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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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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星喝了不少酒,自从那天晚上离开叶瑷宣的住;处以后,他几乎夜夜不醉不归。

有时带着张浩,有时干脆连张浩也给支开。

今夜,懂星又一个人出去买醉。

他必须如此麻醉自己,太清醒的人容易痛苦。他不许自己去相信援宣的话,他怎么可能会爱上其他的女人?

墓园的小径上只有懂星一个人,这条路他闭着眼睛都能走。

“我没有!”

阴森的小径上有几盏照明的路灯,懂星在昏昏沉沉之中混乱地摸索。

“我没有!”他持续地低语,手里头握有酒瓶。

一路行过岚园,懂星来到他逝去妻子的墓前,他心里装满无人可诉的话。

“晓岚,你回来!”

只有冷风划过,陪伴他和无语的墓碑。

☆☆☆

黄瑾又听见了寒星的吼叫声,根据经验,只要懂星一喝醉酒便会跑到星园里去“寻妻”。

但这几天的情况真的非常奇怪,他几乎夜夜大醉而归,以懂星持重自抑的个性应该不会如此放纵自己。

除非——思念会有周期性。

黄瑾又想起日记簿里的懂星,想起他用尽一生的深情所换得的伤害。

不行!她不能投人私人的同情心!她不能让懂星进驻心中。

“晓岚!你在哪里?晓岚!”心碎的嘶喊灌进黄瑾的耳朵里。不行!她绝不允许自己踏进懂星的悲惨世界。

黄瑾将头埋在棉被里。

“晓岚……请你回来,请你……”哽咽的语调渐不成声。

她听见他的心碎。她不能让他在墓园里哭叫一整夜,也许这是他“思念”的方式之一,但她办不到继续忍受他的心碎!

黄瑾挣开棉被,想也没多想就往外跑。怪只怪她多事,爱探人隐私,现在只好首当其冲地陪他一起受苦受难罗!

“我没有!晓岚,你相信我,我没有!”懂星颓丧地坐在墓前,空酒瓶被摔碎,零零落落地散置一地。

“我没有……”

黄瑾的衣袂半飘在风里,她急急奔出,忘了身上穿的是睡衣。

“丁先生。”跑得太快,整个人还喘息,她侧身靠在路灯下。

懂星听见有人声。

喘息声在身后,他回头。

灯光下的脸孔近乎透明,裙摆仍在漫舞纷飞,他闭上双眼。

是晓岚!是晓岚听见他夜夜的叫唤,不忍心他痛苦如斯,所以才肯回来与他见面。

一定是晓岚的魂魄被他的深情召唤回来。

“晓岚……”懂星朝她走近。

黄瑾知道他喝醉酒了。这样的场面并非第一次瞧见,她住进岚园的头一个晚上,他也是大醉而归。

懂星执住他所以为的晓岚,也就是黄瑾的手。

原来鬼魂也可以触碰得到,寒星心里想。

“晓岚,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酒精的毒素在他脑子里发生作用,灯光的投射使眼前的面孔及身影忽隐忽现。

好像在梦里。为了确定,懂星将黄谨的手紧紧地握住。

“我总算盼到了你回来,晓岚,我有好多话要告诉你,你总算是回来了!”

“我不……”黄瑾被他执住的手掌一片冰凉。虽然眼前的男人已经喝醉,她也不应该欺骗他。

况且,黄瑾不是凌晓岚,她也不做凌晓岚的替身。

“别说,我知道,我不会为难你。晓岚,你是不是想说,天一亮你就得走?”

“……”原来即使酒醉,这个懂星还是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

一阵寒风刮过,枝叶随风起舞。

懂星怕晓岚不胜强风,出力将她揽在怀里。

黄瑾受困在他的怀抱下动弹不得。

“晓岚,你怎么忍心这么折磨我?教我每天每夜地等你呢?”

黄瑾只能保持沉默。

“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是瑷宣说的那样!我没有爱上别人!不可能的,对不对?”瑷宣的话像刺狠狠地扎在他心上,懂星背负感情的枷锁在逃亡。

黄瑾看不见懂星藏在她发际的脸孔和表情。

“我心里只有你,始终只有你!他因内在的抗拒而将她拥得更紧。

不行!只有他挚爱的妻子可以得到他全部的感情。

“没有其他人在我心里了,我爱的人一直是你,我不会再爱上别人的.星低下头对怀里的爱人承诺。

怎么可能!怎么竟会出现黄瑾的面孔,他明明拥抱的是晓岚的魂魄啊!

难道连晓岚也不相信他的忠诚,才想以另一种样貌来考验他?

他不相信自己真爱上黄瑾了!尽管那个女人脾气倔得很特别;尽管她是全心全意喜欢丁曲:尽管她的确撩动了他疯狂的基因……

但寒星绝不相信自己除了晓岚以外,还会再爱上其他女人。他已经失去爱人的能力和勇气。

即使是黄瑾,也不能!

“晓岚,我那么爱你,你一定要相信我!”他感用行动来证明,

天啊F瑾这下可吓傻了,眼见了寒星抱着她,身子愈来愈靠近,她的神经逐渐绷到临界点。懂星认真的脸向她俯下,身子压得她无法动弹。

“你相信我,我不会爱上黄瑾的。我只爱你,晓岚,我只爱……”为什么仍是黄瑾的脸出现在这儿?一定是他的错觉造成的幻想。他要阻止那个女人再存在于他与晓岚之间。

黄瑾来不及反应,还在细想自己为什么被牵扯进了

寒星及凌晓岚的爱情里去时,已经看见懂星的唇向她贴近,她震惊到不能好好地呼吸。

不可以!不可以是这样!她的初吻怎么能在如此意外的情况下展开!

这个男人甚至把她当成另外一个鬼魂。

寒星把思念和爱慕全熔成热烈的吻传给晓岚,他要向她证明,他的爱是经得起时间的考验。晓岚一定能明白。

一种诡异的感觉在懂星脑中散开。

奇怪?晓岚既然是鬼魂,为什么会有温热的体温?为什么会有阵阵的喘息?难道鬼魂还需要呼吸?

他贴在她身上,居然能感觉出胸前起伏汹涌的撞击。没错,他是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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