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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逸恍然明白她的逃避不过是一种自我保护。只因为对他情感太深、太浓烈,害怕受到伤害而做的本能反应。
「我却一直以为是我给你的压力太大,让你不肯接受我的求婚。阿绮,我绝非因为友谊和同情向你求婚。早在我们在纽约重逢,我就为你心动了。十年前我只是太震惊,没办法立刻接受你的告白。等到我有时间想清楚,很快就明白你可爱、美丽的影像,不曾离开过我心中。如果你当时肯留下来等我从爱丁堡回来,你就会听到我要对你说的话……」
「你会说什么?」她既期待,又怕再度受伤。
「我会说——」他将她的小手握在左胸,以蕴藏柔情万千的眼眸深深看着她。「虽然之前我没想过这件事,但以後我一定会认真看待。阿绮,让我们交往吧。」
「子逸……」更多的泪水泉源而出,宁绮激动得投入他怀中。怎么也想不到她的固执、自以为是,会让自己错过如此甜美的幸福。原来,这些年来的相思苦楚,完全是没必要的。子逸并没有拒绝她,是她不给他机会表白。
「我不会说甜言蜜语,但我希望你明白,在我心里你是独一无二、无法取代的。我是真心想要与你共度一生,如果你现在还无法决定,我会耐心等待,直到你心甘情愿。」
还说不会说甜言蜜语,这番话足以溺死她。宁绮紧紧偎向他,带泪的面容里有抹醉人的甜蜜。
「可是你不能再躲我,也不可以让耀庭追求你。」说着说着,他免不了以情人的霸道口吻要求,这也提醒了宁绮一件事。
「俞梦霓她……」
「阿绮,你还是不肯相信我?」他气冲冲地看着她。
「我不是不信你,而是情人眼里容不下砂子。耀庭说,俞梦霓是你的初恋情人,而且和你一直有来往……」
「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子逸的口气很酸。
「你怎能怪我?你始终没给我只言片语,我……」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子逸立即没辙的软化。
「是我不对,让我解释清楚。其实梦霓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这件事千万别让我妈知道。梦霓的母亲已经过世,父亲把她带到伦敦介绍给我,希望我照顾她。当我晓得有这个妹妹时,我真的很惊讶,却碍於母亲的关系,没办法告诉任何人。或许是少和异性来往的我,突然和梦霓亲近起来,耀庭才会误会吧。」
「原来……」宁绮愕然,没想到自己这顿醋吃得一点道理都没有。什么初恋情人,耀庭真会胡说八道。
「现在没话说了吧?」子逸扬起眉,咄咄逼视着她,「不会再一转身就翻脸不认人,躲得远远的吧?」
「人家……哪有这样!」她不依的娇嗔。仗着他对她的柔情,极尽撒赖。
「怎会没有呢?为了赶我出去,以报警威胁。阿绮,你可知道那刻我真的是心灰意冷?若不是怎样都放不下你,我还真没有勇气再碰你钉子。」
「对不起。」她羞愧的伏在他胸前,没想到那时的反应会伤害到他。「当时我心情烦乱,论文已够我焦头烂额,原本想等这事忙完後,再向你求证梦霓的事,没想到你反倒找来了。我一时情绪失控,才会……」
「原来是我去的不是时候。」子逸自嘲道。
「别生我的气,子逸。是我太任性了。」
「我并没有怪你,阿绮。」他轻喟出声,拾起她尖细的下颚,若有所思的凝视,一倒是好奇你先前还躲避我不及的态度,何以在跟博智连跳四支舞後有所转变。」
宁绮很快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子逸这才知道当他在舞池外对博智和宁绮共舞的事耿耿於怀时,人家其实是在帮他说话,不由感到羞愧。
「博智真是的……」
「若不是他的那番话,我仍在作茧自缚。」
「那可不见得。我早就下定决心,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让你逃了。不过,博智省了我很多麻烦。」
「喔,你要怎么做?」她挑衅的瞪他。
子逸微笑的抵着她的额,凑向她耳边低语着他的邪恶伎俩,逗得宁绮娇喘连连。
情生意动间,四片唇不自禁的叠在一起,他们拥紧彼此探索,让款款柔情在相濡以沫间传递向对方,两人很快再度意乱情迷了起来。
当子逸的手覆在宁绮胸前的柔软,想要进一步的品尝柔腻的肌肤触感时,一缕许久不曾吸嗅的熟悉芬芳隐隐传来。他惊喜的抬起头,耸着鼻子四处寻觅那缕香泽,终於在温室的後头找到一株花苞正在开启的昙花。
「阿绮,你看。」他兴奋的挽着她走到昙花前,洁白的花朵硕大美丽,从茎状叶边缘的缺刻处垂下,缓缓绽放。
「是昙花。」宁绮讶异之余,心里有股难言的喜悦。她与子逸曾共赏过数次昙花开放的美景,没想到在两人重修旧好时,又遇上难得的昙花盛开。
他们紧握住彼此的手,激动的注视那微微颤动的花蕊和花瓣,许多年前初次共赏昙花的景象,在他们记忆里升起,那时的感动和憧憬同时流过心间。
於是他们知道,童年时相许要一同欣赏昙花的承诺,将在此後的人生里彻底实行。当优美的昙花盛开的刹那,那心头一凛的感动,原来是爱情呀。
爱情始终存在於他们之间,从他们相约看昙花时,便许下了一生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