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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信心。”钟语欢笑着偎进他的怀里。“绝不会错的。”
“你真是固执!”滕岳揉了揉她的头顶,将她蹲缩的身子拉起、往沙发一推,他立即欺身于她,热吻疾速跟上。
钟语欢喜欢他突如其来的热吻,他的温度和气息,让她真切的感觉到自己活在爱的世界里。
而她的爱是从梦里走出来的,滕岳是为她而来的!
叩、叩——
辛家兴敲了两下敞开的门板,告知他的到来,却不巧撞见儿童不宜的画面。
“啊\抱歉,打扰你们了!”他赶紧道歉,并急欲后退离去。
闯入者很惊慌,滕岳和钟语欢倒处之泰然,两人从容不迫的起身,脸上的红与热是因为情火,而非被人窥见的羞窘。
“辛大哥,没事的。”滕岳喊住了他。
“我只是来告诉你们,我联络上莙莙了!”人家都说没事了,那辛家兴也不再害羞,很快说明来意。
“联络上了?!”两人异口同声,却一忧一喜。
“是,联络上了!她这几年都待在日本,我跟她说明了你们的状况,她听了之后,答应回来一赵帮你们解开疑虑,诚如钟小姐猜测的,那幅画确实有其背后的故事。”
“那她有没有说她什么时候回来?她会来画廊找我们是不是?”钟语欢急切的追问。
“是,她已经敲好回国时间,大约再一个星期,你就可以在这里见到她了。”辛家兴显得很兴奋,因为他也很久没跟陈莙莙见面了。
“滕岳,再一星期,你听见没有?只要再忍一星期,你就可以安心自在的爱我了!”对画中人这事,钟语欢始终乐观。
“……”一刀两面,滕岳却尽往坏处想。
这画中人怎会是他呢?辛家兴一开始也就说过画里的主角是胜峰,滕岳真不知她在高兴什么?
“你怎不说话?你不高兴吗?”钟语欢全心以为陈莙莙会为她带来最有利的答案。
“我不敢高兴得太早,要高兴也等事情确定之后再高兴。”免得空欢喜一场不打紧,还得额外多费心来伤心!
同样一个消息,相爱却不同调的两人—反应也很两极。
***凤鸣轩独家制作******
一星期后的某天夜晚,陈莙莙果然在滕岳悲观以对、钟语欢的引颈企盼之下,翩然现身秋夕画廊。
陈莙莙是个身材细瘦的女人,比钟语欢大两岁,浑身散发着艺术家气息,脸上的笑容非常浅。
“莙莙,这是我跟你提过的钟语欢小姐。”辛家兴手上提着陈莙莙的行李,替她们介绍着。
“陈小姐,你好。”钟语欢一见她,便热情的上前问候,并自我介绍。
但出乎意料的,陈莙莙只对她轻点一下头,再也没别的。
她的反应,说实在……是近乎冶漠,让钟语欢有些尴尬。
“滕岳,好久不见。”但她倒是不吝于对滕岳表达友善。
可能是因为他们是旧识,所以对他比较热络吧?钟语欢自动自发为陈莙莙明显的差别待遇找个理由。
“莙莙,好久不见。”滕岳只与她短暂见过几次面、粗浅交谈过几句话,再加上这女人带着所谓“谜底”而来,他多少有点“畏怯”,所以这句莙莙喊得异常生涩。
“滕岳,你这几年过得好吗?”陈莙莙声音比钟语欢还娇柔,连女人听了都会麻酥酥。
至少钟语欢就有点被她的声音迷住,再看滕岳一眼,显然他也很迷,不然怎会愣然不语?
“滕岳,陈小姐在问你这几年过得好不好?”钟语欢碰碰他的手。
“喔,还不错。赚了很多钱。”滕岳回神,讷讷的说着。
没事干嘛跟人家说赚了很多钱?钟语欢在心里犯嘀咕,这滕岳该不会是被这神秘的女画家迷住了,还要加一个花钱手吗?
一想到这儿,钟语欢突然心头一酸,醋味飘了出来。
“陈小姐,请问,画中人是……”有感于陈莙莙的不友善和“不祥”,钟语欢想速战速决,打算要她一个答案之后,便拉着自己的爱人赶快消失在她面前。
“钟小姐,这么急啊?我一路舟车劳顿,还不容我先休息一下吗?”陈莙莙倒是笑了,只是笑得让钟语欢肚里发出一把无名火。
“一个答案而已,也花不了你几滴力气。”天生的女人直觉与对立,钟语欢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已经知道陈莙莙对自己没好感,她也就不打算博取陈莙莙的友谊,公事公办,办完一拍两散,最好!
“你怎么知道要我说出那个答案需要花我多大力气?”陈莙莙像被踩中地雷区似的,突然激动起来,娇柔的声音一变为凌厉,在场三人都被她吓了一跳!
“莙莙,你还好吧?”辛家兴一手搭在她肩上,关切的问着。
“我想先休息一下。家兴,你有为我准备房间吗?”陈莙莙抚着额头,看样子十分虚弱。
“有的,我带你去。”辛家兴扶着她往顶楼套房走,一面回头说:“滕岳,语欢,你们先随处逛逛去,画的事晚一点再说了。”
“我知道了,辛大哥。”滕岳应着。
钟语欢垮着脸,严重受挫。
“陈莙莙好像不太喜欢讲话,她以前就这样了。”滕岳搂过她,安慰。
“她奇怪ㄋㄟ!干嘛对人家凶?”要凶也该对每人都凶,干嘛就只对她凶?
“谁叫你这么莽撞?没给人喘口气,就直接逼问的。”
“我急嘛!”
“唉!”滕岳长叹一声,搂紧了她。
他忽然觉得也许陈莙莙永远不要出现比较奸,就任自己在虚实交错、朦胧的梦境中混着疑惑爱她一辈子,又有何不可呢?
在股林中,他有孤注一掷的洒脱与豪情,但在爱的领域之中,他伸脚缩脚、来回数次,完全像个迷路又找不到道路救援的旅人,始终找不到属于自己的方位和定点。