得如何处哩,玛法不必担忧。」
老王爷听宣庆这么说,也不再劝了。他相信宣庆的保证,因为宣庆是个有责任感的孩子,只要他承诺,就不会违背。
是啊,每个人都有自己必须承担的责任,而现在他更是责无旁贷,替皇上和玛法「尽心」。
为了自己,为了王府,他必须娶李兰。
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他就不信她能掀起多大的波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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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庆与李兰的婚礼如期举办。
虽然满清贵族的婚礼都在晚上举行,可是今日天色才亮,李兰便被妯儿和丫鬟们拉起来,在喜娘的指示下开始准备各样事情。
由于李兰坚持从李家出嫁,因此李家的窄小四合院在一堆人挤入后更显拥挤。
下午,妯儿服侍李兰擦了把脸,然后丫鬟们不由分说的替她点上红妆,戴上长生锁、珍珠耳环、如意环和白玉戒指,换上昨天王府送来的大红喜袍和她从来未穿过的花盆底鞋。
最能表现嫡庶之分的,听说是那旗头上的红线穗子。她头上两边都挂上红线,代表她是嫡福晋而不是侧室。
整装完毕,李兰在落地大铜镜前转了转。
太怪了,她怎么好似变了个人?刚刚还有些稚气的人儿如今却透着一股娇媚,莫非是因为她穿的衣服和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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