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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体微微颤动,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感动。
「家父曾是朝中官员,因犯罪充军乌理雅苏台。犯人子女一律变卖,是依朝廷的罪谴,没有冤屈。」
宸瑑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你父亲叫什么名字?若有一线之明,或许我能让你们父女团聚。」他难得大发慈悲地说。
「谢谢贝勒爷的好意。已经是陈年旧事了,而且听说家父在乌理雅苏台日子还过得去,发还有日,就不劳贝勒爷了。」她低垂着头,看不见脸上的神情。
宸瑑听她这么说,点点头。
忽然想起他专注于这名女子太久,于是他转向其他四名女子问道:「来我府上之前,你们主子有什么交代?」
「王爷只说奴才们要好好伺候贝勒爷,不要惹贝勒爷不高兴。」一名为首的女子代其他人答道。
「好。福全,带她们下去,看府里那儿少人差使,就把她们派在那儿吧。」
他交代完,转身回到凉亭坐着。
望着那名紫衣女子娉袅纤弱的背影,他心里隐隐感到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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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管福全揣测主子的心意,认为宸瑑贝勒大概是对那名紫衣姑娘有意思,所以特地把她派在宸瑑贝勒的寝室里,伺候冠带茶水。
第一天清晨,窗外仍是灰蒙蒙的,约莫是寅时,宸瑑就已经起身了。
他召唤来人。
上官素心的房间是宸瑑睡房旁边的一间小小耳房,两个房间只隔着一道嵌着雕花窗棂的粉墙,这样的设计是为了方便伺候。
原本睡在炕上的上官素心听到隔壁房间的宸瑑唤人,从浅浅的梦中醒觉过来,来不及找外衣披上就连忙赶过来。
「主子。」她恭敬地立在宸瑑榻前。
坐在榻缘等人服侍的宸瑑看到来人是她,有些诧异。
「怎么是你?」
「昨天福总管把我安排在主子的房里,伺候冠带。」
「原来如此。福全他没告诉你伺候我的规矩吗?」
「福总管不曾说。」
「我每天交寅时起身,寅正出门,所以你在寅时就应该把茶水衣冠准备好,否则我卯时上朝会来不及。」他一边套上靴子,一边随口交代。
「是。我这就先去打洗面水。」她说着转身就走。
宸瑑身边服侍他的人一向都自称「奴才」,乍听到她这样直接「我」来「我」去,一时有些不惯。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身上的穿着异常单薄,薄薄的一件月白小袄,更显得纤细不堪。
「等等,披件外衣再去吧。怎么穿得这么少?」他随手捞起床畔一件绸衣递给她。
素心转身犹豫了一下,才接过披上。
「刚听见主子叫,就连忙赶过来了,衣服也忘了穿。」她说着,出去了。
从厨下打了一桶加了热水的洗面水之后,她有些吃力地提回宸瑑的房间。
看着她摇椅晃的身形,宸瑑不禁摇头。自己都瘦弱成这样,怎么伺候人呢?
他想叫福全调别的丫头来伺候冠带,但这个念头刚一浮起,就立刻打消了。
洗过脸之后,素心服侍他穿上朝服,然后帮他打辫子。
她的动作很轻很轻,却又仔细俐落不含糊。随着她编发辫的动作,一缕蘅芜薜萝之类的幽淡香气,飘荡在他的鼻息之间,令他感到心神清爽。
宸瑑向来注重修饰,对于衣服饰物很有品味。他喜爱自己调制香料,对于香气的辨别也很灵敏,可是此刻他竟分不出她身上的气息究竟是什么。
辫子打完了,宸瑑起身掸掸衣摆。
「路上小心。」她随口说道。
极自然的一句话,宸瑑听在耳里却有极异样的感觉。
二十四年来,他从未听过有人以这样近似关怀的口吻对他说话,从来没有。
生为皇子,他一出生就得跟自己的母妃隔离,由大批的保母奶妈伺候长大。由于主奴的关系,那些保母奶妈虽然跟他日夜亲近,但在态度上却不得不恭敬。
他从小到大所听到的话,不是恭敬疏离的客套,就是言不由衷的阿谀谄媚。难得听到有人关怀他,就算只是顺口的一句话,他心里也觉得万分感动。
不过对于情感的表露,他控制得很好,所以他只淡淡地对素心点点头,就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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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心。」
素心跪在井边清洗宸瑑的衣物,背后忽然有人唤她。
她没有回头,却知道对方是谁。
「花容姊,有事吗?」
来人是那天跟上官素心一起被送进贝勒府的婢女——欧阳花容。
欧阳花容走到她身后站定。
「没想到你会被分派到宸瑑贝勒的睡房,这是大好机会……」
「花容姊,隔墙有耳。」素心继续舂打衣物,头也不抬地打断她的话。
「放心吧,我来的时候已经看过,四下无人。」
素心沉默不语,欧阳花容接着说道:「连天也帮我们,你分派到宸瑑贝勒身边,要下手就更容易了。」
素心停顿了一下捣衣的动作。「这件事不宜操之过急。我们初来乍到,如果贸然下手,别人一定先对我们起疑心。」
「这是当然。我只是想告诉你,有好机会就下手。这是我们第一次替王爷办事,别让他失望。」
「我知道。」素心觉得欧阳花容有些躁进,但却不愿多说什么。
她和欧阳花容都是肃亲王派来刺杀宸瑑贝勒的刺客。
肃亲王要她们伪装下人混进来见机行事,但因为肃亲王和宸瑑贝勒素来不和,怕宸瑑贝勒起疑心,所以托宁郡王以他的名义转送。
送进贝勒府的那五名女子,有三名是宁郡王自己精挑细选出来的,只有她和欧阳花容是肃亲王府的人。
她是肃亲王的义女。
当日她告诉宸瑑她的身世,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她确实是罪犯之女没错,但她父亲当年所受的刑罚并不仅是充军而已,而是满门抄斩。
行刑的时候,她只有十岁,免于处斩,但他们家也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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