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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也是……也是自己看着他睁开了眼睛,看着他又露出了笑容,看着他一天天康复了起来,一天天地……一天天地……
「雁智,我很抱歉。飞英没有救了。」
「雁智?你听见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你能如此面无改色地说着……
「雁智?你……还好吗……」
……骗人的……
「雁智?」
「骗人……骗人,他根本没有死……没有死……你们都是骗人的,你们都是在骗我!」
伸出了手,却被若干师兄弟拦腰抱了住。
「师弟,你冷静一点,大庄主说没救了,就是没救了……」杨怀仁连忙抓住了冷雁智不断挥舞的手臂。
「不!她救不了,别人可以!她又不是神仙!凭什么这么说!她凭什么!」
闻言,那大庄主黯然地低下了头。而杨怀仁则是气得脸色发青。
「够了!你说的是什么话!」
「把他还给我!」
在冷雁智高声嘶喊着的同时,杨怀仁飞快地点了他的穴道。於是,冷雁智便像是抽去了支架的布偶,软绵绵地被三个师弟慌慌张张地撑了住。
「大庄主、师父,师弟是因为一时心急,所以才口不择言。」杨怀仁在两个师尊的面前跪了下来,冷汗直流。
「……不要紧的。」大庄主淡淡笑了笑。然而,二庄主的目光,却微微扫过了冷雁智那张瘦削的脸。
「十三师弟需要休息,他为了查十一师弟的命案,已经好多天都睡不安稳了。」杨怀仁继续说着,微微颤着,目光也不敢抬起。
「我知道,看他的神情和气色就猜得出来。你先带他去房里睡吧。」大庄主微微一笑。
「莫言,你等一下去帮雁智看看。」
「是。」
「你又何必难过?」众人离开後,一个年约五、六十岁的男子,缓缓对着大庄主说着。
「师父……徒儿实是……」
「我可也没办法,你的意思难道是说我也该骂?」
「不,不是的……唉……只是,接连的……」
「那姓古的小子是自己的命,也是他自己选的路。难不成,我们还把他五花大绑硬逼他治?」
「……」
「还是,你是担心那个姓谢的小徒孙?放心啦,管帐的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顶多就是让他跳一下脚。」那男子无奈地笑着。
「十三师兄睡得好沉……」一个送饭去,却又带着上一餐饭菜回来的小师弟,对着此时踏进门的两个师兄说着。
「二师兄,你给雁智暍的是什么药?」杨怀仁问着。
「没什么,安神的药而已。是他太久没好好睡了吧。」莫言淡淡说了。「脉象乱成这样,还能撑这么久,也真叫我大开眼界。」
饥饿……剧渴……叫那一场又一场的噩梦侵袭着他。
睁开了眼睛,自己是在蝴蝶山庄的房里。
莫名的感到安心,冷雁智又重新闭上了眼。
不晓得睡了多久,等到冷雁智再度醒来,已经夜深了。
勉强爬了起来,手脚却没了力气,轻轻推开房门,只能在庄里缓缓走着。
第一站,是厨房。他没有傻到以为不吃饭会有力气带赵飞英走。在这熟悉的山庄里,即使已经过了这么多的岁月,那一切都与当时一般。
他还记得小时候在这儿练刀,在这儿与大伙儿奔跑嬉戏的时光。那旧时的岁月,如今回想起总是甜多於苦。多少次午夜梦回之际,他总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儿时的地方,无忧无虑的日子。
然而……然而,在月光下,那陌生的……
冷雁智目光呆滞地,缓缓走向不远处的墓地。
新立的坟,洒满了鲜花,大理石的墓碑上,深深刻了一行字。
爱徒赵飞英。
双手抓着墓碑,冷雁智瞪着墓碑上的字,无声地号叫着。
月光依旧柔和地照着,冷雁智瞪着那石制的墓碑,似乎要把它看穿了。
「我不许……不许!」
拔起了墓碑,冷雁智使力一抛,那沉重的石碑便远远被抛进了河里。
没有迟疑,跪下了膝头便开始空手挖着那未干的土壤。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掏挖着那土,刚开始也许是粗暴的,然而,之後却是轻柔的。
「别担心,我这就带你走……」
拨开脸上的泥,露出了那张清俊依旧的脸庞。冷雁智失神地抚着,却发现那脸上沾了一道又一道的鲜血。
看着自己的手指,那鲜血淋漓的手,冷雁智恍惚地微微笑着。
「我还想,是哪来的血……」
「雁智!你在做什么!」一声惊叫,响遍了夜空。
听到一个半夜起身解手的徒弟哭诉,三庄主连忙起了身、拿了剑,准备会一会这个胆敢来蝴蝶山庄盗坟的狂徒。
岂知,那人却会是自己的爱徒!
面对着师尊的质问,冷雁智没有回话,只是继续挖着。
「雁智!」三庄主一奔向前,把那血淋淋的一双手从土里拉了出来。
冷雁智的目光,依旧是盯着赵飞英。表情依旧安详的赵飞英。
「你……你跟师父说,你在做什么……」颤着声音、尽量柔和地,三庄主低声问着。
「……师兄没有死,你们怎么可以把他埋了……」
「……他死了,雁智。死了很久了。」
「胡说!你看看!你看看啊!他根本就没死!」冷雁智拉着三庄主的手,便要她去摸赵飞英此时已经露出土的手。
「你摸摸,他没死对不对?他的手还是软的!」冷雁智看着三庄主,着急地说着。
「雁智!你吓坏我了!」三庄主慌慌张张地看着他。「雁智,你是怎么了!」
「你们在做什么!」低沉的声音,女子的声音。
「二姊!」真正吓了一大跳,三庄主一跃而起,挡在了她面前。
「你背後是些什么?你半夜不睡在做些什么?」二庄主清清冷冷的声音好比是此时普照着山庄的月光。而在她身後,那一盏又一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